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翎之前找到一位宫伯爵家已经退休的佣人,他最先就是在那位佣人家附近打听了这位佣人的事情。
从侍从家附近的小饭馆里得知这位佣人退休回来后,时不时也会说起她在宫伯爵府里的一些见识。
但似乎从不提起宫小姐结婚之后的事情,林远映是入赘,所以婚后他是住在宫家,所以这位佣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她那态度更像是在避讳什么。
宫小姐去世这么久了,宫伯爵府对她的事情尤其是婚后的事情又极其避讳,就导致温夜翎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法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所以暂时放弃了这边。
没想到因为星盗的横插一手,让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宫伯爵府这边。
虽然都是伯爵,但宫伯爵府比起考伯特伯爵府倒是落魄了很多,如果宫伯爵府今天也在星盗的打击范围里的话,只怕会比考伯特伯爵府惨很多。
可能是因为宫伯爵几乎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手上没什么实权更没什么机密的原因,温夜翎潜入得很顺利。
宫伯爵府确实很萧条,连佣人都很少,似乎除了爵位之外,他们一无所有。
温夜翎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头蓬下面,沿着阴影处走着,虽然萧条,但是宫伯爵府确实不小,房间也很多。
现在夜深了,除了少少几个守夜巡逻的之外,伯爵府的主人和大多数佣人都入睡了。
一连走了好几层,用精神力探查了很多房间,都是空的整洁的,用的也都是正常的门锁,唯独三楼尽头的一间房间。
上了锁,但却是十分老旧的链条门锁。
温夜翎站在这间房门前,精神力探进去,里面是荒废的,虽然干净整洁,但所有的东西都是老旧了,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
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并且是一个很细腻温柔的女孩子。
收回精神力,温夜翎再次看向这个链条锁,用上这样的锁可能不是为了锁住房间,而是一种心灵的锁。
正当温夜翎想再次展现自己开锁的技术时,精神力传来波动,有人朝这边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三楼的尽头并没有岔道可以供他躲藏,他只能看向走廊上那极大的窗户。
一翻身,他就闪到了窗户之外挂着。
与此同时他还在用精神力关注着那个过来的妇人。
那妇人走到尽头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目露悲伤,随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推门进去。
妇人是个普通人,因此温夜翎用精神力看清她进去之后就径直朝着放在角落里的打扫工具走去时,也闪身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东西也多,这倒是好躲藏许多,而且温夜翎也不准备躲藏。
他看向那个妇人,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个房间很可能就是宫小姐的房间,在她去世之后,宫伯爵就把这里锁起来了。
看房间里面维持着十几年前的摆设和整洁程度,可以知道,宫伯爵应该是极其疼爱这个女儿的。
在帝国这边是有那种给子女从小选一个同性玩伴的习惯的,同时也是贴身的佣人。
只不过能有资格参选的基本上都是好几代人都为同一家族服务。
如果宫小姐还活着的话,年纪应该是和这个妇人差不多大的,看这妇人之前在门前悲伤的模样,八成就是从小陪着宫小姐长大的贴身侍从兼玩伴。
温夜翎将身上的斗篷拢得更严实了,精神力将整个房间都封锁住后,他悄无声息的走近了妇人。
反正今天星盗袭击的环燕星不是吗?星盗里面有向导不是吗?星盗抓了林远映重点袭击的考伯特伯爵府不是吗?
往星盗身上一推就行了。
他一把捂住妇人的嘴,妇人被吓了一跳,想叫人,却因为被捂得太紧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想挣扎,也挣扎不了,瞬间就被温夜翎制服绑起来了,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
温夜翎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斗篷里,脸上还戴着奇怪的面具将整张脸都遮住,连双手都带上了手套。
他缓缓拿出一根铁棍,垂眸看着妇人,心中算计。
妇人望着他,眼中尽是恐惧,然而却在看到他拿着铁棍朝着梳妆台走去,一副想将房间破坏的模样时,眼中恐惧尽数褪去。
她挣扎着想过去,想阻止温夜翎,却因为手被反绑着,腿也被绑着,而只能在地上蠕动。
发现自己什么都阻止不了之后,妇人眼中只剩下悲伤,连呜呜声都变得更像是在哀求什么。
在看到温夜翎朝着梳妆台举起铁棍时,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了,只怕她现在已经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了。
温夜翎的铁棍在离梳妆台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妇人,脚步也故作轻快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他笑着对妇人说,“你好不好奇是谁让我来的?ta说,让我把这个可恶的女人的一切都毁了,他恨透了这个女人。”
妇人眼角还带着着泪水,在听到温夜翎说的这些话后,目光先是诧异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渐渐变得变得仇恨,她瞪着温夜翎,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如果怒火能烧人的话,温夜翎觉得,他现在已经被烧成灰了。
不过这也让他肯定,这个妇人一定是想到了谁,而宫小姐很可能的死亡有蹊跷,这也是宫小姐的消息很难打听到的原因。
而宫伯爵府现在这么落魄除了宫伯爵不愿再插手任何事情,放弃了权力之外,也绝对有被打压的因素在里面。
不然哪怕他再没实权,一个伯爵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温夜翎对宫伯爵府的发展史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母亲温星竹、宫小姐、林远映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外界对宫小姐的消息太少了,她又去世了十多年了,温夜翎对宫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点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