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莱欧斯利来到据点最深处的一段时间里面,对峙的仅有喻水与杜吉耶两个人,他所有的发条机关都已经在追击的路上被水流冲散了
嗯…大盗先生是不擅长近身搏斗,可没说他元素力强度差啊,顶多就是格斗技术欠缺罢了。
已经被吓破胆子的杜吉耶甚至无法正面站立,跌倒在了地上…向来处于狩猎者位置的她第一次尝试到了当猎物的感觉。
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跌倒,杜吉耶恍惚间看到了面前的大盗兜帽下,那冰冷无情,犹如深海般的蓝色双眸。
“!你,你…”
“哈哈,怎么…你居然认出我了?看样子你倒是比莱欧斯利眼神好得多。”
“啊!”
穿着黑色高筒靴的脚踩在了杜吉耶的胸口上面,轻柔的左右碾动,被动一下都能得到脚下家伙痛苦的回应声,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舒爽极了。
喻水也并不在乎被杜吉耶这家伙看到真容发现身份,反正他不会有说出去的机会。
“告诉我,你那黑色的水晶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应该不用费心让你相信,我有多少手段能让你生不如死。”
“!”
许是对喻水的恐惧在此时此刻已经达到了极点,大脑已经无法反应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喻水因此得知了雅各布的存在。
然后…他把刀刃塞进了杜吉耶的嘴里面,捣乱了他的舌头。
毕竟喻水可不能让他再说话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样貌,那就做好了一辈子都别想再说话的准备。
在后面就是莱欧斯利来了,一切都如同他所见的那样。
喻水把脚从杜吉耶的嘴上挪了下来,被紧身裤紧贴着的双腿纤细有型,大腿上的金色腿环勒出了一圈诱人的痕迹。
散漫轻佻的用双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腰带,抬起头才发现莱欧斯利的注意力压根没在自己身上…好吧,勾引失败。
还以为莱欧斯利会喜欢咱这大长腿和小蛮腰呢。
“你…割断了他的舌头?!”
莱欧斯利的目光紧盯着杜吉耶那不断流血的嘴角,他的口腔中空无一物,而旁边的地上正躺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
转头,才发现游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后退的离他三米远了。
“不仅如此,我还切了他的手你没看见吗?毕竟他看到了我的俊脸嘛,可不能让他告诉你我是谁,公爵大人…生活与对立,还是需要些神秘感的。
而且我不觉得你会希望知道我的身份。”
“别走!”
喻水就像是在轻盈的跳着一支舞蹈般转身翻越了栏杆,跳到了下方的流水当中,莱欧斯利下意识的一枪仅擦了个边。
冲到了栏杆边缘,往下望去,徒留那飘浮于水面的一套黑衣。
再次,与他失之交臂。
……
“咳咳!咳…咳咳…”
原本无比寂静,甚至于死寂的公爵办公室里面,从助理的房间里传出了阵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这声音没有吵醒沉睡着的阿维丝。
喻水正浑身赤裸的趴在自己房间浴室的冰冷地面上,捂着疼痛的心口剧烈地咳嗽着…一阵阵窒息感几乎让他彻底昏迷,但最后他还是缓过来了。
溶入水中,最后通过浴室的花洒回到办公室里面,这种行动路线也就喻水办的到了。
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碰倒了放在旁边架子上的药瓶,拿过一粒塞进嘴里,浴室瓷砖上的鲜红血迹随着花洒中流淌出的热水被冲洗干净。
喻水干脆直接冲了个澡,洗去自己浑身的疲倦,也洗去手上沾染的腥红,这会从杜吉耶那里得来的消息还算重要。
既然那黑色水晶让喻水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么其货源雅各布,应该知道的就更多了吧。
这趟…收获还真是巨大。
莱欧斯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喻水刚刚洗好澡换上了浴袍走出房间,阿维丝已经睡醒过来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了。
喻水肉眼可见莱欧斯利眉眼中的疲倦…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得问一句。
“公爵…看上去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啊,清剿行动不顺利,杜吉耶逃了?”
喻水的声音带着猜测,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阿维丝不自觉的浑身寒战了一下,好在莱欧斯利摇了摇头。
“不,很顺利,甚至顺利到没费多大的力,受害者被救出来了,杜吉耶…也被抓获了。”
用眼神示意阿维丝可以离开去找自己的同伴,也表示公爵开始赶客了,阿维丝懂眼色的立马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她若有所思的凝视了一眼微笑着的喻水…最后还是不发一言。
在办公室大门关闭的一道响声当中,空气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喻水与莱欧斯利彼此对视的呼吸声。
“这么愁眉苦脸的可不像你啊,莱欧斯利…快快,给爷乐呵一个,檐帽会完蛋了不是好事儿吗?”
喻水走到了莱欧斯利面前,主动去碰了碰他的嘴角,成功的把人给逗笑了。
“噗呲…你别碰我~你说的没错,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好事,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让我来说说吧。”
……
“看来,大盗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回应该是彻底离开梅洛彼得堡了吧。”
喻水觉得自己还真是虚伪,明明就站在这里,却还要装模作样的跟莱欧斯利一起分析。
哈哈~就像是剧本杀里手握隐藏剧本的真凶。
“可,他要得到的东西又是…”
“莱欧斯利!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非常充分的休息!檐帽会事件的后续安排我会接手。”
喻水出其不意的敲了一下莱欧斯利的脑壳,duang的一声,给他敲懵了,但是在注意到对方关切的眼神时,又不由得放松下心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位置上,桌子上放着刚刚泡好的热茶,对面还坐着一个能干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美人下属。
甘愿承包事件的一切后续工作,莱欧斯利心里面悄然间出现了许多满足感,做管理者做到他这程度,已经别无所求了吧。
“现在是个难得的放松时间呢,阿喻…不久前,我好像提过,有机会的话要一起交换彼此过去的故事,现在是个好时机。”
“我也很好奇你的过去,公爵大人…上面让你成为了梅洛彼得堡的罪犯,又是什么让你成为了当权者…
而且这是你主动提出要说的,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和我交心了…?”
喻水的笑容软软的暖暖的,却又像棵含羞草一样夹杂着份属于情人的暧昧,莱欧斯利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眷恋上了这种笑容。
他看得出来,莱欧斯利对檐帽会的事情异常的上心与愤怒,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过去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