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被钱晓兰笑得也很无奈:“你黄叔这个人就是这样,特别黏人。”
她说着嫌弃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幸福的味道。
钱晓兰止住笑,真诚道:“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
一刚一柔,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互相理解,相辅相成。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原本只是想拜托你帮忙送我父亲来医院。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真人不露相,医术如此了得。”
苏苏对于钱晓兰实在太好奇了。
年纪轻轻的,不但胆色过人,在这风口浪尖才过时就创立了工厂,开了店面,还是个大学生,有一身好医术。
她忍不住问钱晓兰,“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大概就是有天赋吧。”钱晓兰笑得一脸自信,苏苏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在医院食堂吃了顿饭,钱晓兰这会也没地方去,干脆就回病房去看老爷子。
通过几句闲聊,钱晓兰得知老爷子原来也是部队上的人,以前她妈妈还给老爷子调理过身子。
怪不得之前老爷子会那么放心让她扎针。
下午一点,钱晓兰开车带着苏苏去上班。
这次有苏苏在车上,钱晓兰只在门口登记了下就直接开车进入了广播台。
钱晓兰要带的样品太多,下车时,苏苏喊来两人帮忙将东西搬进会议室。
下午两点,电台的所有领导都到岗,苏苏将钱晓兰介绍给大家。
“这位是兰&清的创始人钱晓兰,她想要为自己的新产品通过电台做宣传。
这些是所有产品的合格证,这些是各种样品。
咱们可以让电台的女性试用,或者让家属试用,三天后如果有效果,咱们就投放广告。”
“不用三天,如果大家坚持早晚用的话,两天就能看出明显效果。
而且,我的产品不仅适用于女性朋友,也适用于男同胞们。”
钱晓兰笑着补充。
闻言,大家全部看向钱晓兰。
面对如此多的眼睛,钱晓兰依旧不卑不亢,“大家看到我的脸色了吧,这是我每天都用自己产品的效果。
有一点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是住在海岛上的。
我特别喜欢赶海,或者开船去其他小岛玩。”
闻言,大家都惊讶了。
海风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可这位钱同志的皮肤油光水滑的,他们电台最会保养的人都没有那么好。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心动了。
苏苏见此,微微一笑,继续道:“大家觉得这个广告能不能做?
我觉得如果这则广告做好了,以后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商家找上门来要求投放广告。
那么这笔收益绝对会在我们电台占大头。”
“做!”薛台长一拍桌子,站起身:“现在立即召集所有员工开会,咱们当场试验这个护肤品的效果。”
薛台长说完,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轻咳一声,看向钱晓兰:
“钱同志,这护肤品的使用方法还得你来教。”
钱晓兰:“那是自然。”
电台的员工,只要手上没有要紧事的,都被召集到了大厅集合。
所有员工一脸莫名的被召集到大厅,钱晓兰等苏苏说完话后,和其他人一起把样品发下去。
“打开包装,里面有一瓶洗面奶,请大家拿着洗面奶去洗个脸,就像我这样……”
钱晓兰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盆水给大家表演洗脸。
洗完后,又按顺序将那些护肤品一一涂抹到脸上。
大家就跟看猴戏一样,稀奇的盯着钱晓兰在脸上拍拍打打。
一套流程下来,钱晓兰的皮肤看起来更好了。
当即就有人拿着东西赶紧跑开,去找地方洗漱涂抹了。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护肤完毕,皮肤全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薛台长今年五十岁,看着一张张几乎和之前两样的脸,他可耻的心动了。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低声问钱晓兰:“钱同志,请问这个护肤品男人能用吗?”
钱晓兰浅笑:“自然是可以用的,薛台长可以组织一些男同事一起试用看看。”
薛台长一听,眼睛就亮了,忙招呼着一群大老爷们去洗脸、护肤。
几分钟后,薛台长和几个管理先回来了。
他们还边走边伸手在脸上摩挲,那样子看得一众女性员工抿嘴直乐。
她们刚刚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实在是这个护肤品真的太好用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用过友谊商店的国际货,但那些护肤品贵不说,效果还比这个差远了。
薛台长见到众人的目光,假装在脸上挠了挠,而后扬声道:
“我刚亲自试用了下这个护肤品,效果确实非常不错,但为了严谨些,我们还是多试两天。
两天后,大家的皮肤会比现在好的话,咱们就接了这个广告!”
台长都拍板了,大家自然没有意见。
说完话,钱晓兰被请到了会议室。
薛台长开门见山道:“钱同志,目前看来你这广告我们是一定会接了。
那咱们就来谈谈这费用,钱同志需要在什么时间段来投放广告,一次多长时间,能给到多少费用。”
“最好是在下午六点到八点,广告时间90秒左右。”钱晓兰答了一句,又将问题抛回去:
“至于费用,我毕竟只是个小厂的老板,不是很懂,这就要薛台长和各位领导来定夺了。”
薛台长想了下,对钱晓兰道:“实不相瞒,我们广播电台也没有接过这种单子,我们需要点时间商量一下。
这样吧,我让人带钱同志去休息室歇会,一会咱们再谈,你看如何?”
钱晓兰点头,起身往外走。
薛台长和苏苏送钱晓兰出了会议室,喊来一个女同志,让她带钱晓兰去休息室,或者带她到处转转。
钱晓兰不想休息,就选择了后者。
这时候的广播电台和几十年后是完全没法比的。
钱晓兰一路走来,心中只有两个字——寒酸。
真的太寒酸了。
落漆的墙面,陈旧的设施,书桌上堆叠起的厚厚文件,摊开的手稿,或奋笔疾书或沉思的工作人员。
以及那些男性员工身上灰扑扑的服装。
幸好女性的服装还有点色彩,不然一整天看这么单调的颜色都觉得压抑。
钱晓兰是个有边界感的人,她没有进入任何一间办公室,路过了也只是站在门口往里瞅一眼。
十分钟后,钱晓兰站到了一间录音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