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当!”
“砰!”
连着三声响,撞倒的人被抛到了车后。靳谷子紧急刹车,我听到了车轮碾压肉体的声音。
刚一停下来,车立马被鬼魂团团围住。外面本来就黑,这样一来我和靳谷子完完全全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了。别说是我,就连靳谷子都有点犹豫不决要不要下车。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徐天戈要好些,他只是奇怪的问我们两个:“我们快下去看看啊!你们在想什么呢?”
“我去吧!”靳谷子解开安全带,嘱咐说,“车里有符咒,不会有东西上来的……等我下去后,你们两个要把门锁好。”
“我和你一起下去。”我不放心他自己,“天戈,你在车上坐好。”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啊?”徐天戈不理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啊?师父?”
我安慰的拍拍徐天戈的手背,接着和靳谷子一起下车。虽然徐天戈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把车从里面锁好了。
街上黑漆漆的,到处都是鬼。温度低的不像话,我冷的呼出一串串白雾。车头灯的光线照不到车尾,我只能看到车前有一滩奇怪的印记。往车后看了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们刚才撞到人了。”我和靳谷子说,“我看的清楚,我们肯定是撞到人了,而且还是女人。”
靳谷子迟疑了一下,他接着往车后面走去。在车后绕了一圈,他走回来问我:“你确定你看见了吗?”
“没有吗?”我心里一惊,“不可能啊!我真的看到了,我们确实是撞到人了……你没听到那声音吗?身体撞到天窗的声音?”
这正是靳谷子感到奇怪的地方,显然他也是听到了那声音的,他又绕着车外走了一圈,等他再次回来依旧是摇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刚才的速度不慢。”我问他,“会不会是有人被我们撞飞了?”
“有可能吧!”靳谷子说,“要不我们在附近找找?”
“好。”
我和靳谷子在街道上找了找,路灯全都熄灭了,我们两个只有拿着手机的灯光照明。围着车前前后后找了好几圈,我们什么都没找到。地上只有靳谷子刹车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连个人的头发丝儿都没有。
“真的没有。”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你说会不会,我们撞到的其实不是……”不是人。
靳谷子没让我再往下说,他打开了车门:“你冻坏了吧?先上车里暖和一下。”
“嗯。”我坐回到副驾驶上,“靳谷子,你也快点上来吧!天戈,你……徐天戈?你人呢?”
车灯还亮着,车里的徐天戈却不见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后车座椅,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明只过了十分钟,徐天戈竟然消失不见了!我和靳谷子一直在车的附近,根本没见徐天戈从车上下来……这一晚上,真他妈的玄幻了。
“徐天戈!徐天戈!”我又跑下车去找人,“靳谷子!徐天戈,他不见了!”
“不见了?”靳谷子回到车里看了一眼,他却笑了,“还真的不见了。”
靳谷子笑的我有点恼火了:“你笑什么?徐天戈不见了,你就这么高兴?不管你和徐天戈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你也不应该这样……你忘了吗?还是徐天戈从山上把你背下来的呢?”
“你先别着急,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靳谷子在车里坐好,他招招手叫我,“来,你先进来。”
我气呼呼的不理他,靳谷子笑着继续叫我:“来,你先进来坐……外面那么多鬼呢!你想当着它们的面和我吵架?”
被靳谷子一提醒,我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吹凉风,冷的我哆哆嗦嗦的。
再怎么说,车里还是相对安全的。我不情不愿的坐到车上,找出手机打给徐天戈。连着打了几次,他的电话都没通……靳谷子笑着拦住我的手,说:“你啊,是关心则乱。”
“你别管我乱不乱,最起码我关心。”我抬头看他,“你倒是冷静从容啊!但是有什么用啊!”
“我感觉还是挺有用的。”靳谷子重新发动了车子,“最起码,我能知道徐天戈去了哪里。”
“哪里?他去了哪里?”我连汽车坐垫都翻了,“难不成他藏到后备箱里了?”
“白惠,你闻闻,车里有没有什么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这……你还别说,好像真有什么味道。”
我仔细闻了闻,车里确实是多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我闻起来熟悉,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的……靳谷子笑了,说:“你忘了罗霞了吗?”
“对!这是罗霞身上的味道!”可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车里?徐天戈又怎么会消失?她想干什么?她想带徐天戈到哪儿去?喂!你不说车上有你的符咒别的东西上不来吗?那罗霞是怎么上来的!我徒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好看!”
靳谷子笑眯眯的回头看了看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个?好吧,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放心了。罗霞虽然是妖,但是她不吃人的。和罗霞比起来,你不觉得现在城区要更危险吗?”
“可是,可是……”
我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来什么,靳谷子笑着安慰我:“你也看到了,现在城区里危机重重。每时每刻都有人横死,徐天戈肯定也逃不掉……我猜,我拒绝罗霞双修后,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有办法,她只好把徐天戈掳走借去用用应急了。有罗霞跟着,徐天戈暂时安全。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先别去找徐天戈回来了。”
“啊?”双修还有借来用的?我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能再等等吗?她为什么这么等不及?”
靳谷子一时间没想到合适的词语回答我,他似乎也不想回答了。可是被我一直盯着看,他又不得不回答。等了好一会儿,靳谷子的脸都憋红了。好像有点难为情,他不太自然的说:“罗霞毕竟是畜生,和人不同。就算变成了人形,她也……还是有发情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