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离的话音刚落,门外的阿音忽然眼前一黑,倒在了门上。
“阿音。”星辰扶起了阿音。
门外的声音让心离的视线看向了大门,门被推开了,星辰和冷知然扶着晕倒的阿音。
“司音。”心离一下子哭喊了出来,要跑过去。
“心离。”白晚如看着她,“方才发的誓,你这就忘了吗?“
看着白晚如的眼神,心离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这,大哥!”冷知然看着倒在地上的凤韶,跑了过去,使劲地摇着凤韶,“大哥!你怎么了!”
星辰扶着阿音,慢慢地移动着,“凤仙主。。”
“谁干的?”冷知然流着泪,大吼道。“是谁?我要为我凤大哥报仇。”
“庄家,庄盛之。”白晚如流着泪,但神情已然变得悲壮了一些。
“庄盛之?”冷知然不敢相信,“庄家都那么久没有出现了,他为何要杀我大哥!”
“为了一个女人。”白晚如瞪着司星辰和司音,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我,我凤大哥能为了谁?”冷知然一时迷糊了。
“还能有谁,就是他们的那个娘!“白晚如别过了头,不再理会。
冷知然震惊住了,回头看了看星辰,“跟他们的娘。。有什么。。。”
“是我们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星辰行了行礼。
“别,别走啊!”冷知然伸手拉了拉他,又看了看白晚如的脸色,慢慢地放下了手。
星辰蹲下身想将阿音背了起来,冷知然马上帮他把阿音扶了上去。
“嫂子,这。。。有什么好好说嘛!”冷知然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晚如。
“你要是还想叫我嫂子,就让他们走!”白晚如毫不客气。
“娘,我们要不要送送他们?”若寒轻声问道。
“送什么送!人家都要自己走,不用我们送!”白晚如特意扯着嗓子。若寒便低下了头。
心离轻轻地拉着白晚如的衣角,“娘,你别这样,人家好歹是客。。”
“凤心离,你只要还喊我一声娘,我还没闭眼,你就别再想别的什么了!”白晚如起身,叹了口气,“眼下先给你们爹办好后事吧。”
一时间有些尴尬,冷知然便扯开话题,“叶玄宇呢?他人呢!”
“叶仙主,他在你们走后,他也先回去了。”若寒看着白晚如的脸色,回道。
“来人,关门!”白晚如一声令下,小厮便跑了过来。
冷知然低声在星辰耳边,“司大公子,我且安排好这边,然后来找你们。”
星辰点了点头,背着阿音走出了门。
黑雁山。
庄家。
“庄仙主回来了吗?”庄一程在门口转来转去,跑过来的小厮摇了摇头。
“这都多久了?”庄一程叹着气,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大师兄!大师兄!”小师弟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跑了过来。
“师弟,你手中拿的什么?”庄一程大老远看不清楚。
“信!是仙主给你的信!”小师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跟前。
“仙主?!”庄一程接过小师弟手中的信,马上撕了开来。
“一程,见字如面,我不会再回来了。勿念。”
庄一程看完了信,便呆住了。
“大师兄。”小师弟抓着庄一程的衣角,“仙主说什么了?”
庄一程半晌都没有回应。
“大师兄。”小师弟碰了碰庄一程的手,庄一程这才反应过来。
“我们进去吧。”庄一程的眼神好像失去了光一样。
“仙主说什么了?大师兄?”
“哦,没什么,让我们在家好好修习。”庄一程看着小师弟真挚的脸庞,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
玄魔崖。
庄一鸣慢慢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想起身,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便作罢。
有人推开了门,庄一鸣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谁?”庄一鸣警惕了起来。
“小的叫阿灰,魔君派我来伺候你。”阿灰放下了吃食和茶水,“一鸣公子吃点东西吗?”
庄一鸣本不打算吃,忽然感觉肚子是饿了,点了点头。
阿灰便过去扶起庄一鸣,慢慢地坐到了桌前。
“到这来的,都会有人伺候?”庄一鸣慢慢地吃着东西。
“一鸣公子,还真不都是这样的。”阿灰笑了笑,“因为你比较特殊。”
庄一鸣喝了口茶水,“我有何特殊的?我又不是第一个跳崖的。”
“你虽然不是第一个跳崖的,但是你却是第一个这么快就能出万丈深渊的人。阿灰也很是佩服,我伺候过一些人,但是这些人中,你是最快出来。”阿灰给庄一鸣添了些茶水。
“这样说来,你们魔界厉害的人也不是很多?”庄一鸣浅浅的一笑。
“一鸣公子说笑了,再厉害,谁都没有我们魔君厉害,来,我给公子换身衣裳吧!”阿灰拿起一套新的衣服。
“不碍事。”庄一鸣推辞着,这才发现背后都湿透了,有些凉。
“这是魔君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阿灰行了行礼。
“那你放在这里,我自己来吧。”
“那就请一鸣公子换好衣裳出来吧,我在门口等着,魔君有请。”说完,阿灰便从外面关上了门。
清屋。
星辰端着汤药,推开了阿音的房门,“阿音,你起来了。”
阿音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呆滞的眼神望着门口,一言不发,散乱的头发也不似平日那样的整洁。
“来,喝点汤药。”星辰坐在床边,端到阿音嘴边,阿音没有张嘴。
“喝点吧,听话。”星辰吹了吹,拿起勺子,伸到阿音嘴边,阿音张了嘴,像没了魂一样。
好不容易喝完了,星辰将碗放了下来,“阿音,你想哭就哭,想干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过了半晌,阿音开了口,“哥,为什么?”
星辰叹了口气,摸了摸阿音的脑袋,“阿音,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为什么。。为什么。。。”阿音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孩子,此时就想任性,就想不管不顾他人,就想把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不快,全部哭出来。
星辰抱着阿音的脑袋,轻轻地拍着阿音的背,任凭阿音在他怀里吼着,打着,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松开,直到阿音慢慢地哭累了,只剩下低声地抽泣。
“阿音,我想告诉你。”星辰不再拍着她的背,“我们的娘,却是跟凤韶凤仙主有一些关系。”
“什么。。关系?”
阿音的眼泪还未来得及擦干,看着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