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从主席台打到林子里。
离得远，天又黑，只能看到林子传来一阵又一阵金白光芒，直到天色蒙蒙亮，项小玉才勉强败下阵。
封齐身上不少伤，背靠大树喘着气，也是强弩之末。
等封齐忍着伤，一瘸一拐把人带回老学校。
从灵谢妄，和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恶灵盘腿坐在主席台上围成个圈打斗地主。
谢妄后背长出一根树枝，上面架着手电筒照着牌面。
他们坐着的主席台下原本的法阵被击碎，镇压的恶灵逃出。
但看从灵悠然自得的模样，和他们打斗地主的恶灵，封齐估计就是底下镇压那只。
和恶灵心平气和斗地主。
从始至终，前所未有。
“师姐。”封齐用特质的绳子捆着项小玉，带着伤像遛狗一样把人牵着回来。
见从灵他们斗地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选择闭麦。
“打完了？对九。”从灵磕着瓜子把牌甩出去。
绕到恶灵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它只有小牌。
谢妄看了看牌，也摇了摇头，让从灵继续。
封齐：“……”
封齐站他后面，明明看到他有大小王，比从灵大的对子还有两三个，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情况，这局的地主还是从灵。
谢妄不打，恶灵牌小，怎么算都还是从灵一个人赢。
等等。
封齐脸色瞬间垮下。
他不是来看他们斗地主的！！
封齐牵着绳，恼羞成怒，丝毫不怜香惜玉把项小玉往台上一甩。
项小玉被捆着双手，本就重伤，直接摔在台上。
项小玉摔到谢妄后面，看着谢妄的牌，恶意满满：“帅哥，出对A啊，2也行，哟，你还有大王呢怕什么，炸她。”
猛地一下，还在多嘴的项小玉腹部猛然一痛。
一根从谢妄后背衍生出来的树枝穿透项小玉，树枝上瞬间染了血。
封齐都惊了。
他只打人，没想杀人。
“呵。半妖。”项小玉一声嘲笑，主动往后一退，树枝生生从腹部拔出。
带着浓稠的血，止都止不住。
伤上加伤，项小玉脸色越发苍白。
谢妄被拆穿后，倒是先生气，把牌一甩：“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
天逐渐明亮，谢妄收回树枝恢复正常。
根本没在意自己刚刚捅了个人。
从灵手拿着牌，见谢妄生气摆烂，挑眉笑了瞬，把牌也甩回去。
“那不打了，确实没意思。”
没人打牌，恶灵就没了价值，从灵指挥封齐收了恶灵。
她没带水瓶子。
封齐乖乖掏出聚灵袋，把恶灵装进去。
恶灵乖顺的样子，项小玉也惊了。
她可记得，她为了找一只跟地下封印的恶灵差不多实力的，可废了不少劲。
居然被他们训得这么乖。
陪打地主就算了，还乖乖等着被收走。
她莫不是疼出了幻觉。
被收的恶灵：“……”
不是我乖。
是被打怕了。
尼玛，那女的不是人。
你们打架到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留我一个灵在这儿。
这狗东西无聊，试图用言语挑衅我。
曾经做为一只恶灵的我，自然不服气也嚣张得很。
它就骂了那棵树一句。
结果这畜生不讲武德。
居然徒手破了法阵不说，还打我一顿，拆了我不少胳膊腿。
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把人家的脸放在地上摩擦。
它已经没脸在恶灵界混了。
它要投胎。
赶紧把它带回去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