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猛越嘟囔越气,最后狠狠的一跺脚,气道:“秦阳你等着,等见到大统领,我必将此事说明,让大统领治你的罪!”说着话,他挥了挥手中的战刀,环视周围的敌人,厉声怒吼道:“你们还打不打了?不打老子可要走了!”
没等周围的人做出反应,项猛已猛的从高台上蹦下来,跳到人群中的同时,手中战刀连挥,发出数道劲气,在人群中硬是斩出一块空地,他也刚好落入其中。随后看准狼烟腾起的方向。突杀过去。
项猛的突围大出敌人意料,人们准备不足,被其冲的一阵大『乱』,只听场内人喊马嘶,叫吼连天。一排排的敌人倒于项猛的刀下,难有人能近其身两步之内。
项猛想从西沛营寨中冲杀出去也不容易,虽然没有武道高强的战将能与他抗衡,但毕竟周围的人太多,而且经过刚才的恶战他劲气和体力消耗也很大。
冲杀中,项猛看到敌人中有个骑马的千军正在指挥周围的人作战,他眼睛一亮,挥舞战刀,直接冲了过去。
刚到那名千军近前,对方便迎面刺来一枪。项猛哼笑,侧身闪过锋芒,没等对方把枪收回去,他猛然一伸手,将枪头抓住。随后向回一带,喝道:“下来!”
那名千军倒也真听话,受项猛的拉力,一头从战马上摔下来,不等他起身,项猛另只手里的战刀已经恶狠狠劈砍下来。
扑哧!这一刀正中千军的脖子,随着一声脆响,千军的脑袋应声而落,项猛看都没多看一眼,抓住战马的缰绳,飞身纵到战马之上,紧接着拨转马头,朝寨门外突围。
有了战马,项猛的冲刺更快,手中的战刀连续挥斩,不时释放出劲气,周围敌人不敢抵其锋芒,连连退让,这正好给项猛让出一条通道,他策马狂奔,一口气冲出营寨。
见他要跑,肖庭震怒,急忙喝令手下将士全力追杀。只是,连他都不敢上前去拦截对方,手下的将士们又哪里敢上?九黎将领们只是喊的凶,真正敢冲上前去拦阻项猛的没有几个。
项猛策马加鞭,一路狂奔,直向离阳关方向而去。
且说受肖庭指派的陈凡率领五千敌人赶回离阳关,查看离阳关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状况。当他回到离阳关的时候,梧桐军早已将离阳关占领。正展开血腥的屠城。
城头上都是秦阳的麾下,只是烽火还没有熄灭,浓烟滚滚,弥漫开来,城外的人也看不清楚城头上的情况。
不过,城外满地的箭支、血迹以及城下的滚木、擂石等物,陈凡可看清楚了,他心头一颤,急忙策马上前,等他接近离阳关城门的时候,仰面向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看到了梧桐军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战场,不过陈凡根本就没想到离阳关已经失守了,毕竟他们去往西沛才一个多小时,如此短的时间内。离阳关根本不可能发生意外。
听闻他的问话,留守城头上的一名队长在心中暗笑,在城头上他探着脑袋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凡!”
“没听过!”
“什么?”陈凡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虽然不是离阳关的守将,但也是肖庭的心腹部下,己方士卒竟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岂不可笑?他大声喝道:“开门,我要进城!”
“对不起,你进不来了!”梧桐军的队长嗤笑一声,同时举起手臂。
“怎么?”陈凡眯缝着眼睛,举目上往,想看清楚这个和自己对话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一阵山风刮过,城头上的浓烟被吹散一些,也直到这个时候,陈凡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名身穿白『色』盔甲、头顶红缨、后披白『色』战袍的将领,这种装扮,绝不会是敌人,只有敌人才会这样。
“你……你是……”陈凡看罢,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指着城头上的那名队长。
“我乃张兴!你们入城不能,进鬼门关倒是可以!”说话之间,张兴举起的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梧桐军将早已经搭好的箭弩齐齐向城下『射』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不好!陈凡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糟糕,离阳关失守了!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北军又是打哪杀来的,他拨转马头,大声喝道:“撤!快撤!”
他有战甲护体。又有战马可骑,跑的飞快,可是下面那五千敌人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阵『射』个正着。只听城下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人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被飞来的箭支『射』成了刺猬。
只顷刻之间,五千的人便被『射』倒一片,剩下的人反应过来,连声尖叫着跟随陈凡向来路逃去。他们是跑一道,被箭阵『射』一道,不时有背后『插』满雕翎的敌人扑倒在地,离阳关城前又变成了人间地狱。
陈凡是率五千人来的,等逃到梧桐军的箭阵之外,再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尸体连同地面,都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陈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离阳关竟然被西北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嘛,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肖庭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西沛。向大人禀明离阳关的情况!”
离阳关失守,对于这些敌人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陈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陈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
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肖不让的人吗?大人不是把已他困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陈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战刀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下而上的将战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速度更是迅猛。陈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随着两把战刀碰撞在一处,爆发出刺耳的金鸣声,同样是战刀,但两人的修为相差悬殊。对方一刀把陈凡的战刀斩断,同时刀锋去势不减,正挑在陈凡的肚子上。
“啊——”
陈凡惨叫一声,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到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招便把陈凡给杀了,周围的人们见状,直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动手,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赶去离阳关找秦阳算帐的项猛。
可怜陈凡没有死于梧桐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西沛的路上与项猛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肖不让的头颅扼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九黎将领拦路,他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陈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人也不追杀,项猛勒住战马,用战刀将陈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离阳关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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