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四五斤蝲蛄,谢一城起身瞧着黄豆跟冬雪已经分开,喊停还在兴奋头上的胡碧芸。
“走了,它俩完事了,咱们也往回走。”
胡碧芸这才缓了缓劲头,停下手。
“啥时候咱们再来?”
“你咋跟小狗蛋一样,整天想着跟我来溪边抓东西,你都是当三婶的人了,注意着点。”
“那咋了?我还没有孩子呢。”
“那回头我送你个孩子。”
胡碧芸听着微微一品,手上沾着水伸到谢一城脖子上。
“凉凉凉!”
谢一城缩着脖子扭头看着胡碧芸:“你再这样整,一个孩子可就不够了!”
胡碧芸哼了一声:“你要有本事,多送几个也行,看你能耐了到时候!”
背上自己背篓,胡碧芸喊着黄豆跟冬雪往家走。
转头时,心里却有些低落。
不知道是要跟谢一城成家过日子的原因,还是家里亲人全没了,又或者是谢一城马上要回公安部队。
各种杂乱的思绪在胡碧芸心中凝结散落再聚集,每走一步,胡碧芸的心情都在下沉。
“咋了?想着啥了?”
谢一城瞧着胡碧芸明显精神头不如刚刚轻声问着:“别想那么多,到时候你送我孩子也行,我保证不动,你自己来。”
胡碧芸转过头看着谢一城抿了抿嘴,异样情绪消散:“你从哪学的这些词,都学的啥?”
“你没看过金p……”
谢一城说完停下话,胡碧芸好像确实没看过。
“金啥?”
“金字经,半岛的一本书,都是从半岛学的。”
“你以后少看那些东西。”
“下次不看了,回头我给你买一本咱们国内的金字经典,到时候咱们在家一块看看学习学习。”
“咱们这还有?”
“可不咋地。”
胡碧芸听着点头:“那我回头跟着屯子里一块去买,你先紧着事忙。”
“嗯嗯。”
谢一城心中感动,胡碧芸甚至愿意主动去买金字经典,还要一起学习。
能成一家人,必然有缘由。
两人带着东西回到屯子里,各家进山忙活的还没回来,一胜一勤谢一国他们跟着继续进山忙活,赶在秋收前囤积一些物资,准备到时过冬。
将林蛙倒在一个木桶中,蝲蛄倒入木盆中,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忙活着。
身旁的黄豆夫妻带着几个孩子趴在身边,已经快要成年的猞猁在身旁舔着身上毛发,从小在屯子里长大的小狐狸没有再跟着它们老母亲出屯,变成了家养狐狸。
元宝日常跟着人进山找食吃,现在每天都要进山猛吃开始囤积脂肪。
不然等秋收后没多久,温度就会迅速降下来,紧接着大雪降落,到时候再想进山找吃的就难了。
屯膘没屯够,冬眠的途中能饿醒好几回。
前面就是这样,冬眠没完醒了,幸好屯子提前通知,喂了一些,才能继续冬眠。
因为屯子里人大多都出去,显得屯子里极其安静,家养的东西趴在谢一城两人身边,显得极其有生活气息。
对于林蛙,谢一城了解过习性分辨,毕竟是东北好东西,可亲手扒皮做也是头一回做,小时候吃过没做过,长大了已经列为保护动物,包括青蛙癞蛤蟆那些都禁止捕捉。
附近几个镇子也没见着有养殖林蛙的养殖户,当时吃牛蛙都比吃林蛙多。
牛蛙肉多,吃着更爽。
这处理起来手生,加上林蛙个头小,处理起来还真挺麻烦。
不过在熟练习惯后,速度就快起来,剥皮能做到一次全剥下来。
至于公母,那就更好区分,正常的林蛙母蛙比公蛙大,公蛙两个前掌有疙瘩母蛙没有,公蛙的灰白带斑母蛙的红黄。
这种分辨方法还是小时候家里人抓时说的,谢一城记得可清楚。
跟胡碧芸去抓的时候没看公母,这回来一看,公蛙抓得比较多。
正好将公蛙挑选出来,等会儿做菜,母的留下两只其余晒干,到时候泡好喝。
“忙活着呢?”
采药人背着背篓进屯子,瞧见谢一城跟胡碧芸忙活着,笑着招呼:“这家里够热闹的,一个个的,这在山里走谁敢招惹。”
谢一城放下手中活起身招呼着:“老药叔,你这咋一个人回来了?”
“采了草药提前回来制药,明个要进山,张家屯有人要生了,提前找我说好,我去看看。”
采药人说着看向胡碧芸:“碧芸伤好了吗?”
“老药叔我没事,就一点擦着,不影响。”
“你自己注意点,小伤不注意容易变大,三儿瞧见了可心疼。”
采药人调笑着,胡碧芸眼神有些闪躲。
跟谢一城在一起,那虎的厉害,啥都能说,在外人面前就不行了。
谢一城嘿嘿一笑岔开话题:“老药叔,明个你去张家屯,到时候咱俩一块,我要回公安部队,不能耽搁了。”
“成,明个我喊上你一块。”
采药人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那你的驴车呢?不是从县里面借的赶上山吗?就留在家里?县里不着急让你送回去?”
“回头让我大爷瞧瞧有没有时间,他们修路要下山去县里要支援物资,去县城还要买东西,到时候正顺道下山一趟给送回去。”
“那你提前说好,毕竟是县里的,人家愿意借咱也不能影响人家用。”
采药人说完离开,谢一城起身,将点东西拿带回家,让胡碧芸去准备配料,他去看看受影响不舒服的小狗蛋。
可是到了家里,房门没有锁住,家里却没人。
这小狗蛋又跑哪去了?明明不舒服在家,咋没瞧见?
去谢家康家,王芳跟她闺女也不在,到了谢家有媳妇李燕家,人在家带孩子,也不知道人去哪。
谢一城还在疑惑思考着往家走着,突然听到屯子口有人喊着。
“三叔!三叔!你快瞧瞧我又抓住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