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
小师弟好似默认他们在一块。
顾清衡想解释。
每当看到小师弟望向他时熠熠生辉的眼眸，就忍不下心来。
顾清衡虽然没有那日的部分记忆，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他真对小师弟做了不好的事，确实该担起责任。
他心里对小师弟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
这世上也并非无人开过师兄弟的先例。
凤凰仙院第三十七代掌门就是跟他师弟结为道侣，还一起将凤凰仙院发扬光大，沦为一段佳话。
只是他师弟还小，对情爱之事尚且懵懂。
或许对他的喜欢只是对长辈的依赖。
长大后若是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他又该如何自处。
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去质问去哭去无理取闹吗？
他做不到。
顾清衡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解释。
“师……”
“师兄，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特别可爱？”
热闹的妖族集市上，少年兴奋的蹲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商贩贩卖的小精灵。
小精灵都是刚出生不久，刚学会飞，少年一伸手就扇着翅膀贴上去。
刚出生的精灵还没少年巴掌大。
顾清衡刚想说的话再次堵在喉咙。
望着笑得格外开心灿烂的少年，不想让他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感到伤心。
他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亦或是说，他心底也不是很想撇清关系。
难道要将错就错？
“买吗？”顾清衡揉揉小师弟的脑袋，神色温柔。
蹲在小摊前的少年摇摇头，纵然他很喜欢这些小精灵，但还是要拒绝。
“不要。”少年噘着嘴，突然变得不太高兴。
顾清衡正想问为何，不是很喜欢吗？
少年就自己张口解释：“它们太可爱了，会分走师兄对我的喜欢。”
少年仿佛已经预感到这些小家伙会分走自己师兄，嫌弃的抽回收。
方才还在他手心蹭的小精灵没飞稳，一下摔到精灵堆里。
因为还小，摔下去后没再飞得起来，小翅膀扑哧扑哧的很是着急。
少年的阴晴不定，落到顾清衡眼底就觉得十分可爱。
比这些小精灵更让他喜欢。
“那就不买了。”
“师兄。”刚刚还一脸不开心的少年突然站起来挽住他手：“你做为监管者一直跟我在一块，别的师兄不会生气吧。”
少年明明一脸得意，还要装做很关心别人的样子。
顾清衡想笑，又要保持自己高冷仙君人设。
食指弯成七，在少年额头敲了一下做为惩戒，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年笑容依旧，手挽着顾清衡：“师兄真好，好喜欢师兄。”
“你昨天也是这么跟元洲师弟说的。”
他可记得，这家伙昨天还给他送衣服，袒露心迹来着。
“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面对顾清衡的问题，少年想了想：“就是，对元洲师兄是师兄弟的喜欢。”
老子喜欢他个锤。
要不是有点鬼用，谁乐意搭理。
那我呢？
顾清衡想问。
不等顾清衡开口，少年羞涩，手指不安分的搅着衣角：“对师兄就……就那种喜欢。”
“哪种？”
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非要在小师弟心中跟别人比个高低。
从灵没说，只朝顾清衡招了招手，示意他弯腰，自己要说悄悄话。
顾清衡侧耳过去。
少年声音虽小。
顾清衡却听得实在。
冷凝的脸突然慢慢被落日染红，怒斥从灵：“哪里学得这些话。”
像个流氓一样。
都说妖界那方面思想开放，果不其然。
小师弟才来多久就学得十足十。
顾清衡红着脸撇下从灵回客栈。
只留她一人跟在后面看着他背影谑笑。
真可爱。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