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神情呆滞的瘫软在地上。
整个人好像泄气了的皮球,没有了任何斗争。
好一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好自为之。
安可突然苦笑:“回不去了。”
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还想有个单纯的结局吗?
眼泪缓缓从眼眶滑落,安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抽动着,一下子变的很空,怎么也填不满。
宁语眼眶也是润润的,但是却没有眼泪落下。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承受力变的这么强悍了。
“宁语,你怎么来这里了?”
宁语在派出所的大厅,准备离开时,碰到了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安思源。
“你好。”宁语跟安思源认识,还是因为他是安可同父异母的哥哥,最主要的是因为,他跟顾清生是朋友。
那时候经常能从顾清生身边看到他的身影。
“你来探望安可?”安思源问道。
虽然很诧异在这里碰到宁语,但是想想安可跟宁语之间还是表姐妹,也就了然了。
“是啊。”
宁语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有时间聊聊吗?”安思源询问宁语。
宁语诧异的挑眉,她虽然跟安思源认识,但还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他有过多的什么交集。
但是出于礼貌,宁语还是点了点头。
安思源和宁语找了一家咖啡厅,相对而坐。
安思源静静的打量着宁语。
宁语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身上多了些嗜血的煞气,这是文静的宁语身上正好缺少的凌厉。
“你的变化很大。”安思源突然开口。
宁语一怔,随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你也是。”宁语微笑着回道。
她的意思是身份的变化,而且安思源的确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些,而且现在他是源星集团的CEO了。身份也不一样了,气质也不一样了。
“过奖。”
安思源的态度很谦虚。
“还没恭喜你。”
安思源反正过来宁语话中的意思,随即笑道:“我也应该要恭喜你们,嫂子。”
这一声嫂子,直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顾清生跟安思源是兄弟,至于是什么兄弟,宁语大概知道。
所以这一句嫂子,宁语算是承受了。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安思源问道。
“还没定。”事实上宁语就没有问过这件事情。
安思源点头,“不过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也算有所收获。”
“什么意思?”
宁语不明白。
“你不知道吗?你所看到的,都是由顾爷一手策划的,包括安氏集团包括安可,还有昨天杨家、王家受到了波及不得不抱团联姻的消息。”都是源自于那张帖子。
没想到这网络,影响果然很深。
“都是他做的?”
宁语这下是真的诧异了,没想到顾清生在京城的权力居然可以这么大了。
随随便便就能搞垮一个家族,他这是要帮她出气吗?
“你还不知道?”安思源终于确认,原来某人做了这么多,是瞒着宁语的。
他以为顾清生虽然不至于都告诉她,至少也不会一无所知才对。
谁知道,顾清生就是这么实在。
“也不全是他一个人做的,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你那个好哥哥的推波助澜,不然这件事也不可能进展的这么顺利。”安思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对顾清生有多少实力,了解的并不完全。
但是同时针对三大家族,他相信只靠顾清生一个人,绝对吃力。
很容易就被反击,但是这件事情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肯定少不了别人的暗中助力。
而有这个本事的,又对宁语绝对维护的,除了一宁谨言,他还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我哥?跟他有什么关系?”
宁语挑眉。
“这就要你自己回去了解了。”安思源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有八成的肯定绝对跟宁谨言有关系。
宁语了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你想跟我说的不止是这个吧?开门见山,把话都说完吧。”跟挤牙膏似的,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安思源特意约她,定然还有别的事。
“果然聪明了很多。”安思源欣赏的看着宁语。
的确比以前聪明了很多。
不愧是炽焰队的队长,有点当队长的样子了。
“谢谢。”宁语没否认也没承认。
安思源神色突然认真了起来:“我就是想请你帮我给顾爷带句话。”之前顾清生受伤他去医院看过他一次,但是宁语却不在,顾清生也是昏迷着的。
现在出院了,只怕更难得见面。
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宁语就跟看到希望一样。
“你说。”
安思源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麻烦你帮我问问顾爷,可不可以兑现之前的那句话了。”
“就这一句?”宁语问道。
安思源点头。
“如果我问你之前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你一定不会告诉我,算了,我不问了,我会告诉他的。”宁语很好奇,但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这么说的原因,就是不想别人知道。
那她又何必去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他们之间也不算是很熟络。
“谢谢嫂子。”安思源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柔软。
以前他或许觉得宁语只是个顾清生身边的花瓶而已,但是今天,他重新认识了宁语。
她的聪明和进退得宜深得他心。
现在的宁语,真正的配得上顾清生。
“那我先走了。”
宁语起身离开。
“嫂子慢走。”安思源很是有绅士风度。
宁语并没有问他去派出所做什么,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那么透。
回到家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好香啊。”
宁语走到餐桌前,闻着特别想的吃。
顾清生从厨房走出来,轻笑:“真会赶点。”
“那当然。”
宁语赶忙坐下,刚拿起筷子就被顾清生用筷子打在手上,刚拿起的筷子正好被打落,“洗手。”
“你这种是病,得治。”宁语怒道:“哪有那么将就?我在部队的时候,还吃过老树根呢?也没见我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