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的密室并不大,不过里面板板正正堆放着的银块却多的惊人,一块块银光闪闪的银锭足足摆起一人多高,即使保守估计也得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
那么穷困的平原关,那么凄凉的平原镇,黄伟竟然能揽到如此之多的钱财,实在令人难以想像,不可思议。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程山铭傻眼了,烽晴、俞和傻眼了,那名家丁也同样傻眼了,就连家丁也不知道库房里还有密室,而密室中又有如此巨额的银块。
不知过了多久,程山铭先回过神来,他随手拿起一块银锭。在手掌里掂了掂,嗤笑出声,幽幽说道:“好一个平原镇大管事,好一个贪得无厌的狗东西!”说着话,他对烽晴说道:“小晴。你马上回府去找大统领,将这里的情况说明!”
没等烽晴应话,他又对俞和说道:“俞和,你留守此地,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如果有人硬闯的话,先杀后奏!”
“队长,那你呢?”烽晴和俞和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程山铭挥了挥手中佩刀,说道:“我去找黄伟那狗东西!”
从大管事府的库房里发现这么多的钱财,称得上证据确凿。程山铭也不再隐藏形迹,拖着那名家丁,直奔大管事黄伟的卧室。
路上,有巡逻的守卫和家丁看到一身黑衣的程山铭,无不吓了一跳。纷纷围上前来。
程山铭扯掉身上的黑衣,从怀中掏出铭牌,大声喝道:“我乃大统领麾下的营队长,前来此地调查,我看谁敢上来拦阻?”现在还没人知道暗剑的称号,为了避免麻烦,程山铭只能自称是营队长,而且大统领也说过他的职位和营队长相同。
营队长?大管事府的护卫和家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他。
由于平原镇扩充很快,有新设立的营队,大管事府的护卫们也不认识所有的营队长。不过看程山铭说话时底气十足,气势又冲,旁若无人,估计所言不假。护卫们心生畏惧,没敢轻易上前。
程山铭不管那么多,抓着家丁,直奔黄伟的卧室。
他刚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中年人,这人眼睛不大,骨碌碌乱转,出来时脸上还带着怒火,大声喝问道:“怎么这么乱?出了什么事……”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迎面走来的程山铭。
别人不认识程山铭,但黄伟可认识,他在镇守府与其碰过面的,不过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职位,只知道他是大统领身边的人。
此时突然看到程山铭,黄伟一愣。狐疑道:“你……”
他刚刚说出个你字,程山铭已大步走到他的近前,二话没说,先把他的脖子抓住,冷声道:“好个大胆的狗东西,贪赃枉法,死不足惜,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黄伟被程山铭劈头盖脸的臭骂骂蒙了,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喃喃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山铭手掌用力,将刚刚出门的黄伟又推回到卧室之内,随后顺势将房门关上,这才说道:“你库房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先不说,你告诉说,密室里的上百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啊?听闻这话。黄伟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下意识地倒吸口凉气,他怎么知道库房的密室,又怎么知道密室里有银子的?除了自己和两名心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的。他脸色大变,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哼!”程山铭冷冷哼了一声,将黄伟用拖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纸笔,递到他近前,说道:“把你怎么样贪赃枉法、收刮钱财的事都给我一五一十写出来,现在就写!”
黄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没笑硬挤笑,颤声说道:“这……这位大人,你……你误会了。这些银子都是我朋友的,他是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说完话,他圆圆的大脑袋还连点,表示自己所言并无虚假。
程山铭哪信他的鬼话,嗤笑道:“看来,不动用点强硬的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话音刚落,他猛的一拳,重重击打在黄伟的小腹上。
黄伟不会武功,平日里又养尊处优,哪受过这样的痛打,一拳下去,直把他疼的嗷的惨叫一声,像是泄气的皮球,身子顺着桌腿软绵绵的滑坐到地上。
这并不算完,程山铭张开拳头,一把将黄伟的左手腕扣住,没见他怎么样用力,只是五指回收,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黄伟的腕骨硬声而碎。不过如果看表面还是完好无损,但整个手掌已不自然地搭拉下去,在空中来回摇摆。
这真可谓是痛到骨头里了。黄伟这辈子也没这么疼过,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后两眼上翻,疼的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卧室的里面也传出一声惊叫。程山铭扭头一瞧,原来房内的床上还坐着一名少妇,她双手提着棉被,遮挡在胸前,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显然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傻惊呆了。
对自己没有威胁,程山铭并不理会那个女人,又把目光落回到昏迷不醒的黄伟身上。他蹲下身,以指甲点住黄伟的人中,突的用力下按,后者哼哼两声,幽幽转醒。
程山铭将纸笔扔在地上,喝道:“写!不想活受罪的话,就乖乖给我写出来,不然的话,”他的手掌在黄伟眼前晃了晃,说道:“接下来我就捏碎你的双脚,挖你的眼,扣你的鼻。最后拧断你的脖子!”
“哎呀——”黄伟痛苦地呻吟一声,对自己粉碎的腕骨,连看都不敢看,又白又肥的大脸此时已布满虚汗,他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是平原镇大管事,你……你胆大妄为,屈打成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写?!程山铭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做鬼,我就成全你!”说着话。他手掌下移,扣住黄伟的脚踝,身子微微前倾,作势要捏下去。
想起刚才那非人能忍受的疼痛,黄伟激灵灵打个冷战。他连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大人,只要你能放过我,库房里的那些钱我都给你,那是一百万两啊,你想想。即使你做一辈子差,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程山铭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仰面而笑,缓缓说道:“如果仅仅为了钱,我就不入营了。以我的修为,只需做上几年盗匪就可家财万贯,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贼心不死,大难临头还想做垂死挣扎,但我又岂能是你的同路人!”话还没有说完。程山铭抓着黄伟的脚踝的手腕已开始慢慢缩紧。
这回他没有一下子将其踝骨捏碎,而是缓缓的均匀施力,当然,他也让黄伟的苦痛更深更重。
“啊——”黄伟再次发出惨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咯咯的快要破碎的声响。
“不要再捏了,我写,我写啊……”他被软硬不吃的程山铭折磨的几近崩溃,发了疯似的嚎叫着,同时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再混合面颊的汗水,整张脸已模糊成一团。
“很好!”听他说写,程山铭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开黄伟的脚踝,又将纸笔向他面前推了推。
被迫无奈,黄伟将他怎么样贪赃枉法,强收镇内商贩商税的事一一写出来。其实仅仅几年的时间,他在贫困的平原镇能敛财达上百万两之多,所做所为绝非仅此而已,但程山铭不理会那么多,只需这一条就已足够治黄伟的罪了,他想要的也正是这个。
等黄伟写完,他拿起纸来看了看,确认之后,以钢刀划破黄伟的手指,拿着他的手指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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