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则是研究着他们几个人角『色』的妆面细节,时不时还和淘宝上定制幕布的店家讨论着什么。
“流光学姐,假发已经顺好了。”夏悠轻手轻脚凑到流光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汇报着她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
流光从沙发的矮桌上直起身体,抬头看着放在墙角的那一顶黑长直假发,走过去,将它收纳到假发盒子里,放进衣柜,脸上对夏悠『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还不错,挺聪明的。学得挺快,比羽『毛』强多了。”
夏悠闻言只觉得心花怒放,被流光学姐夸奖了哎,她现在已经学会了顺假发,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进步,但至少也意味着,她应该不再是什么都不会的萌新了吧?
正在和丸子讨论配乐的羽『毛』听见流光如此评价着自己,大感不服,“我只是不乐意学这些而已!别忘了,我的目标可是成为电竞职业选手。”
“那请问这位未来的电竞职业选手,您最近又跳槽到了哪一款游戏啊?”丸子摘下耳机,调侃着羽『毛』,羽『毛』恼羞成怒,单手握拳作势要打他,丸子连忙闪避一旁,躲开了攻击。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天黑了,先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明天还得排练呢。”kig切完了手上最后一块va泡沫板,将板材收集堆放在墙角,主动拿出清扫工具,分发给大家,帮忙打扫屋子。
大致将房间里的垃圾清理了一遍之后,几个人拎着垃圾袋准备下楼,流光又坐回了矮桌子前低头绘制着图案,只是将楼下电子门的备份钥匙给了月影,让大家自己开门回去。
kig叫流光一起下楼吃饭,她却推说着冰箱里还有些吃的,要抓紧时间做事情,没空下楼。于是一行人只得自己离开,夏悠临走前还『摸』了『摸』两只猫的脑袋才恋恋不舍地踏出了流光的住所房门。
在她轻轻将房门关闭之前,还偷瞄了房间内专心致志在绘制着道具图样的流光,才跟随着前辈们离开。
吃晚饭的时候、回学校的路上,夏悠满脑子都是她离开前所看见的流光的模样。
黑『色』的短发温顺的贴在脸侧,鼻梁上架着细框的银丝眼镜,镜片后是一双黑玉般温润的瞳眸却能在掌控全局时显现出清冽锐利的目光。
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此刻正是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专注,配着室内柔和灯光,仿佛为她的侧脸浸染上一层浅『色』的光晕,犹如天神般高贵典雅又似精灵出尘不沾烟火气。
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能令人感叹造物主的偏爱,竟然能够同时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帅气融为一体,融汇成一种雌雄莫辨又清冷孤高的独特气质,铸造出流光这样得天独厚般的人来。
光是给了她这些外在,那偏心的造物主似乎还嫌不够,又赐予了她聪慧的头脑和灵巧的双手,使她在自己所喜爱的事物中中如鱼得水,像是百科全书般令人叹服。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还真是有着云泥之别。
“唉……”一路想着,以至于夏悠一路叹气了无数次,满心都是对自己现状的无力和沮丧,还有些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跟在前辈们身后碎碎念着,“流光学姐怎么就什么都会呢……再看看我,什么都要前辈们一点点教。”
“你想太多了,流光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天赋异禀,她之所以现在看起来什么都会,还不是因为她那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丸子见夏悠一副受到了打击的模样,忍不住提起当年流光的黑历史。
“她高中的时候嘴又毒脾气看起来又不好,看似高冷还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当时班里也没几个人敢和她说话。再加上这人脸盲,和她说话不超过三次的人永远记不住名字,后来在圈子里也没什么朋友,没人帮她,也就只好自己学了。”
“这样的吗?”夏悠简直不敢置信,明明流光学姐对待自己的态度还算温和啊,虽然有时候说话确实一针见血,偶尔夹枪带棍,但还算有分寸的。
“我是不太清楚流光以前的事情,但她现在也能时不时把人气到跳脚。这或许才是她真正的天赋异禀吧。”kig如此感慨着,他现在还依稀能记着前段时间夏悠外景的时候被流光几句话怼到太阳『穴』直跳的那种无力感。
“总而言之,你看到的流光,你向往的流光,只不过是她的一部分而已。她现在所会的东西,都是无数精力和时间堆砌起来造就的。”
羽『毛』说起这个也有点头疼,明明流光长相出众又全能,对待女生又撩又苏,却偏生要把自己关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活得像个苦行僧。
月影也赞同的点头,伸手撩了撩被夜风吹『乱』的,她新染成墨蓝『色』的长发,盯着夏悠,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探究,“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悠对于sy方面充沛的好奇心和热忱,倒是很像在努力学习新技能的流光。”
夏悠在月影的目光中脸颊染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前辈们提出自己心中的目标,“那我如果现在开始努力学技能,以后会不会也能变得像流光学姐一样厉害?”
流光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涵盖了夏悠在sy方面所有的憧憬和向往,成为她心中全能又强大的代名词。
kig『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拍了拍夏悠肩膀,颇有几分后继有人的味道,鼓励道,“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你作为z文系的人应该比我更熟悉这句话吧?”
夏悠正要点头,却又听丸子一本正经的吐槽着,“你要是学流光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是别连她那张嘴和脸盲一起学了。”
“你可闭嘴吧!两个流光,你还想不想活了!”羽『毛』听见这话第一个跳起来反驳,背上冷汗直冒。
其余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都在忍不住思考着,要是社团里有两个流光……
一个负责毒舌『插』刀,另一个天天鞭策着他们拍片排练筹备舞台,然后两人还志同道合、齐心协力。那他们的日子怕不是得天天在水深火热中渡过,就跟华农兄弟养的黑竹鼠同等待遇了?
恐怕也就只有夏悠能仗着是自己个萌新白,能在流光那里拿到免死金白的待遇了吧。
简直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仿佛有一阵无声无息的寒冷夜风刮过,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着,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背上的冷汗和浑身倒竖起来的汗『毛』哪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