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考古队已经根据整个墓葬群的结构,找到了离中心位置最近的一座墓的方位。
荣世君推算一番,没有问题后,考古人员就开挖了。
这座墓的规模不大,众人合力,没挖多久就到了主墓室的通道。
很遗憾的是,这座墓应该是不重要的人物的,除了一些普通的瓷器和银饰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从棺材的造型、规格来看,更加确定了这个墓主人的平凡。
蚊子再小也是肉,大家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就又开始挖第二座坟。
他们分了两批人,一批继续在外围挖,一批往里深挖。
荣世君随老教授站在一旁,看他们挖了很久,才挖到一个入口。
这个入口一被挖通,荣世君就皱起了眉头。
此时,已到傍晚,他拉住要带人钻进去洞的老教授,手指在双眼上点了几下。
之后自己拿上家伙,率先进入洞内。
突然一阵阴风当面刮来,荣世君一个转身,拉着身后的人往旁边闪。
结果,等他看清那股阴风的样子,他猛地愣住了!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见他要往外冲,荣世君忙将他困在原地。
“不对,顾宴清你tm没死,怎么藏人家墓穴里来了?”
“完了完了,看你这样,都已经生魂离体好几天了,这再不回去就真的玩完了啊!”
荣世君对上顾宴清那双茫然的双眼,就急得抓狂。
“顾宴清,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顾宴清茫然地眨眼,“你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是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在几天前突然就到了这里,浑浑噩噩的,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出去,要尽快地出去,回到……
但回到哪里,回到谁的身边,他忘了!
荣世君深吸口气,转身歉意地对老教授笑笑:“徐教授不好意思,我的亲人快没命了,我现在得赶紧带他回到身体里去。
你们从这里进去,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但还得小心机关之类的,我就先带他走了!”
徐教授看不见顾宴清,但他相信这种事,便冲荣世君摆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快点走吧!”
荣世君将顾宴清的生魂收在符篆里,便急匆匆地下山。
他正要去大队部打电话,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转头,就和前方树林里的一双眼睛对上了。
荣世君诧异地惊呼:“表妹!你,你……”
钱晓兰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上自家表哥,她有些尴尬地挥手:“大表哥,好巧啊,你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
荣世君此时有千万个疑问,但他全都忍住了,只是在见到她是独自一人出现时,面色大变。
“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果果和表妹夫呢?”
“你快带我去找他,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钱晓兰犹豫了一会,见四下没人,便将罗祥五人全部放出来,接着是果果,和躺在担架上的顾宴清。
荣世君:?(?–?)?
钱晓兰嘿嘿一笑,招呼大家:“先回家,有什么事到家再说。”
荣世君满心复杂地点头。
他以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表妹,居然比他还厉害!
而且,现在看来,缅国国都失窃,还真的可能是她干的。
这会他还不知道还有很多国家也失窃了,不然绝对会被震惊掉下巴!
罗祥几人欣赏着荣世君的震惊脸,喊上张虎抬起顾宴清的担架。
一行人悄悄地从后山回到家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经过一路的消化,荣世君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拿出收着顾宴清生魂的符纸,对钱晓兰道:“宴清的生魂离体太久了,我要立刻让他回到身体里。”
说完,又让罗祥两人赶紧将顾宴清抬到床上躺下,然后让他们去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钱晓兰一听,又惊又喜:“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没法让他醒来!”
罗祥几人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站门口去了。
果果被钱晓兰抱在手里,荣世君怕吓到她,想让她也出去,钱晓兰直接道:“果果能看到。”
荣世君又是一惊,诧异地打量了果果好几眼后,这才将顾宴清放出来。
顾宴清的生魂离体太久了,被放出来后,看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躺回去。
只是一直盯着钱晓兰和果果看。
钱晓兰看不到他,果果却是激动地大喊:“妈妈看,爸爸,爸爸,两!”
荣世君这下是真相信了钱晓兰之前的话,果果,果然能看到魂体。
荣世君见顾宴清还傻傻站着,轻轻推了一下他,就将他推回了身体里。
但由于离体太久了,生魂和身体有了一点排斥现象。
他又掐了几个手诀,打入顾宴清体内,这才暂时稳住。
做完这些,荣世君都有点虚脱了,主要是紧张的。
差一点点,他的小表妹就要守活寡,果果也要没有父亲了。
“再等半小时,他就能醒来了,但是他的身体肯定得虚弱很长时间。”
他看了眼顾宴清头上包扎着的纱布,叹息,“他这次会这样肯定是伤他头的利器上被做了手脚。
万幸你回来的及时,我又发现的及时,他也算是命大了。
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要是再受伤,他的生魂还会离体。
且,到时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钱晓兰听了,就是一阵阵后怕。
这可真是万幸了!
万幸她的直觉准,万幸她没有固执地继续前往美丽国。
果果听到爸爸马上就要醒了,挣扎着要坐床上去陪爸爸。
钱晓兰将她放下,抬眼就见荣世君一副欲言又止,又满眼复杂地模样。
她轻笑一声,“大表哥是不是很好奇我身上的秘密?”
荣世君顿了一下,立马摇头:“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你别和我说。”
他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失了本心啊!
“我就是担心……”
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对门外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