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结束,洛平洲为了给情敌留一口气,还是没把人气死的。
他问沧溟:“你刚刚在和他们说什么?”
沧溟搂着他的腰,嘴角含着一抹冷笑道:“解决了一点小恩怨而已。”
温旭尧和宋岫身体一抖。
宋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了沧溟冷冽的目光之后又闭上了嘴。
沧溟看着他们,冷声道:“之前的事,我会和你们好好的算,特别是你。”他的目光看向了宋岫,神色更冷了几分,“宋岫,你之前对粥粥说的话,我可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后没让你和杨承恩一样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宋岫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眼眶一红,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了,他颤声道:“你,你是因为知道了……”
“呵。”沧溟嗤笑了一声,他早在发现宋岫对他的感情有了一丝不同直接就把这人从自己身边支开了,这么多年,对他有不轨之心的人可多了去了。
宋岫似乎还有一点不甘心,他咬着唇看着沧溟怀里的洛平洲,憎恨地看着他,“可为什么是他?我宁愿你身边没有任何人……为什么是这么一个……”
洛平洲把玩着沧溟的黑发,看向了宋岫,冷笑了一声:“怎么?我为什么就不行?”
他的眼睛明明没有聚焦,但是宋岫却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他本来以为洛平洲只是一个勉强有点修为的废物,只是靠着一张脸才被沧溟看上的,可是他现在居然从洛平洲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很强大,强大到能一根手指捏死他。
沧溟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洛平洲抱得更紧了一下,手轻拍着他的背,轻哄道:“乖,别生气,你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
洛平洲垂眸,在沧溟的轻哄下,心里的怒气才平复了不少,刚刚那股强大的气息也消散了。
越琒遥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的走廊上,靠着柱子,拿起手中的酒壶直接灌了一口酒,死死看着洛平洲,眸光微颤。
“师兄……”他低声轻喃,刚刚那道气息和数千年前师兄的气息一模一样,强大,冷漠,有着漠视天下的威势。
他一口干了最后一点酒,将酒壶挂在了腰上,大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然后大笑道:“诶,你们是在聊啥呢?”
他直接坐在了侧边的椅子上,看着脸色并不好的温旭尧和宋岫,眼里带着凌厉的气势,“这两人怎么惹你了?”
沧溟嗤笑道:“一个想要粥粥做他的人,一个想做我的人。”这话精辟得很了。
越琒遥一愣,用敬佩的目光看了眼温旭尧和宋岫,对着他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好眼光!”
两人脸色更难看了。
沧溟问洛平洲:“粥粥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洛平洲没想到沧溟居然要问他的意见,他想了想,这个温旭尧好像家中长辈是乾坤学院的长老吧?说实话这人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可以下手轻点。至于宋岫……呵呵,洛平洲冷笑,面对情敌他绝对不能手软!
但是他又想起了在聚宝阁和宋岫的打赌,沉声道:“宋岫,昨天我们打的赌,你输了。”
宋岫脸色又白了几分,他本来以为洛平洲已经记不到这件事了,他咬了咬牙不甘心的从储物戒里拿出来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带着身边的东西。
洛平洲又看不到,他就拉了拉沧溟的衣袖,低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沧溟看着木盒里的东西,眸光一冷,直接挥手将那件东西摧毁了,然后沉声说:“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多年以前用过的发冠。”
“哦。”既然是这么个小东西,洛平洲也就不在意了,他想起了从昨晚开始就没看到长玲珑和宁宁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沧溟招了招手,将温旭尧和宋岫二人交给了黑幽,然后将洛平洲抱进了屋子里,给他穿上鞋子道:“在偏院,那个小姑娘今早来过了,我把她遣退了,你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吗?”
之前沧溟没问过他这个问题,洛平洲听出来了别的味道,歪头笑道:“吃醋了?”
沧溟捏了捏他的鼻尖,低声道:“我还没小气到和一个小姑娘吃醋,只是她的身份有些问题,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洛平洲勾住了沧溟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亲,调笑道:“昨天都惹了大半个中州的势力了,还有什么麻烦是能让我害怕的?”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这不是还有你吗!”
沧溟很喜欢他的依靠,他掐了掐洛平洲的脸,想起来刚刚那道强大的气息,随口问道:“封印解开了?”
洛平洲愣了下,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沧溟见他变了脸色,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昨晚儿光顾着干事了,没注意看封印的样子。
他将洛平洲抱到了床上,解开了他的衣衫,胸口封印全部不见了,但是却多了别的东西,黑色的符文印在他的胸口,很浅的一道痕迹,很难不让沧溟想起他和洛平洲分开那日灵湛对洛平洲打出的那道攻击。
“这是灵湛那日打在你身上的?可以对你有什么影响?”沧溟神情焦急的用神力查探洛平洲身体的情况。
洛平洲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之后我就只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气,我觉得应该是和这个有关。”
“气?”沧溟皱紧了眉头,沉声道:“是什么样子的?”
洛平洲说:“嗯,各种颜色的,大的小的,有深有浅。”
沧溟动了动唇,但并没有发出声音来,他已经知道洛平洲看到的是什么了,是因果,就和灵湛说的一样,因果线缠在了他身上,现在已经化为了肉眼可见的实体了,这是个很不好的现象。
洛平洲抚上了他的脸,摸到了他的皱紧了的眉头,语气有些担忧道:“这是很不好的东西吗?”
沧溟不想在瞒着他了,他点了点头,冷声道:“这是因果。”
“我明白了。”洛平洲想起了在自己识海中被金线捆住的自己,大致有了几分猜测,根据自己所说的话,那些金线便是缠绕在他身上的因果线,而这些线是可以解开的,而解开的方法……
“沧溟,我想要阳镜和阴镜。”这是洛平洲第一次这么坚决的开口问沧溟要东西,他也不止一次提起过想要这两件东西了。
沧溟怎么舍得拒绝他呢,阴镜的碎片他早就让黑灵去找了,他垂眸并没有问洛平洲为何想要这两面镜子。
越琒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洛平洲说想要阴镜,他打断了他们的腻腻歪歪,“我心脏里的阴镜碎片也可以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