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猛地冲上去抓住女同志的胳膊,大喊大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死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不可能搞错的,这是记录文件,你作为母亲可以随时查看。”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在骗我不想让我见儿子,你还我儿子。”
女同志不耐烦地甩开秦淮茹的手,语气十分严厉:
“你冷静点,这里是管教所,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文件上写的很清楚,贾梗是腿伤复发 引起全身感染进而诱发败血症,等我们发现再送往医院后就已经晚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查记录!”
得到第三次答复,秦淮茹的眼泪瞬间涌出,精神明显出现崩溃。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棒梗……我的棒梗啊……你怎么能丢下妈妈一个人走了……妈妈还没见你最后一面啊………”
秦淮茹的哭声十分凄惨,惹得不少人频频往这边看。
女同志和其他几人叹气一声,转身离开,似乎不愿见到这种场景。
眨眼间,门卫室就剩下秦淮茹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哭的眼泪都没有了,这才勉强停下来。
“棒梗……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来晚了……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秦淮茹摇摇晃晃站起身,嘴里不停自言自语。
最后,她踉踉跄跄地走出管教所,漫无目的的围着管教所一圈一圈的走,好像在亲身感悟棒梗走过的路一般。
一连几天,秦淮茹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走,像是一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一般。
管教所工作人员看不下去,出了一份证明信和棒梗的死亡记录,然后根据地址送回四合院。
前后历经半个月时间,秦淮茹再次回到九十五号院。
当大家伙发现她时,全都吓了一跳。
此时的秦淮茹双目无神,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脏乱到极致,和以往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小秦,你这是怎么了?路上被打劫了?”
阎埠贵察觉到秦淮茹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仅是阎埠贵,一大妈、刘老太婆等人都围上前询问:
“小秦,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路上发生了什么?”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秦淮茹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嘴里不停的重复:
“棒梗,妈妈对不起你,棒梗,妈妈来保护你了.........”
“棒梗,妈妈对不起你,棒梗......”
阎埠贵等人互视一眼,心里拿不定主意,赶紧把大家伙都叫出来商议。
一时间,邻居们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秦淮茹这副模样,也被吓了一跳。
“老阎,秦淮茹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啊?我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问话她也不回答。”
“我看呐,秦淮茹八成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可去一边的吧,秦淮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嘴里一直喊棒梗,我估摸着是棒梗出了啥事,她受不了精神失常了。”
院里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现场分析起来。
小当看到秦淮茹这副模样,哭着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哭喊道:
“妈,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唬小当啊,呜呜呜~”
秦淮茹听到小当的哭声,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触动到什么。
她赶紧蹲下身子,紧紧揽住小当,下意识就开始轻声安慰:
“小当乖,小当不哭,妈妈在呢。”
小当抬起小手,轻轻擦了擦秦淮茹脸上的灰渍,又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小声抽泣道: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淮茹缓缓抬起头,眼神依然空洞,声音十分沙哑:
“你哥哥走了……你哥哥走了……是妈妈没保护好他……是妈妈没保护好他……呜呜~”
说着,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已经没有了眼泪。
小当听到棒梗去世的消息,瞬间嚎啕大哭,紧紧抓着秦淮茹的衣服问道:
“妈妈,我哥真的没了吗?他回不来了吗?”
秦淮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小当,脸上的表情既麻木又绝望。
院里邻居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既感到吃惊又带着一丝隐藏的笑意。
棒梗竟然走了?
这也太突然了!
难怪秦淮茹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原来真的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唉,真是没想到啊,大过年的,贾家竟然接连发生这样的惨事……”
“谁说不是呢,这也太糟心了,贾家男丁全没了,唯一一个大人还疯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贾家平日里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有今天也是活该。”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人都没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积点口德吧。”
院里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叹息、有人摇头,当然也少不了冷眼旁观的人。
秦淮茹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小当,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嘴里依旧在不停的念叨着。
傻柱重重叹了一口气,走到一大妈面前,说道:
“一大妈,秦淮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把小当和槐花还给她,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我是这样想的,以后小当我养着,槐花你养着,等秦淮茹缓过来再说,如果缓不过来........”
说着,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和小当,继续说道:
“如果她缓不过来,咱们就当做好人好事,顺便给自己留个埋棺送终的,怎么样?”
一大妈也可怜秦淮茹的遭遇,当即点点头,应声道:
“成,小当和槐花还小,不能没人管,而且我也喜欢这俩孩子,咱们养着就养着呗,又吃不了多少粮食,就是秦淮茹这边.......”
说着,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孩可以顺便照顾着,大人可就不方便了,尤其是精神失常的状态下。
傻柱也有些犯难,他心里正怨恨着秦淮茹自然不会照料,只得询问街道办的意见。
“一大妈,秦淮茹这边我去问问王主任的意思,能送养老院就送养老院,实在不行就送乡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饿死。”
说办就办,他赶紧去街道办找王主任。
王主任得知事情缘由,综合考虑决定送回乡下娘家。
至于工作岗位就由秦京茹继续干着,期间一半的工资交给秦淮茹娘家负责养活秦淮茹,等以后小当长大再继承岗位。
事情敲定,街道办安排专人把秦淮茹快速送到乡下娘家,浑浑噩噩、精神恍惚的秦淮茹也算是能安稳余生。
小当跟着傻柱生活,槐花跟着一大妈生活,两人对孩子倒是贴心,都当自己孩子对待,也算圆了一个遗憾。
至此,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闹腾事就此告一段落,虽然邻里间仍有算计和吵闹,但是在许大茂的管理下总体还是比较和谐,重新拿回“文明四合院”的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