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舟不依不饶地等待着king的答复,一双漂亮的杏眼盯着他,眼尾一抹张扬的红『色』耀眼夺目,额角有两缕青丝垂过白皙面颊,双手正抱着那杆长枪,身上隐约散发出一种king如果不答应就一枪戳过去的凌冽气势。
别说是被她盯了半晌的king了,就是其他人见她这个阵仗心里也有些暗自发怵,king正犹豫着怎么回答呢,就听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漪舟愣了一下,猩红战袍的前襟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喂,我在门口呢,就这几个cos全职高手的人附近,看到没?行行行,我出去找你。”她边说着,边冲着他们挥挥手,又特地找流光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king暗自松了一口气,丸子则是冲着一行人使着眼『色』,让他们赶紧趁此机会开溜。众人当然心领意会,拿起东西,趁着漪舟走出场内的空隙,混入人群前往签到处。
等漪舟在场外接到了她要接的人,再扭头朝着场内寻找流光的身影时,却发现他们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看什么呢?”来人一身黑『色』铠甲,身材高大魁梧,相貌英俊,手持长刀重盾。若是羽『毛』还在这里,定是会大喊出一声:看!是苍云哎。
漪舟看了半天没再瞧见流光他们,只得暂时放弃,将手里的参赛证递给那人,嘴里低声说,“看流光啊,就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那个。”
“哦,有点印象。”那人接过参赛证,挂到胸前,语气中有些纳闷,满脸『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她准备退圈了吗?”
“但是还没呢,这次也参赛了。我和她说了,要是没拿到名次就让她带着小徒弟一起来我们这里,她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就是了,估计还在犹豫。”漪舟边走着,边同那人说着自己的打算。
“行啊,那等下跟社团里的人说一声,加把劲,再拿个第一,在你朋友面前展现一下实力,让她好下定决心。”那人跟在她身后走着,听见漪舟这样说,『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舞台的后台准备区域里,king带着一行人找工作人员签到后,见时间还早,就让他们自己出去转转,等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再回来集合。
丸子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和king一起往摄影区钻,羽『毛』拉着月影跑去了电竞游戏区,而汉服社的其余三位,似乎有着其他安排,随着另外几个同样身着汉服的人一起离开了后台。
吵闹的音响声震耳欲聋,夏小悠坐在后台抱着吞日手炮,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后台来往签到的coser们。其余前辈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也就流光还同她一样留在后台。
与她不同的是,流光此刻正在旁若无人地摆弄着千机伞,她似乎对于千机伞的结构一直不太满意,在检查着一些细节『性』的地方,避免上台出什么问题。
摆弄了好一会儿之后,流光一抬头,见夏小悠还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墨玉似的瞳眸回望着她,清冽的嗓音响起,“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能去做什么。”夏小悠一愣,踌躇着回答。
流光见她还是往常那副人一多就开始害怕的胆怯模样,叹了口气,恰巧瞥见漪舟和那一群凌霄cos社团成员就在不远处,为躲避漪舟的纠缠,她将千机伞收起扛到肩上,对夏小悠说,“走吧,我带你去游场。”
夏小悠听见这话,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着吞日手炮,跟在流光身后,走出了舞台后的休息区。
流光扛着千机伞走在她身前,替她挡开逐渐拥挤的人流,时不时还扭头看看她是否跟上。夏小悠不太明白流光口中的游场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注意到这次和之前流光、丸子带她去漫展的时候不太一样。
之前他们去漫展的那次,主要是流光带着她去逛了各个摊位,甚至还参与了不少展商的现场活动。
而这次,流光则是带着她往人多摊位少的地方走,每当有人拦下流光拍照的时候,她都会拉上夏小悠一起,引导着夏小悠摆出与她配合的姿势,一同出现在别人的镜头里。
刚开始以夏小悠那胆怯怕生的个『性』还有些放不开,甚至不太乐意,想要拒绝流光的安排。然而流光仿佛没看到夏小悠的反抗似的,只是用半命令式的语气,让她适应着路人的镜头。
一次、两次、许多次,直至夏小悠逐步适应了在镜头前展现自己,去主动学着流光的样子去配合别人拍照的请求,流光才算满意。
在又一次被路人拦下拍照结束后的间隙,流光看着夏小悠用自己拿千机伞的方式去拿吞日手炮摆姿势,才轻声笑着叮嘱,“你这是手炮,你是沐雨橙风,你拿的不是千机伞,没必要完全学我。”
夏小悠一时大囧,看着流光带笑的眉眼,腾地血气上涌,脸红成了一片,她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我要怎么办?”
“你看了那么多遍原着,作为苏沐橙账号卡的沐雨橙风是什么样的『性』格,该是什么样的举止,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好好想想吧。”
说话间,又有人站到流光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流光转身,就见那人拿着个看起来挺沉的单反相机,机身连接着长枪短炮似的镜头,却没听见那人请求要拍照或者与自己合影,便看着他,等他开口说话。
“嗨,流光!你也来漫展了?好久不见。”这熟稔的开场白,夏小悠还以为遇见了漪舟二号,只不过这次是个男的,看样子还是个摄影师。
夏小悠本以为流光会报出这人的名字,再同她介绍。没想到流光只是用平静淡漠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那位摄影师,似乎像是在看陌生人。
“什么鬼?你脸盲症状又犯了?”那位摄影师见她这样冷淡的反应,大为窘迫,伸手摊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后,又指了指自己,“是我啊,不记得了吗?”
流光的反应果然没让他失望,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眼神透『露』着困『惑』,清冽的嗓音带着些许『迷』惘,开口就是一句客套又生分的问句,“你好,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