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醒来之后,身体需要慢慢调养。
因为前段时间那个太频繁,祁君缓不过来,一下病到。
从灵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他干混账事。
只是一到晚上就忍得难受。
祁君都看不下去。
说他已经好了。
不说还好,一说从灵自己跑书房睡了。
南荣无妆被捅,好在没危及性命。
藩王因为弑君被贬,收回藩王封号,永囚瀛洲牢狱中。
藩王也没想到,自己报着登基的宏图大志而来,结果一个晚上梦想就破碎了。
那位被冤枉杀了她女儿的大人对从灵更是千恩万谢。
要不是这一出把藩王抓获,谁也奈何不了这个土霸王。
她唯一一位女儿估计也小命难保。
听说祁君生病,还特意送来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百年老参,以及一张生子药方。
还是这位大人拖关系求的。
可好用。
她以前并无子嗣。
现在唯一的女儿都是吃这药方来的。
在宴会上听从灵说要备孕,她一早就回府准备。
大人神秘兮兮给从灵讲解怎么用。
祁君也听下人提到这位大人给从灵送药方的事。
心下有些期待。
他是真想要孩子。
和妻主的孩子。
他教她诗词歌赋,妻主教她文韬武略。
不对。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妻主好像都会。
上次画的江山图还收在匣子中。
去湖心亭玩妻主还给他弹了曲子。
祁君犯愁。
他还能教什么呢?
还有什么是妻主不会的。
祁君这边愁眉思索。
从灵被南荣无妆一道秘旨宣到宫中。
约是南方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如今还暴发瘟疫大面积传播。
南荣无妆朝中无可信之人,只能求爱好和平的从灵帮忙。
南荣无妆虽然好色,但不得不说是一位好皇帝。
被捅了一刀躺在龙榻上,还在思虑国家大事,百姓水患。
从·和平大使·灵:“……”
我不想去。
可是她说我爱好和平哎。
水患情况紧急,从灵回府跟祁君说了后,次日南下。
祁君当晚当心得睡不着。
他也有听说,这次瘟疫和往日不同,来势汹汹,已经死了不少人。
虽然南荣无妆派了一大批御医让从灵带着过去,祁君还是不放心。
但他有自知之明,不能跟着去给妻主添乱。
那些百姓比他更需要妻主。
从灵安慰了他一夜,好似要把离开后,那不知道几个月的次数全都补上。
祁君也不喊,跟着他一起胡闹。
天色蒙蒙亮,一夜未睡的从灵带兵出发。
在城门口时,祁君起身相送,两人身上,都还透着恩爱后还未消散的余温。
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隔两地。
从灵也舍不得香喷喷的庭霜哥哥,用披风遮住,亲了他许久:“等我回来。”
“嗯。”祁君红着眼眶,连脚都还是软的,但也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保护好自己。”
“好。”
从灵翻身上马。
祁君红着眼,站在城门口,遥遥相望远去的军队,默了很久。
伤还未好的南荣无妆在城墙上,被皇后搀扶着,倒是有些不舍拆散一对有情人。
可笑她经营数年。
到头来,朝中竟然无一人可信。
当晚,心绪不大稳定的南荣无妆招来大理寺卿,抱着他说了好久的体己话。
南方水患,前期南荣无妆派去的大臣只堵住了洪水往下游村庄流去。
可从灵到达的前一晚,一场大雨把堤坝冲踏,洪水蔓延,到处都是打捞不到的家禽和百姓浮尸。
承重乌黑的云还沉甸甸挂在天上,好像随时要再来一场毁灭性的大雨。
低迷的气压伴随城中瘟疫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