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进宫参加选秀的公子也不少,陛下上个月也才刚纳了瑜贵君,何苦还去那种地方找乐子,如今麻烦自己不说,还让后宫嫔妃们担心。”
南荣无妆这病。
当真让从灵说中了。
就是上次忍不住,去楚楼倌惹的。
南荣无妆也不敢碰这些嫔妃,怕也染了过去。
好在她点的那位小倌年纪轻,病也没多严重,调养一两个月就好。
但是这病又不能明说。
只能宣称被那些贼人所伤,目前正在休养。
南荣无妆快被说自闭了。
仰头,可怜巴巴哀求发夫:“亲爱的皇后,可否帮朕一个小忙,请老七入宫一叙。”
皇后也气她:“今日是中元节,静宣王一早就带她夫郎出去玩了。”
不像他。
自从嫁给南荣无妆。
不是在府中操持家务,就是在协理六宫。
不说她日日夜夜纳哪个妃子,娶哪位公子。
都要他一手操办。
现在倒是羡慕从殃朝来的那位皇子,能嫁给静宣王。
静宣王不仅在陛下面前扬言只娶他一人,还百般宠爱。
如今是京中多少公子哥想嫁的对象。
找不到南荣夜妶。
南荣无妆焉了。
…
瀛洲的中元节跟殃朝有所不同。
殃朝注重祭祀鬼神,瀛洲注重扮演鬼神。
中元节万家灯火,不少年轻男女上街带着鬼面。
祁君挑了红脸鬼王,给从灵挑了一个黑脸。
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两人从西街一直逛到城中心,据说这里一会儿有各大楚楼倌公子进行表演,选出今年的花魁公子。
若有人能得花魁公子芳心,还能一夜良宵。
只不过来看的人流太多。
祁君一下子被迫和从灵走散。
从灵指了指对面没啥人的桥,他们在那边汇合。
从灵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祁君扭头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便按照刚才从灵的话从人群中逆流而上,往远处的桥上走。
人群中,突然一只手捂住祁君嘴巴,将他带到无人的角落。
祁君看到绑自己的那人。
墨色的瞳孔震了震。
从灵站桥上等了许久,才见祁君心不在焉朝她靠近。
从灵摸了摸他额头:“怎么了?是不是挤坏了,不开心。”
祁君低头,不敢看从灵眼睛:“没有,就是有些不舒服。”
“我们回府吧,我不想玩了。”
祁君期待已久的中元节,最后以难过收尾。
从灵去沐浴,祁君则坐着凳子上捧着杯子发呆。
把水杯往嘴里送,才发现水杯没水。
祁君心很乱。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灵洗完澡,进屋把他从外间抱回屋内,轻轻放上榻。
“到底怎么了,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祁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从灵说。
毕竟这是两国之间的事。
也是他来到瀛洲的任务。
只是这个任务因为南荣无妆将他赐婚给静宣王。
才不得已停止。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颗弃子。
没想到才过多久,还是找上他。
“妻主……”
“嗯?”从灵撩开他额间的发:“你要是现在不想说,那就遵循自己内心做,无论庭霜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从灵温柔的语气,祁君一下红了眼:“如果是要我害你呢,妻主也不会怪我吗。”
“不会。”从灵俯身亲他:“因为在这个期间,庭霜哥哥会比我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