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运运一身沾染着血迹,即使掉进了江河里,也无法冲刷她身上的血腥味,快被削得不成人形。
祁域长腿跨步,将她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他的长手指颤抖着往她的鼻尖探去,幸好她还是那么命硬,尚存微弱气息。
全身如释重负,他深深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车上,往社区医院赶去。
路上,他发现她手里还紧握着东西。只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救她平安醒来。
祁域一边检查给林运运急救,一边快速催促送人去医院。
受了重伤昏迷的人,已经边救边送去医院。
有人的胳膊被卸了脱臼,当场被医生给接了回来;有人受了点皮肉伤,简单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他们看见林运运的狼狈模样,再一看祁域的焦急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尤其是刚进来的安莯夕,眼里还藏着说不清的目光。
她打量着四周,知道自己进入一个三环边缘的一个地广人稀的不富不穷地界。
安莯夕听到这话,还没有放下警惕,因为不确定这人是敌是友,还是另一个更邪恶的组织?
但是进来之后,看到了林运运被放进里面,暂时没有人理睬安莯夕,也没人对她有恶意。
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有人出来理睬安莯夕。
“你好,我们是祁爷的部下,也是林运运的同事。”刑默过来自我介绍,把他和祁域林运运的关系介绍了一遍,然后跟她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打伤了你。”
“没事,也是我先伤了你。”安莯夕也抱歉道。
“都是误会,我叫刑默。你叫什么名字?”刑默问道。
“安莯夕。”安莯夕回答道。
然后两人聊了一会。
好在安莯夕从林运运那里听说过祁域,所以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也就相信了刑默的话,这才慢慢放松警惕。
安莯夕边休息边等待,终于把林运运等了出来。
林运运身上多处上药包扎,小脸蛋没有被削,但是也有擦伤,贴上了创可贴。
“蛋蛋,你这也太惨了吧?”安莯夕如果不是看见林运运的脸蛋,都觉得这是一个木乃伊。
“没事,习惯了。”林运运习惯了各种倒霉,受到各种疼痛,看向安莯夕说道,“你也很惨啊,快进去包扎吧。”
安莯夕看向里面,问道:“是那个祁爷帮包扎?”
听到安莯夕的话,林运运点了点头,因为她刚才就是让祁域帮治伤的。
虽说这里是一个社区医院,但是好像全都是祁域的人,每一个人都对他很客气。
没有尹宕和刘夏在,林运运受伤不能自理,就是祁域动手治疗。
她也没想到,只是被削皮,没有伤筋动骨,这一次怎么伤得这么重?
祁域走了出来,对刑默说道:“你去帮她。”
“是,祁爷。”刑默应声道。
安莯夕走了进去,却说道:“没事,有药就行,我自己来。”
刑默退出来之前问道:“你需要再叫我。”
“好,谢谢。”安莯夕很是客气,又看了一眼林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