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的心肝洛平洲此时此刻正看着导航地图上属于沧溟的小黑点发呆呢。
他看着好久没动的小黑点皱起了眉头,沧溟的位置怎么就停了这么久呢,看位置他们已经在十方宗的宗门内了,之前还浅浅的移动了一段,但是现在已经很久没动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当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现在已经轮不到沧溟出手了,整个十方宗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但是都没发现十方宗宗主费博文的踪影。
沧溟坐在椅子上,脚下踩着一个中年男人,是十方宗的副宗主。
“说,你们那个宗主去哪儿了?”
副宗主被沧溟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刚刚挨了一拳,现在口里都是血腥味,“我……我,我不知道!”
沧溟斜倚着,单手托腮,压在膝上,唇角掠过一抹笑意,可瞧着瞧着,那笑意就变了意味,生出些狰狞可怖的意味来,“识趣一点,我还想快点回去陪我夫人吃完饭呢,我劝你乖乖说出来。”
大魔王真的是,都这个情况了还不忘秀一波恩爱,这要是被洛平洲知道了,怕是又要给他几巴掌了。
副宗主咽下一口血腥味,脸色煞白,颤抖道:“宗主……宗主去了……比试……”
“噗!”沧溟直接脚下一个用力活生生的将人给踩死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极其恐怖,全身的气势骤然放开,修为低的人直接没能撑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邢傲白也有些害怕道:“前,前辈……”
刚刚那位副宗主的话他也听到了,没想到这费博文居然在比试擂台那边。
“邢傲白,接下来的事,你自己解决。”沧溟的声音如同从深渊爬起来的恶鬼一般,“但,如果洛平洲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我不介意让你们全部陪着十方宗一起下地狱。”
话音落下,邢傲白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一团黑气将沧溟裹挟着,不过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比试现场,一切正常。
洛平洲带着白祁和白玲准备回去的时候,刚到玉安城的门口,还没等到黑幽出现,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朝他而来。
他下意识的将白祁和白玲挡在了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冲他的脑门而来,冷冽的剑气若有似无地弥漫开来……洛平洲的手心出现了一把金玉扇子,展开的扇面直接挡住了剑刃,然后猛地后退了几步。
“洛公子!”白祁手中出现了一把火色长刀,挡在了洛平洲的面前,眼含怒意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被黑袍掩盖的紧紧地,声音就像是小刀划在了银器上,尖锐难听,“你就是洛平洲吧!”
洛平洲连忙抓住了白祁的手臂,将人往后拉,另一只手护住白玲,面容冷峻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偷袭在下?”
男人大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洛平洲就好了,我要的就是你……”
见这个男人的目标是自己,洛平洲直接远离了白祁和白玲,微微皱眉,不知为何现在黑幽都还没过来。
他瞥见了剑光,来势汹汹,让人避无可避。
洛平洲直接换了一把长剑,挥舞了起来,在周身形成了一个圆圈,将对方的攻击全部挡住。
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气,只见地面上凝聚了寒冰,将男人的脚冻结住了,是白玲出手了。
“砰!”的一声,寒冰直接碎掉,强劲的气劲爆发出来,周围的树木纷纷断裂,地上出现一道深沟,还好洛平洲及时躲了过去。
“你不过筑基修为……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你身上果然有秘密!”
洛平洲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肺腑,这玩意在说什么呢,是傻逼吧!
不过这人实力太强了就算他和白祁白玲三人联手也没伤到他。
突然洛平洲瞧见了地图上正常快速移动的小黑点,心里松了口气,沧溟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洛平洲稍稍一走神,就被男人的见擦到了手臂,有点刺痛。
他快速后退,看了一眼手臂上浸出来的血迹。
“嘶”洛平洲眉头紧皱,这还真有点疼。
一阵鸟叫响起,男人的动作后退了一步,黑色大鸟的爪子直接抓到了他的背脊骨上,直接鲜血淋漓,看得洛平洲更疼了。
黑幽变成了人形,一掌将男人拍飞了出去。
“公子,你没事吧?”他的神情十分紧张,看着洛平洲手上的血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完了,殿下若是看到了洛公子受伤了怕是会被气疯的吧。
洛平洲晃了晃手臂,轻笑道:“没事,应该只是破了层皮……”
沧溟身影直接落在了洛平洲的身后,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洛平洲的手臂,看着他那道伤口,眼中带着几分血气,“受伤了!”
洛平洲一愣,明显感觉到了沧溟的情绪不对,一回头就差点被他周身的黑气给吓到了,他连忙抱住了沧溟,拍了拍他的背道:“没事,只是擦破了一层皮,不疼的!”
沧溟的情绪丝毫没有缓解,他单手抱住了洛平洲的腰,然后看到了地上那个爬起来准备逃跑的男人,直接就是凌空一击,将人拍碎了个稀碎。
洛平洲听到了惨叫,准备回头看看,结果被沧溟摁住了后颈。
沧溟眼神阴翳,语气却很轻淡道:“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洛平洲强忍住了好奇心,瞥见了白祁惨白的脸色还有被蒙住了眼睛的白玲,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然后叹了口气道:“好,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沧溟都没有松开他,刚到了北冥殿的门口,洛平洲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沧溟一脚踹开了房门,一挥袖,门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关上了。
洛平洲咽了咽口水,不敢发言,呆愣地被沧溟放在了床上,然后两三下就被沧溟扒开了衣服。
他的视线落在了洛平洲受伤的手臂上,洛平洲低头看了眼,伤口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擦了擦血迹,轻哄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不都好了吗,你刚刚那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要死……”
“唔!”
窒息的吻迎面而来,沧溟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直接握上了他的下巴,吻得更深更决绝。
洛平洲被咬的太疼了,挣扎了一下,却被反握住了手,沧溟含着他的唇又亲又咬,那模样仿佛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洛平洲……”
“嗯?”
“洲洲,心肝,宝贝,你真的是吓死我……”沧溟的嗓子发出一声喟叹,连叫了好几下不同的称呼,情绪比之前平静了许多,炽热的呼吸落在了洛平洲的鼻翼。
洛平洲被沧溟捏着下巴,对上了他的幽深眷恋的眸子。
洛平洲听到洲洲这个称呼的时候有些恍惚,他恍惚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家里,爸妈平时就是这么叫他的,但不过叫的不是洛平洲的洲,而是米粥的粥,粥粥是他的小名,如今从沧溟嘴里叫出来又有一番别的意味直击他的心底,让人生出了几分旖旎。
沧溟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语气不满道:“你居然还在走神!”
洛平洲连忙回神,抱住了沧溟的脖子,低声安慰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的。”
沧溟抱着他将两人换了个位置,让洛平洲跨坐在他的腿上,亲了亲他圆润的鼻头,语气又气又无奈道:“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你不能再受伤了,看到你受伤我都快要疯了!”
洛平洲没想到自己受伤沧溟的反应会那么大,他垂眸,脑中浮现出沧溟身上缠绕着的黑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他感觉沧溟身上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沧溟掐了掐他的脸,低声道:“心肝,又在想什么?怎么不回答我?”
洛平洲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受伤总是无法避免的,我下次尽量,好不好?”
“哼”沧溟冷哼了一声,然后低头咬上了洛平洲的脖子,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被他强忍住的暴戾情绪让他眼底有些泛红。
沧溟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像那摊被他一掌拍碎的费博文一样,那是他不敢在洛平洲面前堂而皇之表现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另一面,但是谁要是敢让他的洛平洲受伤,哪怕是破了一成皮,掉了一根头发,他都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