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收拾完尸体,去小溪边洗了个手脚,然后又绕回来。
坐在虎皮毯子上若无其事的啃从灵切下来的烤腿。
“好吃好吃。”
从灵:“……”
他看起来好不正常。
我有点方。
从灵摸了摸脖子,他吃完不会也要割我吧。
好阔怕。
肉很多,两人一顿是吃不完的,就留在烤架上用火慢慢熏着。
从灵要出去寻箱子开盲盒,少年就跟在她后面。
从灵回头,他就停下脚步,从灵一走,他也跟着走。
从灵快烦死了。
一个个的,怎么老喜欢跟着我。
林子很大,从灵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箱子。
从灵正准备要去开,突然想到自己这臭手气。
“我来帮姐姐开。”
少年见从灵犹豫,自告奋勇,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口风琴。
开心的朝从灵挥挥:“姐姐,是口风琴唉,好棒。”
从灵:“……”
棒你个头。
这手气还不如我。
“你叫什么名字。”
从灵绕回去在树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吊床,顺口问道。
少年继续蹲在虎皮毯子上吃得正香,闻言道:“苏泣。”
他觉得从灵是个好人,还有好吃的,乐意跟着她。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规则是什么?”
“童忻,规则不让吃红色的东西。”正在铺床的从灵突然回头盯着苏泣,笑容诡异:“你说,动物的血肉没烤熟之前,算不算红色的东西。”
正在啃肉的苏泣:“……”
“应……应该不算吧。”
都烤熟了。
两位都不知道算不算。
苏泣规则是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所以他愿意和从灵暂时结为盟友。
他负责保护她,她负责给他弄东西吃。
苏泣觉得这样很棒。
从灵也没意见。
期间有玩家也闻着烤肉味过来,被拒绝后不纠缠的被放走,撒泼硬抢的跟前面那三位尸兄躺一块去了。
从灵坐在自己扎好的吊床上,看着少年不紧不慢的搬运尸体。
好奇他不穿鞋,走在这种林子里,脚不会痛吗。
“不会啊。”苏泣喝了点水。
他不喜欢穿鞋。
晚上,苏泣还在坐在虎皮垫子上啃骨头,从灵躺在吊床上睡觉,天黑的看不见一丝多余的光源。
风微微拂过,森林到处是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忽地一阵脚步声踩断树枝,苏泣啃骨头的手停下,耳朵立起来仔细听了听。
苏泣还没猜出是什么东西,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骷髅头举着死神大镰刀劈向苏泣,嘴里还发出嗬嗬的怪笑,在寂静的树林子显得格外空幽可怖。
苏泣身手麻溜往旁边滚了一圈,骷髅头举着镰刀又劈了过来。
苏泣无处可多,拔刀准备跟骷髅头干架。
突然腰间多了一只手,苏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只手勾走了。
“嘘。”
从灵捂住他嘴,苏泣靠在从灵身上,两人一起睡着吊床。
森林真的很黑,只要人不发出声音,压根找不到方向。
骷髅头也是如此。
苏泣被从灵捂住嘴后,骷髅头找不到人,又举着镰刀去往边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谁也不知道附近会有什么东西。
苏泣趴在从灵身上不敢说话,两人体温很近,就连呼吸和心跳都互相交织着。
苏泣突然往上爬了爬,吊床是藤蔓编织绑在两棵大树中间,悬在空中。
苏泣一动,吊床就开始晃。
从灵摁住他,嗓子哑然道:“别乱动,这东西可承受不住两个人。”
苏泣果然没动了。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睡上面不会被攻击的。”
苏泣脸靠在从灵肩膀,浅浅的,带着烤肉香味的呼吸打在她耳蜗。
从灵手扶在苏泣腰上:“猜的。”
苏泣穿的不多,衣料很薄,伸手就能顺着腰线摸到他的脊椎骨。
“姐姐好厉害。”苏泣继续夸赞。
从灵没说话。
她是真靠猜。
规则无非是不能这样然后又必须这样,玩的就是你脑子能不能转得过弯。
她也不知道晚上睡哪里,怎么睡才不会被攻击。
所以从灵搭了一个吊床,不沾地。
苏泣就睡虎皮垫子上,沾地。
就猜他们谁更幸运而已。
结果幸运卡比她还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