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琒的名字一出来,那人就像吃了一口便便一样,脸色无比难看。
洛平洲知道清雅阁这个地方,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昨天在看导航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地名,而且还带着系统的备注,能被系统带有备注的地方不多,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见过三四个。
而清雅阁的备注上写着:杀手雇佣。
所以他当时就猜测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雇佣杀手悬赏人头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这地方居然和顾乐游有关。
洛平洲接过请帖道:“洛某定会准时赴约。”
见洛平洲已经收下了请帖,顾乐游也没有其他事了,直接就离开了,而走到花楼门口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顾乐游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郁琒擦了擦嘴角的酒液,朝给顾乐游推轮椅的小厮做了个手势,小厮有些为难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顾乐游淡声道:“你先回去吧。”
小厮如释重负,将推轮椅的任务直接交给了郁琒。
顾乐游道:“你怎么来了?我今日没有叫你吧?”
郁琒瞥了一眼顾乐游单薄的衣衫,从储物戒里取出来一件大氅,盖在了顾乐游身上,不悦道:“你下次出门能不能多穿点!”
顾乐游蹙眉道:“修炼之人,怎么会怕冷。”
郁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叫洛平洲的,你是不是调查过了?”
顾乐游道:“你以为呢?被我下来请帖的,谁是我没有好好调查过的。”
“我啊!”郁琒大大咧咧道,他甚至还挺了挺胸膛,看起来还十分骄傲。
顾乐游难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我不是没有调查,只是调查不出来。”
郁琒大笑着摸了摸腰上挂着的酒壶,想要喝一口,但是想到了顾乐游不喜欢酒味,他收回了念头,乖乖推着轮椅道:“那洛平洲是有什么值得你欣赏的地方吗?”
顾乐游:“有,很多,而且……”
他后半截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道:他身上有阿遥的东西。
花楼那边,顾乐游离开之后,里面的气氛活跃了不少,经过刚刚那一出,大家都对洛平洲提起了几分兴趣,不少人都来跟他搭话,就连沧溟都被挤到了一边。
小蓝安静地站在沧溟身边,就像个普通的侍女一样。
她想了想还是把刚刚的问题问了出来。
沧溟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出门的时候,他千叮嘱万嘱咐的,说遇到了什么挑衅或者危险,他能解决的就交给他,让我少出手,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了?”
小蓝想了想,看着人群里的洛平洲道:“是大人过度保护了。”
沧溟沉默了下来。
小蓝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啊,直接戳在了大魔王的心上。
沧溟冷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这么……困着他?”
“也?”小蓝疑惑了一下,但又想了想,想来应该是黑幽他们说的,她轻声道:“大人,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洛公子好,适当放松一下,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并不需要你无时无刻的保护。”
“啧!”沧溟脸上的神色更加烦躁了,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不敢让洛平洲离开他的视线,如果……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心情更加暴躁了,手上不停地转着那枚扳指。
小蓝都忍不住的远离了他,沧溟身上骇人的气息都已经快扑到她脸上了,吓妖得很。
就在此时,洛平洲穿过人群,站在他面前,担忧道:“你怎么了?”
沧溟看到他的瞬间,气息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刚刚那道压迫的气势根本没有出现一样。
沧溟伸手,捏住了洛平洲的后脖颈,指腹时轻时重的摩挲着,“你刚刚跟他们聊什么了?”
洛平洲挑了挑眉道:“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回去给你说。”
沧溟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黑幽说他和吞天已经回去了,城主府的结界确实过不去。”
洛平洲本来有点期待的,没想到吞天确实进不去,他就把心思收了起来。
闻人夏站在二楼,单手撑着头,对于仙仙道:“你对他们怎么看?”
于仙仙毫不犹豫回答道:“来历不简单,那位洛公子看着还算正常,金丹中期的炼丹师也算是常见,但是他身边那位公子,周身感觉不到一丝灵气,但是带给我的感觉却很可怕,而那位小蓝姑娘……”
闻人夏挑眉道:“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元婴后期的修为。”
于仙仙疑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按理说,元婴期之后,修士的修为就可以收放自如,内敛其中了。
闻人夏摇头道:“不告诉你!”
于仙仙无奈叹气,也不再追问了。
“听说官家的人和他们有过接触?”闻人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于仙仙并没有听说过,摇头道:“我不清楚。”
闻人夏拍了拍栏杆,道:“那就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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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洛平洲他们直接回到了客栈。
洛平洲看见人都齐了,这才开始将今日在那些氏族弟子那里听来的消息。
“第一,就是关于那把剑鞘。”洛平洲指了指外面那把巨剑道:“青雀剑的剑鞘。”
“咳!”吞天直接被呛到了,他不可置信道:“那个破剑鞘?是这把仙剑的剑鞘?不可能吧?”
众人白了他一眼,洛平洲继续道:“第二,那个结界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吞天偷剑鞘,而是在剑鞘失踪一百年之后,那把剑鞘又被送了回来,而当时无一人发现是谁送回来的,然后城主才布置了这个结界。”
吞天干巴巴道:“不会是……?”
大家都知道他要说的是谁,洛平洲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好兄弟了。”
“不是!”吞天不能理解了,怒喝道:“那他让我把剑鞘给他偷出来,是要干嘛?拿出来欣赏一下?然后欣赏够了再放回去?他是不是有病!”
洛平洲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也这么觉得了,但是其中的门道可能没这么简单。
而在另一边,郁琒刚刚把顾乐游送回房间,一阵寒风拂过,他冷不伶仃地打了个喷嚏,皱眉嘀咕道:“这点风也能把老子吹出毛病?”一边说他一边把刚刚披在顾乐游身上的大氅给自己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