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来受了素衣双娇不少气,好容易逮着机会了,对着素衣双娇狠狠操弄,说到气愤处,还顺手给了秦晚晴一耳光,秦晚晴又羞又急,一下就晕过去了。
“夏牧,你倒底想做什么?”温晚云冷静下来,扬脸问道。
“你说呢?!”夏牧流里流气的反问道。
温晚云不答,只是哼了声,夏牧走过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笑呵呵的说:“素衣门的女子向来以美色行走天下,啧啧,果然名不虚传。”
温晚云羞愤难当,脸色涨得通红,白皙的肤色上就像染上了一层胭脂,娇美异常,夏牧忍不住呆了呆。
夏牧的手在温晚云的摩挲,温晚云更加羞愤,双眼就像要喷出火来。
“你要敢....”温晚云刚说到这里,就听见窗外传来两声咳嗽,夏牧一惊,连忙闪身到温晚云伸手,手上多了柄折扇,折扇扇骨隐隐反射着灯光,显然是钢骨。
“春夜美景,正好赏花赏月,岂能作辣手摧花之举。”
柳寒施施然从窗外翻进来,落在屋里,笑呵呵的看着夏牧和两女,两女没有认出柳寒,毕竟她们只在漕帮葬礼上照过一次面,而且当时最主要的是何东常猛,因此,柳寒没有给她们留下什么印象。
“阁下是谁?”夏牧警惕的问道。
“在下柳寒,还请教阁下?”柳寒抱拳问道。
“江南夏牧。”夏牧十分紧张,柳寒突然出现,事先他居然一点没有察觉,他本能感觉此人可怕。
“这两位是素衣门的两位女侠,在下与她们有一面之援,还请阁下就此罢手。”柳寒依旧笑眯眯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夏牧紧张之极,依旧强硬的反问:“凭什么?”
柳寒依旧笑眯眯的:“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留个情面,将来也好见面,你说是不是。”
夏牧提聚全部功力,可就是不敢出手,柳寒随随便便站在那,可给他的感觉却是飘忽不定的,始终无法确定位置。
“这两****,妄诬人清白,从江南追杀我到帝都,此仇不能不报!”夏牧的语气还是很强硬,可神情却显示,他已经有点软了。
温晚云正要抗声,背上的手掌忽然一紧,她不敢开口,只能祈求的望着柳寒。
柳寒却象没有看见她的目光,随意的点点头:“这的确不好,可你打算拿她们怎么办呢?杀了?在下可不允许,兄台,如今你制住她们,并没有拿她们怎样,已经证明,你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倒不如就此罢手,你留下解药,可以离开,在下保证不追杀,如此你看可好。”
夏牧略微迟疑,恨恨的说:“就这样放过这两娘们,”言下意犹未尽,似乎很不甘心,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在温晚云身上施点手段,柳寒的笑意一收,夏牧神情微凛,立刻放弃这个打算,扬声问道:“阁下说的可算?!”
柳寒笑道:“柳某一向说话算数。”
夏牧略微思索,提起温晚云,以她挡在自己身前,慢慢移到窗户前,显然他对自己的轻功非常有信心,柳寒平静的看着他。到了窗户前,夏牧朝外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夏牧稍稍松口气,殊不知,就这刹那,要是柳寒真要出手,他的脑袋已经掉了。
“解药不要忘了。”柳寒提醒道,夏牧哼了声,才说:“我放在对面屋顶上。”
柳寒点点头,夏牧将温晚云向柳寒一推,纵身出了窗户,犹如一只蝙蝠,飞了一半便往下落,他身体微微一振,忽然又上升一截,再次落下便已经到了对面屋顶。
柳寒伸手抱住温晚云,软玉入体,温香袭人,让人心襟摇曳,可柳寒却丝毫没动,依旧紧盯着夏牧,心中暗赞,这家伙的轻身功夫的确有一套。
将温晚云往边上一推,温晚云略微惊慌,待稳定下来,才发现自己正好坐在桌边,再抬头,柳寒已经消失,正在惊讶之际,柳寒又穿窗而入。
柳寒也不说什么,拿着瓶子在温晚云鼻孔下,一股略带甜味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晚云深吸一口,脑子先是晕了晕,心里大惊,以为上当了,可随即又清醒过来,她这才松口气。
不一会,温晚云觉着身体渐渐恢复了,催动内息,内息缓缓流动,这才发现,被封住的穴道已经解开了,至于什么时候解开的,她居然一点没察觉。
没一会,秦晚晴也悠悠醒来,抬头看看柳寒又看看温晚云,连忙审视经脉,运息一周,这才松口气。
“多谢柳兄相救。”温晚云起身冲柳寒抱拳道谢,柳寒笑了笑摇头:“举手之劳而已,无须道谢,不过,你们这样走江湖,还是小心点好。”
说完柳寒不等她们再说什么,转身穿窗而出,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温晚云正要追过去,忽然觉着胸口发凉,低头一看,胸衣在刚才的拉扯中下滑,露出一大片白腻,竟然是春光大泄,她脸上一红,连忙掩上,再到窗前,那里还有柳寒的影子。
“那贼子呢?”秦晚晴清醒过来,问道。
温晚云摇摇头,秦晚晴想起来了,又问:“那人是谁?”
“柳寒。”
“柳寒?这名字好像在那听说过。”秦晚晴努力回忆道。
“我们见过,去年,我们漕帮何二当家的葬礼上见过,与风雨楼萧雨在一起。”秦晚晴说道,神情很是复杂。
“漕帮,风雨楼萧雨,”秦晚晴忽然想起来了,有些惊讶的叫道:“是他,难道,他就是江湖传言的上品宗师!!!”
温晚云神情很复杂,江湖传言流传很快,漕帮的消息更快,帝都发生的事,三天内必定传到扬州总舵,五天时间,江南便有了消息。
江湖上,宗师不少,可大宗师却极为稀少,其次便是上品宗师,大宗师江湖上踪迹罕见,上品宗师也同样踪迹罕见,这些年,以往在江湖上活动,听说过的也就是中品宗师,上品宗师已经很长时间没听说了,特别是新晋上品宗师,七八年了,还没听说过新出的上品宗师。
“他为什么不把那淫贼抓住!”秦晚晴回过神来,便有些愤愤不平。
温晚云没回答,秦晚晴晕过去了,她却是一直清醒的,夏牧虽然将她们迷晕,打过她们,可并没将她们怎样,说他是淫贼,好像有点过。
秦晚晴还在抱怨,温晚云却在整理床铺,将包袱拿出来,里面的银子银票已经被一扫而空,再看那封信,也不见踪影,她吓出一身冷汗。
“那封信呢!!!师叔的那封信呢!!!”
秦晚晴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翻了半天,将包袱里的东西全倒出来,里面还是没有,温晚云在屋里找了会,总算在桌下找到,俩人松口气。
信件没有封口,显然并不担心有人看,俩人却没有看过,不过,显然这封信被夏牧看过了,两女拿不准里面有什么机密,赶紧拿出来,看过之后,俩人都有点心神不定。
“秦王?师叔和秦王有联系?”秦晚晴忍不住问道,温晚云倒不觉着什么,素衣门弟子不多,门内清贫,她们的师傅便是掌门文真,素衣门并不是普通的帮派,传承悠远,但门内弟子却一向不多,总舵却是在江南西溪素衣观。
素衣观并不大,观内只有七八个女道士,门主道号文真,修为据说已经跨过那道门槛,但文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观内多靠四乡信徒捐赠和行医而得,但荆溪并不富,南部还是半归化的翕人,这些翕人生活于山林之间,自成社会,外人难以进入。
素衣观在这样的地方,即便收到捐赠,也不会太多,观里的主要收入来自为四乡诊病,所以,观里一向不富裕。
素衣观从成立那天起,便从未谋求江湖地位,因而在江湖中地位超然,少与其他势力联系,是属于不结盟派,那些纵横江湖的豪强对她们也多礼遇有加。
与江湖帮派都没什么联系,更何况朝廷官员,更何况朝廷宗室。
所以,秦晚晴和温晚云看到师叔文瑾的信,不由大为惊讶。
温晚云更看重其中一句:“..,特遣晚云晚晴两师侄,以供驱策。”
“师叔的意思是让咱们为秦王效力!”秦晚晴有点发怔,心里越发糊涂了,师叔这是怎么啦?!让自己与师姐为秦王效力,师傅可会同意???
温晚云岂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她心里同样迷惑不解,师傅从来不赞成与朝廷官府联系,就算为朝廷官员治病,也只收诊金,从未借助朝廷的力量发展素衣门的势力,师叔现在却要她们向秦王效力,师傅会同意吗?
这一夜,两女彷徨不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两女赶紧起来,洗漱之后,准备出去吃饭,两女几乎同时叫糟糕。
昨晚夏牧将两女的银子全部卷走,现在两女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面面相觑,秦晚晴忍不住骂道:“这贼子,有胆量,咱们面对面较量,施这种小手段,算什么好汉!”
温晚云没开口,那夏牧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不过一喜欢偷香窃玉的小****而已,她们在江南遇上,将他赶出江南,没成想在帝都又遇上了。
呆坐了一会,秦晚晴也没力气骂了,温晚云想了想,从包袱里翻出几件看上去还有七八成新的衣服,准备拿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