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幸,卡维的这声低声咒骂十分清晰的通过终端的麦克传到了那其余的四位贤者的耳朵里面…其中一个最老的白胡子贤者当即就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你这小崽种说…”
“事情就这么定了,至冬的赔款将拿出一半用以重建流放区南一区,我是大贤者…自然是以我的意愿为标准。”
艾尔海森直接开口把对面白胡子贤者的话给打断了,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声,还在说完之后一秒不停的关闭了线上会议。
总之就是不给他们哔哔的机会,待到屏幕在病房之中消失,艾尔海森和卡维两个人之间甚至还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艾尔海森。
“你骂得对,这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却是不配人养。”
“艾尔海森…居然能看到你用大贤者的身份仗势欺人,还真是活久见啊哈哈~”
卡维现在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情,还真是关注点清奇啊,听着卡维妲哈哈大笑,艾尔海森也破天荒的勾了勾唇角,转瞬即逝。
“不过,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弹劾你吗?”
“就算弹劾,那个存在也不会让我离开这个位置了…更何况如果真的成功了,不正合我意?”
“对哦…我忘了你可是个时时刻刻都渴望着下岗的男人…哼。”
卡维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拿了个苹果还有刀,十分干净利落的削了皮,还用刀切下来了一块…
艾尔海森本来都打算张嘴了,结果卡维把刚刚的那块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搞得艾尔海森半张不张的嘴特别的尴尬。
然而这就是卡维想要的效果…毕竟现在艾尔海森浑身受伤躺在病床上面,还不是任他拿捏!
“卡维…”
这声音,还有艾尔海森的眼神,似乎都吐露着一丝幽怨。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对了,流放区最近的大瘟疫第一阶段控制住了…我们现在没有相应的药,就只能控制瘟疫不蔓延出流放区…”
“生论派的药物研究…”
“进展顺利,大概再半月左右就能够研发出抵抗瘟疫的药了…这是生论派贤者跟我说的,我现在正越俎代庖经常亲自盯着呢…”
……
属于上位者们的谈话大都是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么属于不那么重要的人现在的行动轨迹…
流放区东二区地下,鹿桦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就是脑袋有时候还会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释迦牟尼没有通过机械卵再对鹿桦出手。
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一炮让他起了些俯瞰人类的兴趣吧。
毕竟是一击能把他的力量给打散的存在。
能下床行走了,鹿桦便开始好奇的在这整个地下的基地里面来来回回的观望游荡…流放区地下的东西还真是多啊,愚人众有个基地,流浪者也有个据点。
而且这里的人还不少,没有统一的制服,行事作风随性怪诞,但是却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的几乎完美无缺,流浪者不知道在哪,就只有鹿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
“喂喂喂,前面的小家伙,让一下。”
“欸…”
身后传来了声音,鹿桦连忙给人家让道,随即就看到了一个正搬着两个大箱子的肌肉男正站在自己身后……
“…大哥,你知道流浪者现在在哪里吗?”
“你问首领?现在应该在医疗部。”
医疗部?得到了地点消息的鹿桦看着这位肌肉大哥搬着箱子走远,走廊里面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医疗部在哪…?可恶,鹿桦有点迷路了,这么大个基地为什么都没有地图啊?还是说因为没有外人来所以就没有地图?
之前鹿桦用终端联系过流浪者,结果这家伙居然又不回自己消息,太可恶了…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他就会很庆幸流浪者给了他那个耳钉。
按了两下,耳钉对面传来了流浪者的声音。
“小菜鹿?找我什么事。”
“阿流…我迷路了,你现在在哪啊呜呜~”
“…”
对面似乎是沉默了两下子,正当鹿桦以为流浪者又要骂自己蠢的时候,他只是憋出了一句“等我”。
“哎?”
耳钉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但是流浪者那句“等我”还在鹿桦的脑海里面回荡…
‘小呆瓜,怎么了?’
“阿流今天居然没有骂我蠢?这不正常啊,正常的剧本难道不应该是‘哼,还真是个蠢货,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会迷路?在原地乖乖等我’这样的?”
‘…’
阿萨林斯整个记忆体都无语了。
‘不骂你还不好吗?’
“可是,就是有些违和感啦…”
大概等了几分钟吧,走廊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鹿桦应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那个正穿着白大褂,黑裤,没有斗笠,甚至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不知为何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的流浪者朝着他这边走来。
嘶…好美,好帅,好斯文败类,他的阿流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偶!
虽然个子不高吧…不重要,气质高就好了。
“阿流!”
“就猜到你会迷路…跟我来吧。”
“欸?”
听着流浪者的话,鹿桦疑惑的颤了颤双眸…然后在流浪者没注意的时候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子。
“喔,你干嘛?!”
“阿流,我怀疑你被外星人夺舍了,你今天居然不骂我了…?奇怪,不正常。”
“…╬”
鹿桦仿佛都能看到流浪者的脑袋上面出现了一个十字,代表愤怒。
“…不是你之前骂我让我管管我的嘴么?现在我如你所愿了,你反而开始不习惯?所以说啊,人类就是矛盾又难伺候的生物,呵。”
“哎~对味儿了。”
“哼。”
不过,听了流浪者的话的鹿桦这才回忆起来之前在雪地上自己似乎骂了他,确实说了让他管管他的臭嘴…真没想到流浪者居然真的听进去了。
“不是让你改变你的说话方式,只是想让你…不要在别人怀着好心靠近你的时候,说些重话来把人家赶走…知道你心口不一,但是我真的会难过。”
“…行了,走吧。”
流浪者低垂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默不作声的握住了鹿桦的手腕,带着他离开这条长长的走廊。
他的手握的非常的紧,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你从今往后是我的所有物了,就算以后想要逃离我也不会允许。
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总之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