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是没有?”叶宁还在问,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就回了一句没有。
廖凡和叶宁都好像松了一口气,“就你方才那个眼神,我勒个去,太能威慑人了,看的我们背脊发寒。”
叶宁嘀咕说:“我差点想拿张符贴你脑门上了。”
我:“……”那个小鬼说我身体里的雾气是为她所用,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身体里的东西能被她用,是不是说明,她就在我身边或者就在……我的身体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就好慌,那等她壮大起来我的身体还是我自己的身体吗!
“叶宁!我,我身体里是不是有另外一个灵魂?”
叶宁疑惑,“这是什么话?你是很特殊但是你身体里就一个灵魂,别的灵魂进去你身体,别说我们能察觉出来了,你自己也会很难受的。本性的就会排斥外来物。”
我听到她这样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只能心里暗暗打个警醒。
“好了,天马上就黑了,我和师妹要赶回学校,不能再拖了,不把那两个厉鬼抓到,招牌都要砸了。”廖凡心情有些郁闷道。
我倒是想帮忙,但这身体再折腾会不会就报废了?
叶宁和廖凡叮嘱我在医院不要乱跑,他们神色严肃的给了我一张蓝符,让我贴身带好能保我平安。
我看着他们肉疼的模样,姑且相信这个蓝符很贵重吧,要不是我这几天总是谜之死去活来的,他们估计也不舍得拿出来。因为之前遇到那么多次危险的时候,哪怕是我当诱饵,他们!也没有给我这张符!
叶宁和廖凡说,如果我没事的话,等他们回来要把蓝符交还给他,注意着,没事不要破坏了。
我捏着蓝符来回观看,点了点头,大概是我的言行举止给了他们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他们用另外一种价值观来让我明白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这张蓝符价值五百万,还是借着我师父的面子跟一个老前辈求来的,就这么一张,你一定要小心点啊!”
叶宁边说边被廖凡拉出病房,我看着手中的蓝符,卧槽我手里拿着五百万?
我也不敢随意把玩了,把它塞进叶宁给我的锦囊,再贴身挂在脖子上,这符纸我仔细想了想:黄——红——蓝——紫——黑?
我连红符都没有见过,直接跨级拿了蓝符,什么运气。平时用的最多的还是驱鬼符,然后五雷破煞符都少,因为这些都是叶宁和廖凡画的,他们画这些的时候,次数一多就会明显疲惫,精神力的流失。
符纸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了画符者的精气神。
我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看着点滴出神,慢、太慢了。我从桌子拿起苹果手机,这不是我的,是叶宁的,我的触屏诺基亚已经彻底和我说了再见。
我不怎么熟练的解锁,翻了翻通讯录,只有叶宁和廖凡两个联系人,其他的都储存在了手机上了。现在也找不回来了。
我找到叶宁手机下载的游戏,什么跑跑卡丁车啊神庙逃亡啊植物大战僵尸啊,专门一个文件夹,多的离谱,一共有三十三款,这丫头的手机内存是有多大?
医院的WIFI卡,但我卡里到了流量多的用不完,又是4G网,直接点了一个推塔游戏玩,和LOL倒是类似。
我玩的正嗨,团战浪的飞起,结果突然一通电话把我打入地狱,我眯眼看着那个眼熟的号码挂掉!
屏幕上显示正在自动重连网络1/3,电话又响了,妈的智障,我接起电话,语气恶劣:“莫昊我警告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再没事找事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原来你叫陆平嘿嘿嘿。”
我:“……”师兄啊让你们去保护莫昊,怎么就给对方先下手一步了?
周琪琪的嘿嘿嘿简直是噩梦,我镇定了下说了句必须存在的台词:“周琪琪,你把莫昊怎么样了?”
“暂时没怎么样,莫默和你在一起吧,你和她十分钟后过来,我在小树林的湖边等,不来的话,明天湖中就会多了一具叫莫昊的浮尸,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满腹吐槽,又不敢说莫默没和我在一起,只能说:“我回去A大至少要一个钟,十分钟做飞机都没有那么快!”
“那就一个钟、最好别失约。”周琪琪说完就要挂电话。
我阻止道:“等等,周琪琪你让莫昊说句话。”
周琪琪冷笑一声,然后我听到一声哀嚎,是莫昊的声音,他似乎被折磨的不清,说话都倒吸着冷气:“陆、陆哥,你不要让默默过来!这个女鬼心怀不轨,你、”
他还没有你完电话就被挂了。
我听着话筒里嘟嘟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摸了摸脑门上纱布,再看着两瓶没打完的点滴,等不及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廖凡,却提示不再服务区,他们一定也是遇到麻烦了。莫昊那边又等不及,我一咬牙拔掉了点滴,掀开薄被就下床。
虽然四肢还有些酸软无力,但还不至于到走都走不了的地步,偷偷摸摸拿着钱包和手机离开,至于医药费,哼你以为没有先给钱我还能继续打点滴可躺在这么。
隔床的大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此时因为是晚饭的点,病房里除了病人那些家属陪护都不在,难得好机会。
我跟大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刚要走却被他喊住:“小伙子,你顺便把我也带走呗!我也不想住院!”
我雷倒,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老爷爷,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可以出院呢?你要听话好好养病。”我见他还要说,就挥了挥拳头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揍你信不?”
那老大爷瞪大眼睛,目送我离去。
走廊上的护士很多,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趁着她们不注意溜到电梯那边成功出院,此时已经过去在十分钟了,我还花了五分钟去衣店里套了一身休闲服,又去药店买了一大盒葡萄糖,这才打车去了A大。
他们送我来医院应该都是选择就近的医院,所以时间还算来得及,我头上的绷带没拆,的士师傅热情的很,一直关怀我的健康。我抓紧时间补充着葡萄糖吸了一瓶又一瓶,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神情,他就乖乖闭嘴了。
我确实变了,换到过去我要是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那些人依旧该说啥说啥该问啥问啥。哪像现在这么听话。
的士师傅也没有坑我,火速把我拉到A大,26块车费他还免了我六块,让我只给二十,这也是见了鬼了。时间紧迫,我递了三十过去也没有让他找,顺便把剩下的一两瓶葡萄糖也送给了他。
夜幕降临,A大到处都亮着灯火,接连有人出事后,整个校园的气氛都很低沉,少了很多欢声笑语。
我看了看身边那些木着脸的学生,心里也纳闷,什么时候死个人影响力怎么大了,看这些人的脸上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郁。
我压下心里的不适,赶往所谓的情侣圣地——小树林/映雪湖。途中我还打了廖凡的电话,但还是没有人接。
A大小树林是一片绿色仿生态林,林中还有一个湖,环境幽雅,夜黑风高的时候来做点羞羞事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从踏进这片树林起,就没有感觉到活物,一片死寂,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仿佛连风都静止了。空气很闷热,我扯了扯衣领,打开手机的手电灯照明,这天气他妈竟然有雾,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弄的。
整片树林乃至整个世界,只剩下我鞋子踩在地上的窸窣声,我走了一段路,雾气弥漫,一米外都不能视物了,我浑身都不舒服,气恼的朝里大喊:“周琪琪!我来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