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兰姐有些严厉的打断饿鬼的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双修是严肃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在这儿胡闹?”
兰姐骂了饿鬼一通,饿鬼也就不再多话了。我感觉不到它的气息,估计是害怕先离开了。兰姐看向我,她还是有些严厉的提醒我说:“白惠,你不要受它的影响。双修的事情关系重大,一定要十分的慎重。”
“我明白。”感觉谈话的气氛有点严肃,我帮着饿鬼说了几句,“它不是想胡闹,它是在为我考虑。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几年了,它就像我的哥哥一样。靳谷子大师的法力高强,它希望我能选择最好的人一起修行……你别生它的气。”
兰姐淡漠的点点头,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靳谷子大师的法力确实很高强,但是白惠,他已经不适合和你一起修行了。”
“啊?”
我的反应迟缓,没怎么太明白兰姐的意思。而兰姐也没想跟我太解释,她只是说:“靳谷子大师,他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选择了罗霞。”
“啊?”我还是没能明白。
兰姐不再和我多说了,她起身准备告辞:“那我先回去了,到时候靳谷子大师会来联系你的。”
“哦,好。”
我送走了兰姐,饿鬼这才回来。藏在柜子里偷偷看我,它不怎么忍心的劝说道:“白惠啊!时间还来得及,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啊!”
“嗯。”我吞了一片安眠药,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安稳。
我睡了整整十八个小时,醒来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要找到活着的感觉,吃了点东西,我去店铺里看了看。
我到的时候徐天戈正在给一个姑娘算命,他们算的是八字。姑娘大概二十八九的年纪,她被家里催婚催的着急,实在没办法了就跑来算算姻缘。见到徐天戈俊俏的长相,这姑娘很是心动。脸红的看着徐天戈,她的心思都不用我听已经全都写在脸上了。
而徐天戈却没有分心,他一本正经的研究着姑娘的八字说:“你有桃花劫,这辈子可能都结不了婚了。”
姑娘正对着徐天戈的脸蛋犯花痴,被徐天戈的这句话吓到,姑娘脸白了白。我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徐天戈说的不对劲。忍不住出言打断他们,说:“八字在哪儿呢?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行啊!”姑娘已经被徐天戈吓的没了魂,看我的口气缓和,她连忙把自己的八字拿过来,“大师,你帮我看看,我还能不能结婚了啊?”
我拿过姑娘的八字看了一眼,姑娘是属龙的,这个属相的人脾气一般都比较犟,爱冲动。我看了许多属龙男女的八字,都是感情不顺,结婚的时间非常晚。不过以姑娘的八字看,她倒不会不结婚,只是时间上会晚婚。我从中指出徐天戈的偏差,说:“你命里桃花多,烂桃花也旺。申宫,男命有华盖,佛缘较重。如果是男的,很可能为僧做道……女人不会,只是会结婚晚些。”
“是吗?”姑娘庆幸的拍着自己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要是结不了婚,我爸妈估计都要疯了。天天都是相亲,烦也烦死了。”
“不会。”我把写了八字的本子放下,淡淡的说,“明年阴历三月你就会找到自己的正缘了,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要好好珍惜。”
“是吗?”听了我的话,姑娘明显很兴奋,“大师,你能看到我未来的老公什么样子吗?他们说,算卦的本领强的话,是能看到未来对象长什么样的。”
姑娘的那句“算卦的”,让我多少觉得有点受伤害。怎么说呢?就好比受到了侮辱,人家只拿我当天桥算命的……不过我转念一想,我和天桥算命的也没什么区别,又是淡淡一笑,说:“如果城区里有算命的告诉你说,他能看到你未来老公的长相,那你就把他的卦摊掀了吧!那种人,多数是骗你钱的。”
当然,一个叫了凡的除外。
不过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我想了凡那么贪财,偶尔碰到刺儿头刁难他一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
我纠正了徐天戈几句,结尾总结他自己就能做的很好了。我在旁边又听了几句,姑娘交了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徐天戈把我刚才说的做了笔记,他认真的模样确实挺招人喜欢的……我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刚才的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徐天戈还在研究着刚才姑娘的八字,“八字来看,她的命格还是不错的。格局很大,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不过结合她的面向看,有些时运不济,生不逢时。要是想成功,估计要等到四十岁流年大运。”
我无奈的抚了扶额头:“谁问你这个了?我要说的是,那个姑娘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们两个的面向八字放在一起,倒是蛮相配……不考虑一下?”
“师父。”徐天戈略微皱眉,“你不要开我玩笑了。”
脸上无力的笑容垂下,我有些自嘲的说:“抱歉,我不太怎么会说笑话。我本来是想……算了,没什么。”
“师父,你是有事情要说吧?”徐天戈把本子合上,他白皙的双手重叠放在上面,“你不太适合开玩笑缓解气氛的,真的。”
“是吗?”我叹气,“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呢!”
徐天戈看着我,他等着我说。我在店铺里看了一圈,想起谢一航之前在店里的场景,我又觉得有些想哭。闭上眼睛,我将眼泪都含住。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我静静的说:“我要准备双修了。”
“和靳谷子?”徐天戈没感到太意外。
“不是。”我说,“是和靳谷子的师伯。”
“啊?”靳谷子倒是没想到,“和靳谷子的师伯?为什么啊?”
“嗯。”我靠在谢一航买的椅子上,上面却一点他的气息都没有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碰巧合适。”
徐天戈还想再问问,但是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店铺里又来人了。门上的铃铛一响,我和他一起抬头去看。
还没看清来人,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儿。等看清楚来的是谁,我和徐天戈俱是一愣:“罗……罗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