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洛平洲是在沧溟怀里醒来的,拉紧的窗帘漏开了一个缝,阳光落在了被子上。
洛平洲身上只穿着一件沧溟的体恤,有些宽大,刚好遮住了他大腿根的位置,肩膀位置还有点溜肩。
他感觉到了腰间那只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翻身看了沧溟一眼,脑子还有些迷糊,昨晚他到底是怎么和沧溟滚到这张床上来着的呢?
仔细想了想之后,他确定大概率是因为美色误人。
沧溟早在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微微收紧了腰上的手,将人往怀里捞了捞,在他颈间落下一吻,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宝贝,早!”
“早!”洛平洲下意识回道,然后反应过来,自己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咬牙道,“你个混蛋!”
“嗯?怎么一大早起来就骂我?”沧溟微微坐起身,一只手搂着洛平洲的腰,手钻进了衣服里面,另一只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低哑道,“难不成是欲求不满?”
“砰!”洛平洲直接拿起柔软的枕头拍在了他的脸上,脸色微红,低下来的领口露出来了几个暧昧的吻痕。
沧溟大笑,手指捏了捏洛平洲细腻的大腿,然后将人拖进了怀里,在他耳廓轻咬着,“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太诱人了!”
“你……”
“师父师父,你怎么还没起床啊!”门口传来了少年急切的声音,“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空气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洛平洲一脸呆愣,沧溟无可奈何的咬着牙松开了怀里的人,对着门口怒吼道:“我没教过你凡事要敲门吗?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洛平洲被他这么一吼,直接回了神,猛地意识到刚刚那一幕已经被人看到了,脸色爆红的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
沧溟的手在他的臀上捏了捏,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解释道:“刚刚那个就是阿祁,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
洛平洲气恼:“你滚,马上立刻滚出去!”
沧溟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把那句“可这是我的房间”给咽了回去,然后默默地起身下床,拉开门,关上门,收拾兔崽子,一气呵成。
就连屋内的洛平洲都可以听到外面的哀嚎声。
“师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耽误你的好事的!”
“嗷!妹妹救我啊!!你亲爱的哥哥要被打死了!!”
“啊,师父,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一定会记得敲门的!”
姜白玲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裙,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出了房门,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哥哥在受着师父爱的教育。
沧溟打得有些累了,甩了甩手,对着在看戏的姜白玲招手道:“带着你哥下去吃早饭,然后乖乖去上学。”
姜白玲语气平静道:“可是师父,今天是周六,我们不上课。”
沧溟一愣,哦,对哦,忘了今天是周六了。
姜白祁被打了一顿,看起来是惨兮兮的,但是还是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师父,我听阿婵姐姐说你今天下午约了顾家的人,我也要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沧溟心中又怒了,他直接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对着姜白祁的屁股打了下去,怒喝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挖人家祖坟,还要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姜白祁,你十七岁了,你还以为你是几岁的不懂事的小娃娃吗!”
姜白祁被他吼得眨巴眨巴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也不反驳的就这么乖乖的站着挨打。
沧溟咬牙,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自家孩子自家孩子,不能打坏了!”
洛平洲听到姜白祁这三个字的时候直接就从床上窜了起来,拉开门从门缝里偷偷看了几眼,瞧见那个挨打的少年正是那天晚上捉鬼的那个少年之后,心里很是震惊,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他居然是沧溟的徒弟!
眼看沧溟又要打下了,洛平洲直接拉开了门,大声阻止道:“等一下!”
沧溟手一顿,果然听话的停手了,然后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洛平洲,身上还是他的体恤,隐隐漏出的白洁大腿上还有几道吻痕,肩膀半漏。
“草!”沧溟直接把鸡毛掸子丢了,然后从屋里拿了一件薄毯子,将洛平洲裹住,紧紧抱在怀里咬牙道:“你就穿成这样出来?”
而姜白祁也被突然出现的这个漂亮小哥哥给吓得止住了哭泣,刚刚开门的时候因为被自己师父挡着了,没有看清楚床上那人的脸,但是现在看清楚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给妹妹买夜宵的时候临时捉鬼遇到的小哥哥吗?
他和师父居然还是……那种关系吗?那不就是自己师娘了?
姜白玲也傻了,一觉睡醒自己哥哥在挨揍就算了,居然还看到了一个漂亮大哥哥从师父房里出来,还穿着师父的衣服,身上还有那么暧昧的痕迹,这简直是!太棒了!
“先生,洛少爷,小少爷,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楼下走来了一位黑衣黑发的女子,看起来很温婉,姿态仪度也非一般的仆人,对待他们的态度无比的恭敬。
第五婵也在她的身边站着,今日的她脸上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来是来找沧溟谈正事的。
沧溟将洛平洲推进了屋子里,让他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再下来吃饭,洗漱用品也早就准备好了,等门关上之后他才带着两个孩子坐到餐桌前等着洛平洲。
第五婵递上文件低声道:“这里是今日会谈的名单。”
沧溟皱着眉翻了翻道:“不是说了只让顾家的人见我吗?怎么会有这么多?”
第五婵道:“这是半年前提前预约好的,刚好和今日撞上了。”
沧溟看着满满当当的日程安排狠狠地皱眉,他本来打算今天解决完顾家的事情就陪洛平洲出去玩儿的。
洛平洲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晃了一眼他的日程表,大概明白了他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好了,便拉开了椅子坐在了他左手边的位置上,低声道:“今日你有事就去做,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不行!”沧溟生怕他又跑了,只恨不得能日日夜夜把这人放在身边。
这时姜白玲微微举手道:“师父,今日我接了个委托,如果师娘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瞧个热闹。”
“师娘”二字一出,洛平洲直接被豆浆给呛到了,沧溟温柔的给他拍着背,对姜白玲的称呼很是满意,师娘比师爹好听多了!
洛平洲就着他的手擦拭嘴角的水渍,好奇道:“什么委托?你应该还未成年吧?怎么还要打工呢?难不成是你们师父养不起你们了?”
沧溟:“……真是冤枉啊!这两孩子从十五岁就加入了特殊调查事件局,他们的委托都是那里发布的,接不接受也看自己的意愿,不关我的事!”
洛平洲瞥了他一眼道:“那你也不怕两孩子遇到什么危险?”
沧溟:“……”他们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