张维伟看着少女那双闪亮的眸子。
一双手掌却是悄然握紧了。
他想他已经有所决定了。
看着这个少女那双清澈的眸子,可是他却似乎从中看到了一点正在燃烧着的火焰。
还有那清越好听但是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
他决定了,他要跟随着这样的一位年轻的,富有朝气的董事长。
张维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感情用事儿的人,因为他不管遇到什么事儿,表现得都是相当的理性。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一股异样的,似乎应该是叫做激情的东西,在他的胸腔里荡漾着。
“我……同意!”
缪如茵含笑点了点头,双于张维伟的选择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点头。
“好,那么你将这边的事情尽快交接清楚,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过去那边报道。”
虽然这两天也许东缪医院那边会有些门庭冷落车马稀的味道,可是……
她相信,很快的那边也会忙起来的。
“好!”张维伟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便不在这里打扰缪董休息了,晚安!”
“晚安!”少女微笑。
等到张维伟走出了少女的病房,他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儿,话说他本来是要等着把这位缪董好好地说一顿的吧……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过太好了,这于自己来说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吧。
可发跟在方院长的身边,好好地学习一下了。
而待到张维伟离开了,缪如茵的一张小脸可是立马便垮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小舅的办事儿效率居然那么快。
外公不过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他居然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说服了那几个家房主……
所以……
目光落在了床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所以……
现在她也只能认命地重将将四合院再设计一下。
唉,还好,这一次外公可是说了,修整的钱,他来出。
否则的话自己的荷包啊,可是又要大出血了。
不过老妈和小舅也都说了,他们也会出一部分钱的,毕竟他们也要住在这里的。
于是表哥和表姐两只,也立马表示,他们也会出钱的。
所以现在于她来说,需要做的事儿,便是出一份设计图了。
唉……
话说那几位不是一直表现得,都很心疼自己这伤员的吗,呃,应该是病号。
可是心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这分明就是让自己通宵出设计图嘛。
好吧,她缪如茵根本就是金钢不坏身。
于是某妞现在也只能认命地苦着一张小脸,干了起来。
……
一夜过去了,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小舅便兴冲冲地跟着老妈一起拎着鸡汤过来看缪如茵来了。
“哟,看来如茵恢复不错啊!”病房门刚刚被人推开,宁舒枫这带着调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小舅,你确定你看到我了吗?”缪如茵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所以这就是老妈一直说的,很靠谱的弟弟……
话说这哪里靠谱了,这货与靠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不过很明显,宁舒枫自己可不在意。
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床边,这才认真地打量了缪如茵一番。
“咦,你居然有黑眼圈了,我说你昨天熬夜了?”
没好气儿地瞪了自家小舅一眼,果然是一个没良心的。
“我昨天熬夜是谁害的啊,小舅你要不要这么能装无辜啊!”
“嘘!”宁舒枫扭头小心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还好,自家老姐去洗水果了,还没有过来。
“如茵,小舅和你的关系这么,你可千万别害小舅啊!”
这要是被自家老姐知道了,自己害得她宝贝女儿熬夜的话,她不得扒了自己的这身皮。
“我妈呢?”看了一眼宁舒枫放在桌上的鸡汤。
“哦,经过水房,你妈说把水果洗了再一起拎过来。”
宁舒枫一边说着,一边双眼闪亮地看着缪如茵放在腿上的笔记本:“你都搞定了?”
缪如茵把笔记本转向他:“嗯,都搞定了,不过小舅你必须要严格地按着我的设计方案走,不可以做半点的更改。”
“我知道!”宁舒枫点了点头,然后很是有些迫不急待地将笔记本拎到了自己的腿上,看了起来。
越看他越心惊。
“我说如茵,不是吧,这地下都要铺上玉石?”
宁舒枫的嘴巴张大了起来。
“不然你以为呢。”缪如茵直接拉上被子,躺回到床上,一夜未眠,现在她也是真的有些困了呢。
“你之前的院子下面,也是铺的玉石?”
“当然!”缪如茵一边说着一边闭上了眼睛:“要不然,我怎么布置阵法啊,必须得有可以容纳灵气的所在吧!”
宁舒枫的心尖颤了颤,虽然地下铺得,不用是那种特别名贵的玉石,只是水头一般的就行了……
可是架不住这用量大啊。
可是再看看现在他们住在缪如茵的那个小四合院里,有多舒服,所以想了想,也只能认了。
好吧,这钱花得值。
再看看,缪如茵并没有将院子直接设计成了六进,而且其间回廊穿梭其间,而且第六进的院子里,居然还设计了一座三层的阁楼。
宁舒枫又看了一下整体的效果图,当下不由得又是咧了咧嘴,这丫头不去做建筑设计师还真是可惜了。
正在这个时候宁舒毓已经拎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
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还在蒙头大睡,不由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睡?”
“哦,她说,如是昨天晚上医院里有些吵,所以没有睡好!”宁舒枫忙道。
这种时候必须要把自己撇干净才行啊。
他可不想被自家姐姐的河东狮吼给震到。
然后忙抓起笔记本:“那个姐,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你在这里陪着如茵吧。”
说完了话,也不等宁舒毓答应呢,便直接脚底抹油就谄溜之大吉了。
不过饶是如此,宁舒毓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等等!”
爪子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某人,立马颓了。
“姐,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怎么了?”某位姐姐大人,可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昨天上午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如茵这里有笔记本电脑呢。”
宁舒枫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这个,这个,……”
宁舒毓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而且我很确定昨天上午这间病房里也没有笔记本电脑。”
“哦,这是我刚才拿过来的!”宁舒枫的眼珠一转便立刻道。
宁舒毓又怎么可能会信他:“哦,可是今天早上可是我们两个一起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这个,这个,嘿嘿,嘿嘿……”宁舒枫看着自家老姐那各种不满的眸子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吧,他现在是编不下去了。
昨天,下午……
他与如茵,真的只是巧遇,嗯哼,就是巧遇,不可说的那种巧遇。
宁舒毓一瞪眼:“编,你再好好地给我往下编!”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便扯住了自家老弟的耳朵。
“好啊,宁舒枫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敢如此算计我的女儿,你知道不知道她现在还是病号吗,见过当舅的,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当人家舅的,你说说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好舅舅……”
“姐,姐,放手,疼,疼……”宁舒枫呲牙咧嘴地叫着,心里却是庆幸着,还好,自己没有出去,否则的话自己这一次可是真的现眼了。
而且这事儿怪自己吗,真的不怪自己啊。
昨天自己不过就是出去开会儿小差,然后就被乔凡尼该隐给断下了。
而且他还郁闷呢,那个家伙一见到自己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直接一把拎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去见缪如茵了。
所以,所以……这事儿怎么到现在成怪他喽……
突然间感觉自己要比窦娥还冤枉。
所以咱不用六月飞雪,咱来个九月飞雪也行啊。
可是,可是……
“姐,求你了,放手了,我耳朵要掉了!”
自己的这只耳朵可是从小被自家老姐拧到大啊,现在他发现自家老姐分明是已经将拧自己耳朵当成日常来作了。
“嗤!”床上,缪如茵从被里探出头,笑眯眯地看着那对姐弟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吗,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缪如茵……”宁舒枫向着缪如茵使眼色,丫头快点救你小舅出水火啊。
缪如茵:“老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