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三天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白祁他们在猎场中发现了不少黑衣人的踪迹,手里一半的铁牌都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
果不其然的白祁和顾战都进入了前三,而其中还有另外一位看起来如高岭之花不可攀的清冷白衣少年。
洛平洲忍不住的多看了少年一眼,比试刚开始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么个人,而且他越看越觉得这少年的脸越发的别扭,就好像……戴了面具一样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沧溟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别人,忍不住的吃醋了,他捏着洛平洲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扳了回来,怒视道:“你看他干什么?是不是觉得他好看?”
洛平洲觉得自己要是点头了,沧溟肯定会立刻冲过去把那位少年给弄死的,所以他直接摇头道:“没有,就是好奇多看了一下。”
“哼!”沧溟冷哼了一下,勉强信了他的理由,放开了洛平洲的脸。
洛平洲戳了戳他的结实的手臂,疑惑道:“猎场试炼刚开始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这人?我怎么对他毫无印象呢?”
沧溟冷笑了一下道:“我也对他没印象,这人有些古怪。”
连沧溟都这么说,洛平洲就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平洲就赶到了白城的炼丹师协会参加比赛,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徐青,而他身边跟着的那位居然就是昨日和白祁他们一起排进前三的那位白衣少年。
徐青看到洛平洲十分羞涩地笑了下,然后对他介绍道:“洛公子,这位是停舟,是我的一位朋友。”
停舟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洛平洲的脸上,目光灼灼似乎是想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一样,突然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他细声道:“洛公子,你好……”
洛平洲刚要点头,就被人一把搂住了肩膀,熟悉的力道让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恰巧也是这一瞬间,他捕捉到了这位名叫停舟的少年眼里闪过的一丝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
洛平洲有些好奇,他侧头看了看搂着他肩膀的沧溟,只见沧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道:“不是比试吗?还站在这里干嘛?”
洛平洲好笑地耸了耸肩道:“那你也要先放开我啊!”
“呵!”沧溟嗤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洛平洲,语气酸酸地道:“不准和陌生人说话!”
洛平洲点头笑道:“是是是!”
停舟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的握紧了双拳,洛平洲脸上灿烂的笑容刺痛着他的眼,心脏也开始酥酥麻麻的疼。
沧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侧眸看了一眼停舟,但又在一瞬间将眼神收了回去。
而停舟却被他这一眼吓得背上生出了冷汗。
等到沧溟离开之后,停舟脸上又浮现出了几分不甘心。
所有人都进入了之后,楚不惊走到了停舟的身后,语气冷淡道:“我还是不习惯你如今这副模样。”
停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楚不惊又道:“是不是很像?”
停舟听到这句话,直接出声道:“不是想,就是他,我不可能认错的,一模一样,就连神魂都是一样的。”
楚不惊看着他握紧的双拳,脸上露出一丝嘲讽道:“可是你都不敢接近他,只要有沧溟在,你就没那个胆子,不是吗?”
停舟松开了紧握的拳,抬眸看着楚不惊,冷声道:“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楚不惊,这其中……也包括你!”
然后停舟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见了,徒留楚不惊一人站在协会的门口。
沧溟坐在不远处的房顶上,黑幽站在他的身边,安静得像一道影子。
沧溟将楚不惊和停舟交谈的情景全部看在了眼中,他曲着腿坐在房顶上,冷声道:“黑幽,你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黑幽道:“腐朽和死亡。”
沧溟微微勾起嘴角,冷笑道:“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熟悉又恶心的味道。”
然后他侧头看着黑幽,又道:“我最近好像发现了一些异样的事,突然出现的秘境,壁画上的人影,还有那座试练塔,以及里面那个好像认识我的赤鬼。但这一切我都没有记忆,你觉得奇不奇怪?”
黑幽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掠过,明明已经是初春季节了,却让他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寒意。
“殿下,黑幽灵一族毫不知情。”黑幽突然说了一句和沧溟所问的问题毫无关系的回答
沧溟道:“真的毫不知情?”
黑幽身姿挺拔,语气坚定道:“毫不知情!”
沧溟相信黑幽,因为他知道黑幽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也不敢欺骗他。
自从将壁画上的那道身影和洛平洲的对上了之后,沧溟心里就有了深深的疑惑,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又一直找不到答案。
在第五婵的故事里出现过的那人叫阿洲,阿洲……洛平洲的洲。
还有那把名为月华的剑。
在沧溟记忆里他并不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他只记得这把剑是怎么被锻造出来的,又是怎么陪着自己度过以前那段最难熬的时光的。
但唯独不记得这把剑的名字。
沧溟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对黑幽道:“盯着那个叫停舟的人。”
黑幽点头,化为了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屋顶。
沧溟刚落到地上,就被一道身影差点扑了个满怀。
他后退了一步,那道身影直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啊!”听声音有点耳熟,等少女抬起头来,沧溟这才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是官家的那位养女官云云。
官云云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微红地不停道歉:“对,对不起!”
然后她又装作惊讶道:“沧溟公子,怎么是你?这也……太巧了吧!”
沧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然后冷声道:“不巧,我看你在那边等了我半天了,只是你位置没找对,没能一下子扑倒我怀里,是不是很遗憾?”
官云云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看透了,她咬了咬红唇,心一横也不再装了,媚笑道:“奴家只是想要公子帮我一个忙。”
说着她还想要凑到了沧溟身边,去勾他的手,但还没碰到他,就被一道黑影给锁在了墙上。
官云云脸色骤变,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喊流氓了!”
“啧。”沧溟神色厌烦道:“当了这么多年世家小姐了,还没学会小姐作风呢?说吧,谁派你来的?”
官云云放弃了挣扎,道:“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想来勾搭一下你不行吗?”
“什么勾搭?”突然郁琒的声音出现在了墙头,只见他蹲在墙头,眼中带着浓浓地好奇道:“你这是背着洛平洲在外面找姘头了吗?需要我帮你隐瞒吗?”
沧溟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
郁琒被他看得心慌,他摸了摸鼻子,然后从墙上跳下来,端详着被困在墙上的官云云,狐疑道:“这姑娘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虽然来白城的时候,顾家和官家是一艘飞船的,但郁琒每次目标都是顾乐游的房间,顾不得其他人,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官云云。而官云云也没见过郁琒的。
但是官云云在看到郁琒的时候突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颤颤巍巍地道:“你……你你你,越,越,越琒遥!你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