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有人送上门,死魂长老立马倒退,目光警惕,他的表情都在意料之中,水微微深呼一口气开始了表演,出口就是王炸。
“我前面的八个道侣分手后都死透了,大佬这般强大,一定能解救我吧!”
修真版的八离世家!
坏了,冲我来了。
死魂长老老脸一黑,身影诡谲,闪身到了十几米之后,瞳孔地震。
还好自己留了个心眼子。
哪来的天命煞星啊!逮谁谁死,修真界对于气运还是挺注重的,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不敢赌!
毕竟是正统的邪魔外道,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
这个也不行。
很快他又找到了另外一个目标,之前打的最凶的李寒渊,就决定是你了!
很快他身边的修士又开始一惊一乍的了,朝死魂长老道:“长老,这个少年好像是第二个获得天道祝福的人。”
三年前,短时间内降下了两道祝福,当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第一个便是万古宗的谢雨声,不过跑去魔族当魔尊头头去了,第二个便是眼前的弟子了,有了提醒,死魂长老将信将疑,挑眉看向地上的少年。
少年生了一副好样貌,墨色的眸子平淡似水,俊朗非凡,身着万古宗的弟子服,就算是被捆着也不见丝毫畏惧,年纪轻轻便拥有领域,可以说是万中挑一的天才,身负煞气极重的煞鸣剑,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此子……得留。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种看上去像话本子主角的人,不可以动,因为这种一般都带有主角光环,总是能化险为夷,像他这种小角色是打不死的。
死魂长老思索片刻就敲定了主意,充分发挥鸵鸟精神,猛然拍手,抬起手臂便敲晕了他,让他看不见不就好啦?
世上这么多人死,天道哪照顾的过来?
天道祝福祝的是他一个人,又不是整个宗门,尽量不朝他动手不就行了。
真是个老天才!
死魂长老得意一笑,邪魅一笑,唤醒了人们的鸡皮疙瘩,该换下一个人了,总得找个人开刀,见见血,刚才他可是死了两个手下呢。
他看向角落里被捆起来的大黄狗,意味不明。
这万古宗太邪门了,得早点干完坏事,早点回家见老婆孩子。
…………
阿瑶一个翻身滚在了枭爷爷身后的草地上,枭爷爷听见动静转头,见她满身鲜血,神魂似乎还受到了重创,枭爷爷急忙上前,打算将她搀扶进屋子里。
“枭爷爷,我没事,皮外伤而已。”阿瑶礼貌的推开他的手,往后一跳,本来想笑一笑的,没成想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额角的汗水涌出,时间太急,连丹药都来不及吃。
来晚一步,恐怕就多死一个人,她不敢赌。
见状,枭爷爷也不勉强,一脸心疼,这傻孩子,又出去瞎晃悠,另外四个倒好,连家都不回了!留他一个空巢老人守着个破山峰,气煞我也。
阿瑶可不知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开口问道,“枭爷爷,他们来了多少人,是哪方的势力?”
重拳出击恐怕是不行的,他们有人质在,还是整个宗门,要是当初他们的魂灯也点亮了,现在他们死亡的蜡烛恐怕也点亮了。
得先弄清楚人员状况,最棘手的还是那控魂之术,四师兄的虚妄之眼倒是好使,但现在他还在雪域高原。
还有另外两个师兄在,应该……安全吧。
此刻创造“安全”的两个师兄正在折腾着花堰宁和风冶暇,一个重伤昏迷,一个瞎了眼,在动荡漂浮的小冰山上飘忽不定,只能跟海草一样,随风飘摇。
雪华笙倒是消停了,不玩掰手腕的游戏了,冰冷的折扇挑起雪华钰的下巴,端详了片刻,没有动手,不是不想杀他,是不能,雪国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拥有皇族血脉的皇储,要是雪华钰死了,那么他的好日子也便到头了。
他会被人强行按在冰冷的王座之上,看着诅咒生效,害死他最宝贵的同门。
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那里是最不想记起的回忆。
温暖和煦的早晨,她的母妃提着灯笼来找他了,一把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脸颊,刺痛袭来,他痛苦的睁开了双眼。
美貌的妇人正在盯着他,眼眸里带着病态的疯狂,似乎在透着他看其他的什么人,脸颊传来的刺痛让他完完全全清醒了,这人正是他的母妃。
往日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眼下只有一片痴狂。
指甲陷入血肉,血滴落在衣物上,母妃这才回过神来,匆忙抱住了年幼的他,“阿笙,对不起,弄痛你了吧。”
女人小心谨慎,将他护在怀里,而后渐渐收紧,强大的窒息感袭来,让他喘不过气,他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呼吸不得。
就在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窒息与绝望,在即将失意识陷入昏迷的时候,母妃放开了他。
青丝落在他的脸上,他完全处于母妃的阴影之中,丝丝青白之色浮现在女人的脸上,尖锐的手指又爬上了他的脖子,母妃露出撕心裂肺的痛楚,声音温柔又颤抖。
“阿笙,我的乖孩子,你怎么不笑啊?”
他缩成了一团,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下一秒,一个结实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在脸庞,好疼。
“不像……”女人低喃,将他的脸蛋托起,“你笑起来根本不像你父皇,你是哪来的杂种?你根本不是我生的,你是……那个贱人的种?”
手边的灯笼烛光晃悠落地,将她好看的面容照的阴翳起来,他被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精美的枕头落在了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见,枕头越来越紧,无力的小手落在了一边。
他陷入了昏迷,直到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看见了父皇俊朗的脸,以及旁边露出小女人微笑的母妃。
“阿笙他生病了,需要您来看望,你……就不要去其他地方了吧。”
她意有所指。
父皇冷漠的眼神里闪着精光,一旁的母妃巧笑嫣然挽着他的手臂,刺眼的很,比正午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都还要刺眼。
这一刻,如坠冰窖。
那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