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采尼。赌约只是小事，没有信心我又怎么可能去挑衅呢？放心吧，我不会丢脸的。”
莱拉叹口气，挂上不知道第几个收到消息的人打来的电话。可没等电话放下一分钟，铃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这是只有她熟悉的人才知道的号码，也不知道是不是关于工作的事打来，让她连想装没听到都不行。看见来电显示上出现的熟悉的号码，她认命地接通。
“嗨妈妈。……是的，是我让安东尼放出的话。……我当然有绝对必胜的信心，你觉得我会输给那样的人吗？”
对面珍妮特可不像其他人一样被她几句话给应付过去：“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亲驴子屁股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不够热，想把气氛调节一下。”对自己的母亲，莱拉自然不会像应付其他人那样随便哈哈几句就完事了。
只是她的大实话听在珍妮特的耳中却变成了赌气的话。
“莱拉！一亿美金的票房！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达成的目标吗？”她真是想捏捏女儿的脸，看她是不是在外面混了一年，就把脸面全都丢掉不要了。她不是不能理解炒作，也知道宣传的必要性，可世事无绝对，万一失败了呢？难道真要让她当着全美国甚至全世界人的面全亲吻驴子的屁股吗？
想到这，珍妮特又想咬牙了。早知道这孩子出去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心软把她放出来。纯洁的纸张才最容易染黑，她纯洁善良天使一样的孩子怎么这么快就被外面的人给带坏了呢？
“一亿，很难吗？”莱拉笑了笑：“三亿我都拿过。”
“那怎么能一样呢？”珍妮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看了那么多评论文章，怎么也都知道一些。
“女巫创新的拍摄手法和你本身的话题，还有当时别树一帜的宣传。那是各种奇迹连在一起才出现的不可思议事件，没有人能让相同的奇迹发生两次！”
“那么，妈妈觉得我一定会输了？”莱拉挑眉。
珍妮特窒了窒，她心里当然认为女儿是最棒的，可扛不住别人都不看好她呀。她最担心的不是输，而是输了之后必须承担的结果。作为莫兰家的女儿，哪怕说出最荒谬无稽的赌注，只要输了也要去背着屈辱去完成。
毕竟是要亲吻驴子的屁股，到时候一张照片就可以传遍全世界，可能几十年后都会被拿出来当笑话说，她怕女儿会承受不住。
“我只希望你做事前想清楚后果，如果你确定后果是你可以接受的，那你就去做吧。只是无论成功或失败，后果都需要你自己承担，你明白吗？”
珍妮特语重心长的话，让莱拉有种罪恶感。用人家女儿的身体做这么大的事，换成任何一个母亲恐怕都接受不了吧？相比之下她能这么开明，并没有利用母亲的权利强行阻止，莱拉觉得小莱拉真的很幸运，有一位如此关心爱护尊尊教导着她的母亲。
“放心吧，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只要看着就好了。”更多的话她也不想解释，就算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她总不能告诉她，这部电影就是那么出色，就是会在影史上创造一部恐怖电影的经典，就是能让票房达到恐怖的一亿之上，就是会创造再一个奇迹！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唉。”珍妮特叹了口气：“不说那些了，博伯利那边怎么样？我听说你提了一个关于模特的建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认识的男模？”
她语气中的警惕莱拉隔着电话线都听的一清二楚，她虽然不解还是很老实地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最差也能在世界各地混个脸熟。”
“原来是这样。”珍妮特暗地里松了口气。她就担心女儿接触这行的时间太浅，一不小心就被不知哪里蹦出来的“模特”给蛊惑了。
以她们的地位，想要捧个喜欢的人出名太简单，也因此时不时就会有怀着此类目的的人刻意接近。她担心女儿还太单纯，不小心被算计就麻烦了。处理一两个小“玩意”没什么，让女儿因此伤心却是她绝对不想见的。
“总之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有不懂的事可以问我，也可以找克莱尔商量。我不能跟在你的身边，千万不要让我为你一直担心，好吗？”
“好的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安心吧。”莱拉的心里一暖，家人的温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不愿放弃的东西。
好容易把珍妮特哄好，又答应她回尽早完成工作和她汇合，莱拉才被允许挂上电话。只是没多久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接起来。
“我是莱拉，哪位找我？”
“莫兰小姐，是我，安东尼。刚刚收到了消息，库伯已经通过媒体同意了你的赌约。”
听到他的话，莱拉的双眼眯了起来。
“很好，他还说了什么？”
安东尼把收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接下来我们还要进行下一步吗？”
“进行吧。不过步调不要太快，按照我们计划的那样，算好时间慢慢预热。热度不够就去找库伯加把火，记得让热度一直维持到万圣节。”
“是，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安东尼结束了通话，看着电脑屏幕里好像演讲一样对着一群端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发表着言论的库伯，露出一个仿佛看小丑般的怜悯笑容。
那个已经被仇恨蒙蔽住眼睛的人，若是知道他此时的风光全是那个女巫般的少女，用她的“魔法”创造出来的结果，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过度羞耻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以为掌握着一切的人，发现其实他所掌握的东西全都是别人一手操纵的，换成是他的话，就算不会当场崩溃也绝对会再无脸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