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走到足够隐蔽的地方,我突然施展出咫尺天涯,身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名大戎士卒的背后,几乎是在我现身的同一时间,我的钢刀也凶狠地刺透了对方的胸膛。一名大戎士卒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声,只是张开了嘴巴,一具尸体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我留了一个活口,使用佛门六字真言,逼问出了他们的意图。
任放果然厉害,竟然在没有查探的情况下就能判断出己方在城外民宅中布置了埋伏,其人精明的可怕啊!我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没有再多做耽搁,杀完另一名大戎士卒后,将两具尸体拖到隐蔽之处,然后又以咫尺天涯返回,和程山铭等人汇合。
我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见我回来了。留在院内的暗剑等人纷纷围拢上前。程山铭低声问道:“大王,什么情况?敌军可是要夜袭?”
“呵呵!”我轻笑一声,说道:“敌军不是要夜袭,而是想趁夜破坏我军在城外布置的机关陷阱。”
“哦!”听闻这话,程山铭暗松口气,随后他又怪异地问道:“敌军那么快就探明我军在城外布置陷阱了?”
“不是。是任放自己推测出来的。”我环视众人,伸出三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敌军共出动了三千人,都是猎户出身又经验丰富的老卒,各位,我们今晚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如何?”
暗剑众人面面相觑,没太弄明白我的意思,程山铭好奇地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我阴阴一笑,说道:“把他们统统杀光!”
暗剑里大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武修,不过听完我的话,众人心中还是一颤。己方才二十多人,而对方有三千人。想杀光对方又谈何容易?
见众人沉默无语,我脸上的笑容加深,疑问道:“怎么?你们认为自己做不到吗?别忘了,你们可都是能以一顶百的顶尖武修,杀光区区三千敌军又算得了什么?”
听闻我的质问,众人的斗志都被激了起来。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而是怕万一发出声响,引起对方的警觉,会把敌军的大队人马招惹过来。众人纷纷说道:“大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恩!”我伸展几下筋骨,说道:“今天我们来比一比,看谁摘得的敌军铭牌最多,过百者,重赏,不足者也不罚。但是,谁要是让敌人叫出了声,惊动了对方,那可要重罚的,怎么样?”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弱,何况是暗剑这些出类拔萃的武修们?包括程山铭在内。众人擦拳磨掌,齐齐点头应道:“是,大王!”
我扬起的嘴角透出嗜血前的兴奋,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轻喝一声:“走!”说话之间,我人已闪了出去。暗剑众人也跟着施展咫尺天涯,二十多人,眨眼工夫全部消失,刚才还站满了人的小院一下子变的空空荡荡。
黑夜,就是暗剑武修的天下,咫尺天涯完全不受限制,随意移动,使他们和暗夜中的恶魔没什么区别。
我事先逼问出了情报,对敌军的部署有所了解,这回我潜行的速度更快,一会在房顶,一会又闪到墙根下,快速地向敌军接近过去。
当我走到一处街口的时候,眼尖的发现前方有数名敌兵毛腰而来,我想也未想,以咫尺天涯闪进旁边的院中。我没有料到的是,这间院子里竟然有人,现身后的我正好与对方打了个照面。
这样的情况令我与对方同是一愣。不过我反应极快,只是一个箭步便窜到敌兵的近前。
原本无人的院子竟然凭空多出一人,这对从未见过暗剑武修的西川士卒而言实在太吓人了。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西川士卒本能的张开嘴巴,要放声尖叫,不过他的嘴巴是张开了,叫声却没有喊出来,我的手掌已如同铁钳似的死死掐住他的喉咙。
呼!
劲气在我的手心里生出,这名西川士卒身子剧烈地颤抖一下,接着,瞳孔放大,脸色死灰,身子随之软了下去。
我掐着尸体的脖颈并未马上松手,而是提着他走到院门后,静听外面的走静。
街口走来的这几名西川士卒的脚步很轻,但逃不过我的耳朵,听动静,对方似乎正是向自己所在的这间宅子而来。我屏住呼息。把手中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然后抽出钢刀。
“小初,你这边查完了没有?”
那几名西川士卒走到院子门口,探头向里面轻唤。
黑咕隆咚的院子,几名西川士卒什么都看不清楚,连问两遍,见没人回答,喊话的那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奇怪!小初是进的这间院子,怎么会没人呢?”
“会不会是他先走了?”另名西川士卒胡乱猜测。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我们进去瞧瞧!”随着话音,四名西川士卒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此时,我和他们近在咫尺,只有一门之隔,但是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端,没有一人向门后瞅一眼的。
不知道院子里会不会有陷阱,四人走的很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小心翼翼的向里端的正房移动。
就在他们向里面走的时候。后面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在门后的阴影中,有两团精光闪烁的眸子。
我从门后悄悄走了出来,接近到殿后的那两名西川士卒的背后,动作舒展又轻柔的将钢刀同时递到二人的脖颈前。
直到刀锋碰到两名西川士卒的肌肤时,那二人才有所察觉,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向下垂目,又惊又骇地看着横在自己脖颈前的钢刀。
他俩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手腕加力,钢刀无情的将两人喉咙割断。
二人身体向前扑倒的同时,我又箭步上前,刀锋由前面那两名西川士卒的后脖根刺入,刀尖从其喉头探了出来。
我以迅雷之势连杀四名西川士卒,加上先前的那位,轻松取得五枚铭牌,随后,我悄悄溜出院子,寻找其他的‘猎物’。
以我为首的暗剑人员只二十多人,但在不长的时间里已连杀川戎士卒数百人,但由始至终却未发出任何的声响。一是因为他们的咫尺天涯太诡异,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方的三千人是分散开来的。若是集中在一起,我和暗剑人员也不可能杀掉这么多人都未被发觉。
没有任何的打斗,这完全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杀戮。到最后,我已完全记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是所摘下的铭牌已经拿不住了,只能从死去的尸体身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将铭牌包裹在一起。
没用上两个时辰,我和暗剑人员在民宅区里已找不到一个敌兵,若是仔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许多角落里都堆积着滴血的尸体。最后,众人重新聚拢到一起,纷纷把自己所得的铭牌扔到地上,每人报过数后,加到一起,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千枚。仅仅是我一人所得的铭牌就有近四百枚之多。
任放派出去的三千精锐,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在锦阳城墙外的城区里,悄然无声的全体失踪了。
等到第二天,任放听闻此事之后,大感震惊,他难以置信地问报信的士卒道:“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是的,大帅。”
“那……晚上可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三千人都未回来,这只有一个解释,昨天夜里白苗军也有出城,把己方的三千军士包围杀光或者俘虏了。
不过下面士卒的回答却让任放又是暗吃一惊。那士卒言之凿凿地说道:“没有,整个晚上外城区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打斗之声!”
这时候,聂泽忍不住开口说道:“难道还出鬼了不成?”消失的三千士卒,其中大半都是大戎士卒,人数是不多,但聂泽也得弄明白麾下的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被杀了还是被敌军抓住了?
他本是一句气话,哪知报信的士卒却机灵灵打个冷战,结结巴巴道:“也许……也许锦阳的外城区里……真的有鬼怪……”
聂泽闻言,气的七窍生烟,箭步上前,怒声道:“妈的,你再敢胡说。搅乱军心,老子一脚踢死你!”
那士卒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颤声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报信的士卒是西川士卒,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聂泽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虽不相信鬼怪一说,但基本已确定任放当初的推测没错,锦阳的外城区确实有古怪。他回头看向任放,问道:“任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放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轻轻敲了敲额头。沉思片刻,随后挺身站起,向聂泽甩头说道:“走,我们到辕门那边去看看!”
与其坐在中军帐里苦想,还不如再亲自去看看锦阳的外城区。
任放、聂泽带着川戎联军的众将出了中军帐,来到大营的辕门处。登上了望台,拢目观望对面的城区。如果没发生三千士卒无声无息消失的这件事,人们看锦阳的外城区也感觉不出什么,但现在再看,却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如此一片开阔的外城区,里面连只鬼影子都看不见。空空荡荡,街道上光秃秃的,只有寒风阵阵吹过,将散落在地上的废纸卷起好高。看不到人,看不到牲畜,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眼前的城区就如同一座死城,即使是在大白天,都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任放和聂泽没感觉这样,但后面的许多将领们却不由自主地暗打冷战,脸色也略显苍白。
任放没有忽视麾下众将的恐惧心理,连将领们都感觉害怕,下面的士卒也就可想而知了,难怪报信的人会怀疑外城区有鬼怪。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让将士们的士气重新振作起来,至少不能存有这样畏惧的心理。想到这,任放侧头喝道:“伍瑞听令!”
人群中的伍瑞闻言跨步出列,走到任放身后,插手施礼,振声道:“末将在!”
任放头也不会地说道:“你带两万将士,进入城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失踪的兄弟们统统找回来,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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