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俘虏了这些贵族后就把他们抛在了脑后,并没有派人审问他们,因此脑海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们是贵族,连具体的名姓都不知情,更别说家族背景了。
我略感失望,不过也没太在意,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会,然后对颜季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们肯用重金来赎人,那事情就简单了,一个人一百万两,不知是否能接受?”
一个人一百万两?我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颜季暗暗咧嘴,如此高的赎金,他自己可不敢私自做出决定。他说道“王大统领,这么多的银两我实在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向我家主帅禀明,然后再给王大统领答复……”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已含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颜先生是误会了。我说的可不是一百万两白银,而是一百万两的黄金。”
“什么?”听闻这话,颜季再忍不住,腾的站起身形,难以置信地问道“王大统领是说一百万两黄金?一个人一百万两的金子?”
“没错!”我老神在在地笑『吟』『吟』道。
“你……”颜季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要气炸了,我这根本就是漫天要价,毫无商谈的诚意。他握紧拳头,压下怒火,幽幽说道“王大统领。做事可不要太绝,要为自己留条退路啊!”
我这时也站了起来,走到颜季的近前,两只眼睛精光四『射』,『逼』得颜季不敢正视。我冷笑着说道“同样的话。我正想回敬给你,还有贵军。这里是白苗的领地,不要以为闻麟称王,你们就能在苗地畅行无阻,孤军深入,你们也要为自己留条退路,小心被困死在苗地之内!”
颜季脸『色』剧变,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这么说,王大统领没有商谈的余地了?”颜季深吸口气,凝声问道。
“商谈?”我仰面而笑,说道“自从你们九黎人踏入苗地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今天你来,就是自取其辱。”说着话,我看向左右的护卫,喝道“送客!”
“王文超,你只是区区一个西北总管事,竟敢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破城之日,我军将士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颜季虽然只是九黎的人,但在白苗族也是神气得很,即使闻麟见了他都客气有加,现在受到我的连翻奚落,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只差没指着我的鼻子跳脚大骂。
我哪是好脾气的人,而且也没什么两族交战不杀来使的概念,听闻颜季的叫嚣,我眼眉立刻就挑了起来,猛然提腿一脚。正中颜季的胸口,同时喝骂道“去你妈的!”
咚!
这一脚踢的结实,即使我没动用劲气,颜季也受不了。
他哎呀痛叫一声,身子后仰倒地,连连翻滚,从帐内一直轱辘到帐外。我不依不绕,大步流星追了出来,同时从门口护卫的腰间抽出一把佩剑,来到摔的头晕眼花的颜季近前,手腕翻转,连划几剑。
只听扑扑三声,颜季的双耳以及鼻子都被佩剑的锋芒硬生生割了下来,后者的痛叫声立刻变成了惨叫,颜季双手掩面。却挡不住汩汩流淌出来的鲜血,时间不长,他的双手和胸前的衣服已被染红。
我居高临下,低头看着惨不忍睹的颜季,嘴角上扬,嗤嗤冷笑,我提起腿来,踩着颜季的脑袋,说道“滚回去告诉蚩昊和蚩融,让他俩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去取他二人的脑袋!滚!”说着,踩踏颜季脑袋的腿用力一捅,后者连滚带爬地又轱辘出好远。
颜季来时是信心十足,以为被己方大军围困的我们为了讨好他们,肯定能乖乖放人。就连赎金也未必敢要,谁知道我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不仅没放人,还把他的耳朵和鼻子都割掉了。
挖鼻在部族中是奇耻大辱。在众多苗兵士卒的嘲笑声中,颜季由车夫搀扶着颤巍巍地上了马车,然后是一路咧嘴大哭着回往九黎大营。
等颜季走后,我将佩剑还给护卫,问项猛道“前天被我们俘虏的那几个年轻学员还在吗?”
项猛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被关押到什么地方了,他挠挠脑袋,回答不出来,这时候,沈智杰急忙应道“大统领,那几名俘虏都在!现就关押在北城的营房里!”
“哦!”我笑呵呵地点点头,向众人甩头道“我们去看看!”
被俘虏的九黎学员一共有八人,而这八人中,其中有七位是贵族出身,家世显赫。当初蚩融听从麾下智囊的主意把武道学院的学生派上战场,蚩昊并不知道,等他听闻此事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蚩昊当时就急的连连跺脚,武道学院的学生哪是能随便派上战场的。要知道其中有多少学员出身显贵,家世傲人,一旦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其上面的长辈得怎么看待他和蚩融?
后来,五十多名学员只跑回十来个,其余人等,大半阵亡,还有一部分被俘,蚩昊当时又急又气,险些没晕过去,等战后蚩融回到大营,向他复命的时候,蚩昊把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接下来再一统计,蚩融也傻眼了,被俘的八人中几乎全都是九黎顶尖贵族的子嗣,最最要命的是,还有九黎王后的亲妹妹,蔡香云。蔡香云落入苗兵之手,别说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受到丁点的羞辱,蚩昊和蚩融这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九黎族的王后是九黎王最小的妃子,很受九黎王的宠爱,拥有莫大的权利,虽然蚩昊是二王子。但也不敢得罪王后。如果王后吹吹枕边风,蚩昊就很可能失去争夺王位的机会。
这时候,蚩融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不过他首先想到的可不是反省自己的过错,而是将一肚子的怒火都发泄到为他出主意的那个智囊身上。他连见都没见那个智囊,直接下令,派人将其擒住,就地正法。
即便杀了当初出主意的智囊,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这时,又有人给蚩昊和蚩融两人出主意。建议己方加强进攻,以犀利的攻势『逼』迫桐华城内的苗兵放人,至少不敢轻易伤害己方俘虏。蚩昊和蚩融都认为此人的主意可行,随即第二天又组织起一场十多万人的南北齐攻。
但当时桐华城内的壮丁已补充到苗兵军内,使守军人力充沛。抵抗的也异常顽强猛烈,苦战半天,九黎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蚩昊和蚩融两人只能草草收兵,另谋它策。随后。还是颜季主动请缨,提议前去桐华城内,以用赎金的方式把被俘的学员统统赎出来。
现在蚩昊和蚩融也没有太好的主意,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接受了颜季的提议。并派他去往桐华城,与我谈判,结果这一去,没把人赎回来不说,还把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给弄没了。丢人又显眼。
九黎内部的这些状况,我并不知道,被俘虏的这些学员确切身份,我也不知情。
领人进入营房之后,我举目一瞧,前日被己方俘获的八名男女青年都在。此时他们已服下散气丸,一身的劲气无法凝聚,身上的甲胄也早被扒掉,只穿着单衣,一个个披头散发,无精打采,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见到我们人进来,八名青年齐齐抬起头,其中一名青年尖声叫道“你是谁?快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