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也只能谦虚地表示,这都是大家对他的厚爱和支持,要不是大选乱象纷呈,眼看都无法收场了,自己也不会站出来迎接这个挑战的。
葛布列夫则是有着不一样的理解,他说道:
“其实从这次大选乱象也能看得出来,那三位候选人确实不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
否则也不会把大选拖入第二轮,靠着正常手段已然无人能够胜出了。
不信你看看,等你加入大选后,压根就没有任何人能和你竞争,结果也将是你以绝对的优势碾压获胜!
要是你的得票率低于80%,我都敢提头来见你!”
王业连忙摆手说不至于,不过他也没有否认葛布列夫的说法,他自己对大选的结果也是非常自信的。
说真的,说他是众望所归都不算夸张,当初要是他宣布参加大选的话,估计梅德杰夫、格雷兹洛夫还有罗西亚娜压根就不会参加了,因为没希望啊,只是他当时出于种种考虑才没有参加。
这一次他可是在危难关头以力挽狂澜的形象出现,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估计都没其他的候选人愿意和他一起参加竞选了,因为其他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获胜希望,还费那个力气干嘛呢……
王业依然保持着他那腼腆的笑容,诚恳地说道:
“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有您和霍夫琴科叔叔、格雷兹洛夫议长,当然还有义父,你们的帮助,才让我成长得这么快。
所以,将来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提携之恩的。”
听王业这么说,葛布列夫都有点唏嘘不已了。
米沙真是个棒小伙啊,头脑灵活才华惊人,无论是做生意还玩政治都是天才,又懂得做人懂得感恩,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人!
拉着王业的胳膊,葛布列夫千叮咛万嘱咐,交待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虽然胜利在望,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只要一天还没正式举行任职典礼,那事情就还可能出现变数!
因为今年的大选太邪门了啊……
而且,说不定梅德杰夫或者格雷兹洛夫会心生不满,暗中搞鬼,必须要注意提防!
他还隐晦地表示了,就连义父那边也要注意一下,毕竟一直以来,义父都是想强推梅德杰夫上位的,那还关系到以后的布置。
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就连义父也被迫表态支持王业参加大选,但后面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产生,现在还说不好……
王业自然连连称是,表示自己会小心谨慎的,一定不会阴沟里翻船。
…………
从克宫出来后,王业想了一下,先给罗西亚娜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得知罗西亚娜已经回家后,王业就吩咐司机,直接开车回家,他还要和罗西亚娜谈一下。
其实接下来,王业不光是要和罗西亚娜谈一下,他还需要和很多人都要一对一地谈话!
必须要安抚好所有的派系势力,让大家都心服口服地支持他接管克宫,那这件事才不会再节外生枝。
否则的话,要是过几天大选开始后,再有人给玩一手所谓的“大选舞弊”,那就真的成笑话了……
回到距离克宫并不算远的山顶庄园后,王业下车一个人走进主楼大客厅,就看到罗西亚娜拿着手机边说着什么边迎了上来。
给了王业一个热情的拥抱后,她捂住手机小声跟王业说:“我正在和爷爷讲今天在克宫发生的事情呢,他听到你要站出来参加大选,也是十分高兴。”
然后又拿起手机笑问道:“爷爷,米沙刚回来,你要不要和他聊聊?”
电话那头的康斯坦丁应该要和王业谈的,所以罗西亚娜就把手机递给了王业。
王业接过手机后,笑着问了声好。
电话里,传来康斯坦丁爽朗的笑声,“米沙,恭喜你啊!虽然这次大选变数太多,罗西亚娜也没能走到最后,但只要你站了出来,那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从这话里,就能听得出康斯坦丁对王业的信心,其实这也是绝大部分人的看法。
本来王业就是呼声最高的人选,甚至没有之一!
再加上现在梅德杰夫、格雷兹洛夫、罗西亚娜这几位还算勉强有点竞争力的人都失去了大选资格,那更加没有人是王业的对手了啊。
可以说,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那王业入主克宫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康斯坦丁也挺高兴的,孙女没成功,但孙女婿成功了也差不多吧……
王业只能又谦虚一番,说都是大家的厚爱和抬举,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才硬着头皮站出来的,但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自己也不会去趟这个浑水了。
显然光是在电话里说还是不行,康斯坦丁果断地说要来莫斯科一趟,和王业好好聊一聊大选的事情,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前些天刚来过一趟,刚走没多久,这又要过来了……
不过也算方便,自己有私人飞机,过来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事情嘛。
…………
挂了电话后,王业和罗西亚娜一起来到沙发边坐下,让佣人端来香气扑鼻的咖啡和一些点心后,王业就挥手让所有人退出了客厅,给他们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方便说话。
拉着罗西亚娜的手,王业满是遗憾地说道:
“这次太可惜了,没想到竟然会出那样的事情,其实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梅德杰夫拿出来的所谓大选舞弊证据是经不起推敲的,大概率是他找人做的。
但是没办法,这种事情太难去自证清白了……”
说起这个,罗西亚娜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气愤地说道:
“真没想到,梅德杰夫竟然是这么的卑鄙!
自己已经没希望了,结果还要把我和格雷兹洛夫议长一起拖下水,想要同归于尽呀。
不过米沙,这种事情你也需要提防着点,真的是投入小见效快的歹毒手段啊,防不胜防!”
王业笑着点头,“这其实也很简单,说起来也就是大选制度上的一个小漏洞罢了,回头我就让杜马大会搞个新法规,专门针对这个漏洞进行严厉打击。例如,在大选期间,如果有选民敢收钱卖票,那一旦查实就要被判刑坐牢,同时在各地的选票点附近,安排警务人员进行不间断的巡逻视察,发现可疑人物立刻进行抓捕等等,想要解决也简单。”
确实,这种事情,只要是提前留意做好布置,那再有人想用这种手段来陷害王业,基本是不可能了。
不要忘了,现在内务部和安全局可谓是掌握在王业的手里!
弗拉米尔那可是出了名的王业的“忠犬”,而科罗科利也成为王业阵营里的一员猛将,自己“老板”要参加大选了,无论是于公于私,估计他们两个绝对会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数!
甚至王业都可以把瓦格纳和沙皇禁卫的人调回来一部分,专门来“守护”各地的投票点!
同时配合上立法,多管齐下,相信接下来的大选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公平最干净的一次选举了……
听完王业这番话,罗西亚娜一声叹息,“要是早一点能有这样的安排就好了。”
王业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无奈道:“以前谁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啊,更没人想到梅德杰夫会玩这么一手,现在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罗西亚娜很快就把这事甩在了一边,她认真地盘算道:
“虽然你当选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算起来,你的派系肯定会支持你的,这点毋庸置疑。
另外,霍夫琴科叔叔的派系,以及日里诺夫应该也都会支持你,不会有什么意外。
还有,既然我已经没有了大选资格,那我们派系必然也都会全力支持你,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现在还不太确定的,依然是希拉维克集团那些势力了,包括格雷兹洛夫那一帮人,还有义父和梅德杰夫为代表的势力。
他们加起来的力量可不能轻视,也是十分强大的。
这两派势力,只要你能争取过来一派,那大选就没问题了。
要是两派都能争取过来……”
王业笑了笑,点头道:“明白,所以这也是我接下来最急迫最重要的任务了,我等下就先去和格雷兹洛夫议长谈一谈。
然后今晚在图兰朵,单独请梅德杰夫吃饭!”
听了王业的安排,罗西亚娜又是一声叹息,满是钦佩地看着王业道:
“我发现,无论是多么复杂棘手的事情,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变得好像非常轻松了,而且都被你安排得井井有理的。
换了我,面对这么一大堆繁杂的事情,肯定就是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王业当然不会告诉她,所有的东西,自己可不是什么临机应变,而是反反复复地思考了好久好久……
…………
和罗西亚娜谈完之后,王业就立刻起身,乘车回到了杜马大楼。
当然了,出发前他已经和格雷兹洛夫通过电话,知道这会格雷兹洛夫正在杜马办公室内。
当王业出现在杜马大楼内时,一路上遇到的杜马议员们,很显然大家都听到了某些风声,所以对王业比以往更加的尊敬了。
还有不少和王业比较熟络的议员,更是直接向王业表态。
“米哈伊尔议长,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加油!”
“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我早就说过,只有米哈伊尔议长您才能服众,可惜您不愿意参加大选。幸好啊,最终还是您……”
“提前祝贺您大选获胜,议长您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业一一点头微笑致谢,倒也没有再谦虚什么了。
经营了这么多年,打造人设、培养声望、树立威望,殚精竭虑地发展经济,稳固周边外交环境,融入全球主流经济……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迎接某一天的到来嘛!
哪个男人会没有野心呢,自从踏上了从政之路那天起,可能王业自己都不知道,他的野心已经悄无声息地变大了。
随着地位越来越高,一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可以琢磨一下了。
或有意或无意地,王业早已提前开始布局。
直到这一天来临,只能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
王业推开格雷兹洛夫办公室门时,发现日里诺夫也在。
格雷兹洛夫和日里诺夫正在聊什么,看到王业进来,两人就一起起身。
“哈哈,我们正聊到你呢,米沙。”格雷兹洛夫笑道。
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失望或者不开心的样子,似乎克宫开会时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但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估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日里诺夫也笑着点头道:“嗯,我们两个都在感叹,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本来就该是你的位置,就算你怎么躲都没用,最终不还是要出来参加大选了嘛,哈哈。”
坐下后,王业面色诚恳地对格雷兹洛夫说道:
“议长,我这次过来,是想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刚才会议结束后,我和克宫那边也有谈过,当时我告诉他的是,我这次站出来,不为争权夺利,只是不想看到局势再这么混乱下去了,必须要尽快平息下来,让所有人都安心踏实地做事。
这些年来,国际形势瞬息万变,我们勉强算是跟上了时代的发展。
但万一有所疏忽,很快就会被那些大国甩开十万八千里,到时再想翻身有所作为,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可能现阶段我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吧,这个责任落在了我的头上,那就算咬着牙,我也要坚持下去。
不过在我一心为国家做事时,不希望看到我们内部自己却乱了起来。
现阶段,稳定压倒一切呀!
我希望您能再辛苦几年,把杜马这一摊子看管好,别出什么乱子。
因为也只有您,才有足够的能力和威望坐镇杜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