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诤让权后,名义上要去香上修行,吃斋念佛。
但知情者都知道,他是跟先帝隐世不出。
别问他们怎么知道先帝没死。
他们陛下伟岸的身姿,就是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那日城楼射箭,一路保护皇后娘娘安全的就是他!!
为什么假死,大概是想快速清理掉这些乱臣贼子。
然后当皇帝当烦了,好不容易生个孩子,当然要给别人当,自己则带着妻子隐世,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们不说。
甚至怀疑陛下以前身中剧命不久矣都是瞎编出来的。
就是为了不想当皇帝。
…
楚诤出宫前一天,还特意去拜见皇太后。
皇太后年纪也不过才四十岁,楚诤就把新帝托付给她。
皇太后也知道自己儿子没死,两人想出去过好日子。
她儿子身体不好。
这女子也不离不弃自己扛起大旗,属实不易。
女人不为难女人,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定下的。
皇太后放他们去过想要的生活。
“母后,孩儿以后能去香山看你吗?”新帝小小的一团抱着楚诤大腿。
这五官跟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楚诤捏了捏他脸,拿出一块玉佩给他:“以后要是想母后了,就把这块玉佩交给香山住持,母后自然就回来看你。”
“但是也不要经常跑,我们很忙。”从灵站楚诤身后阴阳怪气。
新帝一下子就不开心的抱着楚诤大腿:“母后不要走还不好,父皇一点都不好,凶死了,他晚上还欺负母后,他会打人,不好,一点都不好。”
楚诤:“……”
额……
你的打,好像和我的打不太一样。
楚诤看了从灵一样,某人也是笑了。
楚诤脸红,背在身后的手瞧瞧捏从灵的肉,瞪她一眼。
仿佛在说,都让你小心一点,居然被儿子听到了。
从灵抓住他捏的手牵着,用嘴型道:“下次注意。”
不过,大概没有下次了。
因为他们马上离开皇宫,也没人能管这事。
离宫那天,新帝抱着楚诤的腿一直在哭。
说到底,他不过是几岁的孩子。
楚诤也不忍心将他一个人丢在冷冰冰的皇宫。
但是没办法,这渊朝,始终还是要有人管的。
谁让他们家真有皇位要继承。
马车远远离开皇宫,楚诤倒在从灵怀里难受得很。
从灵抱着他安慰:“没事,想他了就回来看看,咱们又不是私奔。”
楚诤拧她一眼:“胡说什么。”
安慰好一阵,楚诤才好很多,然后开始向往私奔后,哦不,出宫后的生活。
他把宸华宫的库房全换成银票,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虽说要体验种地生活,但是种地归种地,基本的钱还是要有的。
他可不想因为种地,真把自己晒得黑黢黢的。
这样老的快。
从灵买的地离这边遥远。
楚诤在马车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好在怕他不舒服,特意做得那种可以躺的。
楚诤睡着睡着突然惊醒。
看到从灵还在,这不是他做梦,就抱着从灵委屈极了。
“我梦见你出殡那天,我去开棺材,里面躺着的真的是你,我好怕,你身体真的没事吗?太医不是说没有救了?”
楚诤不安的抓着从灵问,从灵叹了口气,纵然这句话在这几年已经说了无数遍,但还是耐心跟楚诤解释。
“没事了,你看我活蹦乱跳的。”
她用自身本源洗涤,相当于抽筋洗髓,疼是疼了些,但这具身体是焕然一新。
毕竟楚诤挺好的,她不想早死。
不然下一次逮到这种好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
他们后乱要住的村庄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从灵买这处地方之时,就给自己打好身份,得过一场大病幡然醒悟,视金钱为粪土的商人。
楚诤则是她的妻子。
两人很快在这里住下来。
楚诤不放心从灵的病,还找了不少游医给从灵问脉。
得到的答案就是她很健康。
楚诤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因为日子悠闲,来年的时候,楚诤又怀了身孕。
一直到孩子出生,都是从灵亲力亲为。
要不是自己不会,她恨不得接生都自己来。
惹得楚诤觉得丢人,把她赶出产房。
这次是个女儿,名字嘛……
楚诤觉得,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