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到了日落黄昏,身上的衣服除了贴地贴墙的地方都干了。主要是外面人声吵杂把我吵醒,身体上的难受没有丝毫缓解。
“哥们?你没事吧?”
耳边远近不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好像有人在探我的额头。
“靠,发烧,这么烫烧傻就玩大了。”
“还啰嗦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院啊!”
“哦对,来几个搭把手,这小子可真沉!”
我残留的意识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他们,脑袋就哐当一声撞门上了,得、这下我是彻底的不知道后面的事。
但如果我知道昏倒之后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呵那我一定坚强的打死不晕倒!
此刻的我跪在那小鬼的面前,注意我特么不是自愿跪的!但跪的跪了我也没辙,我瞅她一眼左手就颤一下,绝对的阴影。
“小孩……”我和她已经面对面沉默了接近十分钟,我再能忍也忍到家了,无形的压力折磨着精神和**,那还不如死个痛快!
结果我刚吐出两个字,胳膊上就多了一条火辣辣的鞭痕,我擦?!
“小孩也是你叫的吗?”她冷血无情的看着我,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小小年纪玩什么S-M!精致的脸蛋白长了!草!她又打我!
但一感受到疼我又不想死了,试探着问:“那叫你大王?”
“给我闭嘴!”她把鞭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我木然的看着她,你高兴就好,只要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其他都好商量。
这里还是之前的那个空间,只是地上再也没有什么碎肉什么血水之类的鬼东西,甚至连一只鬼都没有看见,除了我眼前的这只小鬼。
她似乎知道我想什么,朝角落里招呼一声,一个四肢着地的犬类物种从暗处走出来,我以为是死去的狗她的宠物什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她不会是想放狗咬我吧!
结果到了近处一看,我再次吃惊的卧槽了!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塞进去,别看它这么小,里面可是住着有九百九十九只死灵哦。”小女鬼笑着说。
我打了个抖,看着那不断的突起凹下的个肉块,这狗脑袋上面遍布着各种眼睛,还有不停变换的人脸,每一张都无比的狰狞,更别提其他部分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禁锢其他死灵。
“给你听听它的叫声。”她狂炫酷霸拽的打了个响指,很好,我连痛苦的来不及体会,刹那间就失聪了。
百鬼泣的威力我给她一百二十分,满分一百,剩下二十分给她骄傲。我呆呆的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连灵魂上的耳朵都听不见了!
“啧!”小女鬼挥退那条狗,扇了我两巴掌,我耳朵都聋了!你特么还打我耳光!
我一时气愤,冲破强制我跪下的压力,扬手想揍这个熊孩子一顿,她目光微怔,却不闪不躲的看着我,我手都举起来却扇不下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圣母玛利亚呢草?!
她微微眯着眼睛,扬起一个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邪笑道:“你想打我?你怎么不打啊,我不还手。”
我听到她说不还手心里的异样就扩散的更大了,自认倒霉的放下手道:“算了,我跟你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
嗯不知道这样说她会不会觉得感动?不对我突然又能听见声音了!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我就被踹飞摔个狗吃屎,我恨恨的锤着地,果然什么心软都见鬼去吧!熊孩子就该狠狠的揍!
“你竟然敢跟我动手?”小女鬼眨眼间就飘在我面前扯我的脸蛋,冰凉的触感我表示老子都习惯了!
“是你先打我的,小鬼你不讲道理,你知道你打人有多疼吗,要不是我坚强我早躲被窝哭鼻子去了。”我想,跟她这么丁点的小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还不如降低自己的心智和她打好关系。
我这样一说,还真的有效果,她别扭的放开我,有些怔愣的重复道:“哭鼻子?”
我猜测这小鬼生前也一定经常在被子里哭,听我这么说,一定会升起同感然后可怜我,就放过我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幻想的,小女鬼几秒就反应过来嫌弃道:“要不要脸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我:“……”脸有何用!只要你不打我就成,骨气和志气我要留着到关键时刻再爆发。
“起来。”她带上命令的语气跟我说。
我立马麻利的站起来,她不过是到我大腿那么高,我正暗搓搓的俯视着她。
小女鬼;“……给我坐下!”
我略有遗憾的坐下来,我坐着她站着,倒是差不多等齐高了。
“知道你身体会吸黑雾吧?”她郑重其事的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点头暗道,她怎么知道?
“最近几天多吸点。”
我擦!“为什么?”
小女鬼突然变脸,阴森森的凑到我面前:“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吸你就吸!”
我嗯了一声,“那我为什么要吸?”
小女鬼:“……”
呵,小鬼看你怎么跟我斗,跟我比熊,我能比你更熊。
她不说话就只盯着我眼睛,我感觉她好像在从我身上找什么东西,我卖萌的眨眨眼睛,最近照镜子不是瞎说,真感觉又帅了不少。征服不了御姐还征服不了小萝莉?
她冷静的收回目光,“反正你不吸它们也会自动钻进你身体、”
卧槽……真相就是如此残忍。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绝望,她难得跟我解释道:“这跟你身体没有关系,那是为我所用。”
“你?”我有点怀疑的看她;“你怎么用?”
“关你屁事!对你没有影响,反正不准抗拒就是了、”
我据理力争:“怎么没有影响?!我都快要被冷死了!动不动我的手就冒出黑色尘粒,跟快要死了一样。”
小女鬼飘起来抓着我的肩膀摇啊摇,“有我在,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正估摸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一脸很不待见我的表情一脚把我踢了出去,我腾空出去就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随意的勾来我魂体?”
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我回到我的身体猛地睁眼,略脏污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依旧那么浓重,我环顾四周,脑袋一阵阵的疼。不过还好,身边三个床位都躺有病人,不是我一个人病房了。
隔壁床的陪护阿姨看见我醒来,便好心帮我叫来护士。
护士来了调了下点滴又走,过不久就来了个白大褂的青年一声,大概是负责我的主治医生吧,拿着本子询问我几句,又详细的做了个检查,吩咐护士重点留意我然后就就走了。
尼玛听他说的后脑血块,细胞下降,严重贫血,高烧肺炎我感觉我可以被他下死亡通知书了。
在他走后我问真善美的小护士道,“你好,请问是谁来送我来医院,他们还在医院吗?”
护士摇头说不知道,许是挂心医药费的问题,好心提议道:“先生你可以联系你家人过来照顾你。”
我幽幽的看着她一眼:“我是孤儿。”爸我对不起你!
护士笑容一僵,有些尴尬,改口道:“那先生,您有朋友吗?”
“有的。”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我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护士:“……我有手机可以借给您。”
“谢谢,你可以算出我朋友的手机号码吗?我不记得他们的手机号了。”
小护士无情的走了,我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妈的智障的冷漠脸。
通讯不上有何难,我招来一个死灵,答应给他超度,他就屁颠屁颠的愿意替我带话给叶宁和廖凡。
难得平静的医院啊,我看着周围都有家属陪护的病人,自己给自己倒杯水,然后盖好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