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女人选择了沉默。
而小姨拉起琪芳的手,狠狠道:
“我才不会让自己女儿受这样的屈辱呢!别觉得我家穷,租房子的钱还是有的!在这里活受人欺负和侮辱,我们走!”
钱,总算是,被逼出来了吧。
老公真的是料事如神,也是,出来大城市怎么会没有一些钱呢。只是想着,能装穷,能占别人便宜就是王道。
陌安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涮着菜,似乎不再管那母女,兀自问了一句偿:
“老公,狗狗的名字你有想好么?”
“嗯,小笨狗。”
“啊,不要叫这个,不好听。”
明明在同一个空间,仿佛却有一条界限般,各自在不同的频道,无视了那气愤不满的母女两。
“走!”
“不……”
琪芳哪里肯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弃,挣脱母亲的拉扯,再次将楚楚可人的目光投向那根本不看她一眼的靳淮南身上。
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陌安西咬着筷子,嗤笑一声,舔舔唇,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的人,总爱惦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忘了自己的本分。”
她说的,可不止是琪芳。
而小姨,目光闪躲,虽然还是愤懑,但这下子更多是忐忑,死死拽住琪芳,就离去了。
终于,走了。
耳根子,难得清净。
“哎,这双簧唱的好累。”
某只吐口气,对,就是好累,因为靳淮南根本就没出力!
一声不吭算什么,她才是好人坏人都做了。敢情不知道还以为她精分呢!
“老公,你怎么不吃啊?”
看他不动筷,是又开始嫌弃了么,还是食欲被影响了。
不想,那人冷冷掀唇,字里行间透着几许危险之意——
“我是东西?”
“啊?”
女人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后才反应过来,额,刚才她说给琪芳小姨的话里的有所指。
立刻嬉皮笑脸呵呵道:
“不,你是我的,专属品!”
嗯,和靳医生在一起久了,这情话,也学得快。
见他眉目染悦,就知道自己这句话讨他欢心了。
看来他很喜欢,那她以后多说就是了。
……
晚上,不出意料的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嗯,其实在赶琪芳的时候就想过,很快就会迎来老妈的一顿恶骂。
靳淮南在书桌前看着一些她永远也弄不懂的医书,而她,将手机拿的远远地,都能听到老妈的声音——
“陌安西,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怎么对长辈和你表妹的!你小姨说,你把琪芳当狗看,简直侮辱她人!你明知道现在琪芳的生活状况很难,不能因为自己生活条件好了,就不管不顾亲人了吧!你说话,别给我装哑巴!”
这声音,这教诲,这恶骂,老公你有听到么?
哀怨的小眼神传送给丝毫不理会她的靳淮南,竟然不帮她,好吧,她认栽就是了。
半响,嘟囔出声——
“我没说她是狗啊……再说了,狗比她可爱多了!”
“你!陌安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和那些没良心的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啊,能帮的我都帮了,难道要我老公和我,养她们一辈子么?妈,我现在辞职了,我老公他养我,是因为我是他老婆,可琪芳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养小三么!”
陌安西也是恨了,才会把话说重了,然而这话直接让李珍无言了。
而专心看书的靳医生在听到小三这样的字眼后,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眸光深邃,投向那趴在床上撅嘴不满的女人。
“我不想再管了,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看你。”
话落,就挂了电话,身子无力倒在床上,痛苦哼哧一声:
“我好委屈,好委屈!”
男人勾唇轻笑,哪有人委屈会一直说出来的。
“老公你这么淡定,一定不知道,明天我从妈妈那里回来,脸上肯定多一个耳光子。”
耳光子,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几分自嘲。
靳淮南放下手中的书,走至床边,看着有气无力的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她不会打你。”
“不,她会的。难道你不懂,在她看来,我今天做的事,就是大逆不道,完全辜负了她的教诲和期望。”
他不懂?嗯,他的确是不懂,因为从未感受过这种来自母亲的,无论是爱或者是期盼或是压力。
“虽然不懂,但我知道,她现在舍不得。”
“嗯?”
舍不得?陌安西一溜烟坐起来,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说话的人。怎么个舍不得法。
哦,她明白了。
“是因为我嫁人了,老妈要是打了我,就不能向你交代了对不对?哈哈,我现在可是半个靳家人,相当于有了保命牌!”
就在女人还在洋洋得意时,靳淮南嘴角的笑意已经有了几许凉薄,靳家人,她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小笨狗,我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
“我要睡了,最近都没睡好,晚安老公。”
说着,乖乖躺下,她真的好困,只想着睡,,不会真的要变成猪了吧。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女人还真睡着了,这睡眠质量,最近好像过分的好。
靳淮南轻笑摇头,几分宠溺,几分无奈。
打通了电话,看着那熟睡的妻子,声音轻柔——
“妈,是我。”
“淮南啊……”
李珍没想到女婿会给她打电话,一定是她那可恶的女儿挂了电话就给自己老公抱怨了。
哼,倒也不笨,现在学会用丈夫来压母亲了。
***分割线***
G市,久涵从未有过的忐忑。
有没有搞错,陆少铭没有带她坐飞机回去,而是来了酒店,开了房。
那前台一定是在开玩笑,只剩一间房间也就算了,明明是总统套房,怎么只有一张床!
连个沙发也不给么,难道要让她睡地板不成?
肯定有诈,尤其是那前台小姐说这话时,陆少铭嘴角扬着的笑意,老危险了。
这不,浴室里正在洗浴的男人,心情好像还很不错。
她就慌了,想着要怎么过今晚才是关键。
洗浴出来的陆少铭,只围着一条浴巾遮挡住重要位置,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外,甚至还沾染着一些水滴,好不诱人。
咦,怎么莫名觉得,有些口渴。
嘶,久涵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美男癌犯了,想去摸一摸那结实的胸肌。
天呐,这个可怕玩火的想法得遏制住。
“过来,帮我擦头发。”
他扔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愣着的女人,久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来的,总之,心里更七上八下了。
过去,还是不动?
可不动,他一样会过来。
脚步,稍微移动一小步,猛的,又退了两大步——
“那个,你自己擦!”
毛巾,被扔回去。
嗯,中间是一条分割线,他不准过来,她肯定是不会过去的。
陆少铭蹙眉,瞳孔中染上不悦,那可怜的毛巾,再次被扔到久涵身上。
“过来。”
“不——”
“最后一遍,过来!”
“我不!”
一场漫长的扔毛巾拉锯赛由此展开。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烦了的,总之,久涵就看到他起身两步并三步贴近了她,好不温柔却十分固执霸道的把她抱起,像是扔玩具一般,抛入那柔软的大床之中。
“陆少铭,你……”
想说耍流.氓,可这厮本来就是流.氓!
那温热的气息,抵上她的鼻息之间——
“欢儿,嘘。”
食指,指腹温凉,摩挲着她的红唇。
她其实很美,不过之前看来和一般女人无异。况且,之前他不愿碰她,是因为……
不过如今,只要是他的欢儿,他不介意,因为在他心里,欢儿永远干净单纯,没有一丝瑕疵。
“不是一直想,做我的女人么。”
那声音,几许嘶哑,几许沉暗。
“那现在,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