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御醉醺醺站在小区门口,摇摇晃晃,一直盯着某洞楼的方向回忆。
保安觉得他不像个好人,躲在保安亭盯他很久。
天气渐冷,晚风微凉。
在李医生连番电话轰炸下,从灵带宋书回医院复查。
回来时黑着脸,一手牵着宋书,一手提着满满一大袋药。
宋书稍微挣扎,从灵就恶狠狠回头瞪他。
生怕人跑了,找不到人报销。
少年全程戴口罩,盯着被牵的手,乖乖跟着从灵走,露出来的眉眼间不难看出噙有笑。
两人刚下车拐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不修边幅的萧景御一身醉态站在那儿。
胡子不刮脸也不洗,整个人邋里邋遢散发难闻的烟酒味,甚至味道发酵,老远穿来的味道让人恶心到想吐。
再不覆几个月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萧景御看到从灵,刚刚还站不稳的人脚步飞快过来想将她一把抱住。
从灵眉头紧锁,侧身躲过,还不忘拉沉寂在自己世界的宋书一把。
萧景御没收住腿,重心不稳,一下扑倒在地。
宋书职业习惯,下意识想拍照,手指缩了缩,想起没带相机。
从灵以为他想趁乱逃跑,撇他一眼,牵得更紧。
休想逃过我的法眼。
宋书扭头,视线与她撞到一块,凌厉的眉眼瞬时散开,泛着柔光,手反握从灵。
没想跑。
萧景御本身就醉。
这一摔也不知是摔晕还是睡着,直接趴地上不动。
还是盯他很久的小区保安过来让他们赶紧走,别被讹上。
他觉得这人不像好人,刚刚已经报警了。
从灵神色严肃,觉得有道理,牵着宋书飞快回去。
她可不能再被讹。
有一个就够烦。
那日之后,萧景御消停过一段时间。
从灵以为他忙着跟沈若妗离婚,换个地方继续消愁,毕竟白月光一夕之间塌房,任谁都接受不了。
但萧景御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开始惦记从灵。
小区偶尔能看到萧景御在门口晃悠,不同于之前的狼狈,反而穿戴整齐。
从灵害怕他发神经,哪天悄咪咪背后搞偷袭。
所以她先下手为强。
在月黑风高夜,套上麻袋拖进巷子打一顿。
萧景御气炸,在医院躺了三天,出院后逮着从灵就骂她恶毒,以前眼瞎怎么看上她云云。
柔弱又幼小的从灵委屈。
委屈的从灵把人手脚反绑,吊在某大厦楼顶。
百米高空,身体即将失重带来的眩晕感。
半脚踏入阎罗殿,景萧御整个人都在发抖,骂骂咧咧身后嗑瓜子看戏的女孩。
相信她不敢闹出人命,又害怕她发疯。
毕竟她经纪人说过,她有神经病。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从灵吓他几次,萧景御直接吓尿当场晕过去。
“无趣。”从灵后退几步,一脸嫌弃。
然后默默掏出手机报警。
敬业号以为她道德品格提升,主动自首,报警抓自己。
结果它想多了。
警察来的时候,从灵被反绑吊在天台。
头发衣服乱糟糟,小脸也惨白惨白,一副惨遭凌辱,对世界绝望样。
萧景御则靠着墙,浑身酒气。
有记者拍到警车救护车把从灵和萧景御一块拖走,特别是从灵,一看就是被虐待过。
网上顿时炸了。
都在传萧景御因为和沈若妗婚姻不顺,突然觉得还是前妻好,想吃回头草,结果被前妻拒绝。
萧景御心里扭曲,将怒气引到前妻身上,发生这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