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炙热,不用上班的从灵躲在书房陶冶情操。
祁君穿着一袭水罗裙,端了一碗冰镇甜粥进来。
“殿下,侍身刚熬的甜粥,给殿下消消暑。”
餐盘落到一旁软榻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灵正在书桌前画画,闻言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祁君不解,但也听话过去。
从灵伸手揽住他盈盈一握的柳腰,祁君还没来得及惊叫。
从灵便将人带到怀里圈着,下颚抵在他肩上,语调轻昵询问:“会画画吗?”
从灵正在画一副山水图,还差最后几笔填色。
祁君大约猜出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学过一些。”
“试试。”
随后从灵将笔交到他手上,祁君提笔蘸了墨汁,仔细落在从灵空出来的那几处。
从灵双手搂着他纤腰,下颚抵在他肩膀看他认真描绘。
祁君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毁了这幅画作。
等祁君停笔,未干的墨水融合在山水图中。
祁君新添的那几笔,屹然在画中形成两个字——庭霜。
祁君惊了。
“王爷……这……”
他还从未见过用如此壮阔的山河图将自己名字包裹其中,可见作画之人心绪宽阔,功底深厚。
从灵从身后搂着他:“喜欢吗?庭霜。”
祁君眼眶微红,心底荡起阵阵涟漪:“喜欢,多谢妻主。”
男人一生所求,不过是疼爱自己的妻主。
祁君以为被送和亲,嫁入皇室,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关到另一个牢笼。
现在才发现,两者的区别。
一个是普通鸟类,一个是细心娇养的金丝雀。
从灵提笔在山河图右上角提字:风惊拥砌叶,月冷满庭霜。
是今晨从灵问他小字时,祁君说的诗句。
最后印上静宣王私印,红色独特的戳戳,让这幅画更显昂贵。
“妻主,这幅画可不可以送给侍身。”
祁君格外珍惜。
从灵把人转过来,抵在书桌上亲了亲:“好,送你。”
祁君脸红,害羞的垂下头,小声道:“殿下,还没关门。”
“放心,没人敢说。”从灵把画卷好放在一边,掐着祁君的腰提他坐到书桌上,低头继续吻他。
阳光炽热,光影斑驳。
门口守门的小侍低着头,不敢往里看。
以前可没觉得他们王爷会这般撩人心弦。
从灵只是亲了亲,等祁君缓过来,再去软榻上喝他熬的冰镇甜粥,在炎热的夏季很是消暑。
“好喝吗?”祁君一脸期待。
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熬粥。
从灵舀了一口:“尚可。”
尚可的意思就是好喝。
祁君笑了,绝美娇艳的面容如三月春花乍然开放。
“以前在宫中,父君总会熬给我喝,我做的没有他做的好吃。”
从灵放下碗:“想家了?”
祁君再怎么说也是被送来和亲的皇子,从小养在身边,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自然容易想家。
祁君没说话,怕从灵不高兴。
送来和亲的皇子说想家,是不允许的。
“庭霜,过来。”从灵又招招手。
祁君从床榻小桌另一边挪过去,从灵揽着他,祁君就这么靠在她小腹上。
从灵捋了捋他秀发:“等有机会,带你回殃朝看看你父君。”
祁君以为从灵只是安慰自己,没太在意,但还是很感动:“多谢妻主。”
等从灵吃完,祁君身子就有点乏。
从昨晚承欢一直忙碌到现在没有休息,早就困得不行。
从灵喝着甜粥,祁君就靠在从灵腿上睡着了。
“王爷。”
守在门口的小侍看到从灵抱着熟睡的祁君出来,吓了一跳。
王爷哪儿做过这些活。
“嘘,别吵醒你们主君。”
从灵声音很轻。
小侍:“……是。”
等从灵抱着祁君走远,小侍们又一脸星星眼。
王爷也太好了。
这殃朝来的皇子走的什么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