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真人之后,夏小乔整个人都不好了。
“伤口烂成这样,为什么不处理”
“发烧到昏厥,你们居然才想起来找我”
她是真的很生气。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夏小乔恨不得好好给家属上上课。
可万家媳妇儿一听,直接哭的瘫软在地。
而一旁的万婆子也撕心裂肺的对她拳打脚踢,“你这个贱人,我儿子被你害的还不够吗你个扫把星,谁让你把她找来的”
“我儿子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都是这个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
夏小乔见此直接沉了脸,一把抓住了万家那位婆婆道:“你干什么打人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我打自家儿媳妇犯什么法”
万老婆子歇斯底里,“要不是这个扫把星,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儿他还这么年轻,连个后都没有啊!!!”
万老婆子哭声凄惨,随后又将矛头指向夏小乔:“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因为你给我儿子上的药有问题,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都怪你,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这万老婆子就跟发了疯一样,逮谁讹谁!
“够了!”
夏小乔冷着脸道:“你儿子为什么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还说我的药有问题,当初要不是我给他上药止血,他早就死了,况且,这都多少日了,哪有一副药就能药到病除的你当那是仙药吗”
这话一落众人都跟着点头,觉得颇有道理,都认为万老婆子是没事儿找事。
可她直接不干了,一脸不服气的道:
“谁说我没换药我明明是换了的,你看,这些不都是你当初给我儿子上的吗我每天都会给他换,明明就是你的药有问题——”
万婆子都有些癫狂了,她一把将篮子里采摘的药草都抓了出来,信誓旦旦的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夏小乔。
众人这下开始迟疑了,而夏小乔看着那些药,脸更黑了。
“是谁跟你说这些药是治病的这三菱草乃是败血的,有它在这伤口能好了才叫怪了,我从来没给你开过方子,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这话一出,万婆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败血的”
“不可能,二叔他亲口说的,大夫都说你给上的药就对症,每天换一副药,很快就能痊愈的,他怎么会骗我呢”
而她这话刚落,万家那媳妇儿就大哭起来。
“娘。二叔他什么时候说过真话他不过是图你那点银子啊,呜——”
这下真相大白了。
那位万二叔为了从寡嫂身上扣银子,连亲侄子的药钱都敢昧下。
害怕事情暴露,又将夏小乔拽过来当垫背的,可见其有多恶毒
众人唏嘘不已,婆媳俩更是哭成一团。
夏小乔一脸无语。
“行了行了,都赶紧起来吧。”
“你儿子病的重是重了些,还死不了。”
这话说完,婆媳俩刷的抬起了头,满脸期待的道:“是真的”
“秀才娘子,我,我夫君他——”
“行了,我说死不了就死不了,不过今后这病怎么治都得听我的,谁要是在敢自作主张,就不要在去找我。”
夏小乔冷着脸把话撂到了这儿,婆媳俩无有不从的,都一个劲的点头,并且按照夏小乔的吩咐将外人全都劝到了院子外面。
众人见此开始议论纷纷。
“诶,秀才娘子这是啥意思啊”
“就是,把咱们撵出来也就罢了,怎么将人家老子娘和媳妇儿都给撵出来了,就留下她一个人”
“谁说不是呢该不会”
...
夏小乔没想到,这样做竟引来了村民们好一波瞎想。
可这万大郎的腿已经烂的长蛆了,她必须尽快做手术,将这些腐肉割掉。
她总不能当着一堆人的面动手吧
不得吓死她们
而万家就这俩扶不上墙的女眷,另一个儿子也被抓了壮丁,服徭役去了。
能咋办
不过,这些显然对夏小乔来讲并不在意。
此刻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副手术刀,杀过毒之后,十分熟练的开始操作起来。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吓了众人大一跳。
就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时,万大郎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懵了。
万老婆子和万家媳妇儿更是吓的不轻。
砰砰拍门。
“你在干什么”
“我儿子为什么叫的这么痛苦,你快开门,开门——”
结果回应她们的是夏小乔冷冷的声音:“不许在敲了,在敲你们就找别人来救!”
这话成功的吓住了婆媳二人。
俩个人掩面痛哭。
屋子里时长还会传来万大郎痛苦的呻吟声,可很快慢慢的就弱了下去。
待夏小乔将伤口从新包扎好,给万大郎吃了消炎药之后,才凉凉的道了一声。
“都进来吧!!!”
万家婆媳二人想也不想的挤了进去,跪在窗前就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
“你受苦了啊!!!”
而夏小乔则将血迹擦了擦道:“这是你儿子腿上的腐肉,都长蛆了,必须割下来,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快,待会扔了吧。”
“还有,我开副方子,你们直接去镇上的济仁堂抓药,回来按时服用,切记这条腿需要通风,不可做剧烈运动,不然伤口裂开遭罪的是他——”
“千万别包的那么严实了。”
说完看了一眼割下来的腐肉道:“不然,就那个下场。”
婆媳俩吓的浑身一紧,而周围的人脸色也都白了,有的人受不了甚至当场吐了起来。
这下终于知道,夏小乔为什么让她们出去了。
这是为了她们好啊!
只要一想想那伤口上还爬着蛆,胃部就是一阵抽搐。
夏小乔懒得这些,就在她准备回院子找纸笔开方子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一声急切之音,“不好了,秀才娘子,镇上来人了,你快去看看吧!!!”
“镇上”
而就在夏小乔微楞的功夫,那人气喘吁吁的扒开了众人跑了过来,“秀才娘子,快去看看吧,你们家四郎要不行了,满头全都是血——”
轰——
众人大惊失色,“鹿四郎不是在镇上给人当学徒吗”
“是啊,怎么好好的就满头是血了呢”
大家七嘴八舌,而夏小乔这才记起,鹿景渊好像是有个叫鹿四郎的胞弟,并且早早就被送去当了学徒,可是这人原主见都没见过,好像鹿景渊大婚都没回来。
而书上更没有这号人物,莫不是注定早死
夏小乔一想到这儿,急了!
二话不说赶忙往家里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