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十分地不中听。
陆云凡说：“彭旭，你差不多一点。”
彭旭说：“老子没给你踹下来就很给你面子了，竟然用我父母的婚姻威胁我。”
陆云凡还要说什么，被方念拽了一下，就闭嘴了。
方念温柔笑道：“谢谢你了彭先生。”
彭旭不看他，这就是个妖精。
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地难以形容，毕竟这两个人在巨海的风评可是相当差的。
欺负方时序，海王郑承斌，张文杰和郑承斌两个人多年发小情都能让方念搞得差点绝交。
两根搅屎棍子。
张文杰抬手就撸袖子，被郑承斌给他撸回去了。
“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切，你就是舍不得，滚蛋，别和我坐一起。”
张文杰拉着方时序就坐在了离方念和陆云凡最远的位置。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突然冲过去抢位置。
目标都非常一致，抢的是离这两个人最远的位置。
因为车上地方大，所以大家基本都得偿所愿。
陆云凡和方念的周围大片空座位，而方时序身边满满当当。
方念气得直咬牙，但也无可奈何。
他伸手拽了拽陆云凡的衣袖，想说什么，但是陆云凡根本不看他，只是死死盯着方时序，脸色难看。
彭旭特意拉了方时序解释：“我根本不想载他们，但是老爷子亲自给我们家打电话，然后我之前和他打架那事，我爸妈又生气的很，我倒不是怕他们离婚，是怕他们不让我继续办巨海了……”
方时序：……啊这……
“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回头找人借车，让他们单独走。”
“不必了，没事的，彭先生，你不用为这些小事纠结，既然是一个圈子的，以后难免会单独相处，甚至可能搭戏，这都不能忍，干脆就别混了。”
彭旭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怕你生气。”
说完又迟疑地看了陆云凡一眼：“你说你们关系不好吧，他还老看你，根本不看旁边那个小子。”
眼神还挺一言难尽的，好像也不是厌恶……
方时序就笑：“爱看让他看去。”
方时序看都不看陆云凡一眼，只跟巨海的人说话，还拿出了自己做好的三明治表示这是低脂的，大家早餐可以吃。
全麦面包切片，包裹着新嫩的荷包蛋，小生菜绿油油的，搭配番茄丁和薄片牛肉，一看就很有食欲。
大家口水都要滴在地上了。
彭旭拿过来再三检查，最后不情不愿地宣布：“吃吧。”
众人一片欢呼，然后抓过来大快朵颐。
没有陆云凡和方念的。
陆云凡脸色越发难看。
早上因为要蹭彭旭的车，只能凑着彭旭的时间，彭旭四点就去他家楼下按喇叭了，他什么都没吃就带着方念下来了。
没有车就是不方便。
昨天晚上，陆老爷子本来想把车给陆云凡的，就是旁边小保姆多嘴来了一句。
“小陆总不是好几辆车吗？”
“……坏了。”
小保姆哎呀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去修吧。”
陆云凡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小保姆急忙道歉：“小陆总您别误会，我哪儿能啊，我就是想，车都坏了，您和夫人该不是打车来的吧？”
陆文婧倒是有辆车，但是就这一辆能开了，她尽管无限宠溺陆云凡，但她更怕死，死活不借给陆云凡。
“我还得去医院呢！没车我死家里怎么办？！我可是你亲妈啊，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爸还能对你那么好吗？”
汪志成也不借：“爸身为公司管理层，总不能骑动感单车去上班吧？”
陆云凡：“动感单车？”
汪志成心想昨天晚上和漂亮小助理在健身房浪久了，满脑子都是动感单车。
“你听错了，爸说的是共享单车。”
陆云凡气急了，要取自己公司流水去买辆豪车，小助理噗通一声跪下了：“小陆总，您买辆七八万的车我就给您了，你一下子取一百万公司就要完了，您要取就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陆云凡气急，让他开七八万的车还不如让他走路！
他也不敢租车，郑承斌家就做租车的，整个省会都是他家租车行，一租车准露馅。
最后陆云凡还是只能求到陆文婧头上。
陆文婧做出的最大牺牲就是跟着陆云凡去找老爷子借车。
老爷子本来抓了一把车钥匙给陆云凡，结果给他钥匙之前突然迟疑了：“你舅舅不是给了你好几辆车？”
陆云凡：“……都坏了。”
“都坏了？”
老爷子才不信，自行车都不可能全坏一起。
老爷子就给陆白远打电话。
陆白远：“不给。”
老爷子挂了电话：“不给。”
陆云凡：……
最后老爷子还是心疼陆云凡，知道他要去剧组，给彭家人打了电话，让顺便捎一程。
陆云凡心灵受到了无限摧残肚子还饿到抽筋儿。
方时序竟然还不给他吃。
当初方时序可是每天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眼睛里满是憧憬和喜欢。
如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云凡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十分不舒服，哪怕旁边坐着的是方念也无济于事。
方念和以前一样乖巧地靠过来，把自己口袋里的一包零食塞给陆云凡：“云凡哥哥，你吃。”
陆云凡腻歪地推开：“不吃。”
方念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陆云凡拒绝了他的投喂，并且还态度极差。
陆云凡反应过来，哄了几句：“抱歉，我有点晕车，语气差了点，你别介意。”
方念显然有点适应不了陆云凡的冷淡，就靠在窗边装睡，等着陆云凡哄他。
但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等到对方的求和，方念忍不住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陆云凡正表情不善地靠在车座边上，眼睛盯着远处的方时序。
那表情，方念看不懂，或许是厌烦，又或许有些别的意义。
一直到下车，方时序都没有理会两人，方念也没有过去找茬，方时序身边围绕了很多人，过去是自找没趣。
他默默地拿起手机，拍下了方时序被巨海的人围绕的画面，发了朋友圈。
方念：真羡慕哥哥，走到哪里都这么开心，这么受欢迎。
很快，章望非就回复了他：你这个哥哥是不是有毛病，爸妈都被拘留了，他还乐得出来？
方念删了朋友圈跟章望非解释：“哥哥人很好的，不要误会他。”
“你就是个傻子。”章望非可记得方时序是什么样子的，又黑又瘦，畏畏缩缩的，刘海挡住眼睛，说什么都和蚊子哼哼似的。
阴沉，又上不得台面。
以为傍上个金主就了不得了，切，他那个样子金主是在猎奇吧！
“你别怕，等我带同学去探班的时候帮你教训教训他。”
*
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拍摄场地，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小镇，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工作人员扮成的古人，街边集市热热闹闹的，一比一还原了纪录片里的古代生活。
一下车还以为穿越了。
程一笑带着助理橙橙迎接了众人，大家都很自觉地跟程一笑打招呼：“程老师好。”
方时序是里面看起来最乖的一个。
程一笑看到他就脑壳疼，看到后面的方念一双眼睛眨巴眨巴随时准备冒水时，她头更大了。
“宿舍已经安排好了，大家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到这边厅里酒楼集合。”
说完，橙橙为大家发下住宿登记卡。
两人一间，方时序和郑承斌一间，张文杰和岳鸣凡一间，方念和陆云凡一间。
除了巨海的人，其余的都没有来。
方时序就看着住宿卡发到了陆云凡和方念手里，心想人数不对啊
节目组有八个人，培训时是七个人，方念是空降，那陆云凡应该算是陪同的，不能和参演的艺人睡一个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