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然回过了神,抬起了头,有点不太敢相信地,“仙主夫人,是否会错了意?”
“什么会错了意!”白晚如笑呵呵地拍了拍冷知然的臂膀,忽然一下子如此亲近,把冷知然拍的一吓一吓的。“那时候你们几个跟着仙主出去了那么多些时日,你受了伤,我们心离还记挂着你,询问着你的情况来着。”
“是。。是吗?”冷知然一向记性还是不错的,怎么不记得凤大哥和心离传纸鹤的时候问过他的情况?
再说了,他也没哪里受伤啊,皮肉伤也算?对于修习之人,皮肉伤已经不算什么伤了。
“我们心离对你如此上心,你可不能不记得了!”白晚如看着冷知然,像是在看着自己未来的女婿一般,那眼神让冷知然后背觉得有点冷。
“这。。。心离。。。”冷知然一下子磕巴了,也不知该说个什么,怕自己说什么都会被白晚如误解。
“心离?冷仙主跟我们心离关系都如此亲近了,叫的这么。。”白晚如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捂着嘴笑,脑子里似乎已经开始浮现自己女儿的幸福生活了。
冷知然此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都怪自己平时没大没小的,前一句是仙主夫人这样叫,自己怎么也这么随口的叫了起来。
“仙主夫人,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大没小的。。。”冷知然摆手一个劲地摇头。
不远处的阿音失落的低着头,星辰站在阿音身旁,摸了摸阿音的头发,“不然,走吧。”
阿音又看了眼冷知然,他在一个劲地解释,但是白夫人却笑嘻嘻的,点着头,似乎也不在意他的解释。
阿音也觉得再看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这白夫人怎么就认定冷知然了呢,难道心离真的对知然有意?
阿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在星辰后面走了。
黑雁山。
昏暗的密室中,他,身着红衣,坐在那高高的座位上扇着扇子。
“主人,怎么办?那么多傀儡。。。全部都被他们。。那是我们费尽了多少时日。。那可是您的心血。。。”台子下的人唯唯诺诺地,说话都不成句子。
“慌什么!”他走下了座位,慢慢地踱着步子,收起了扇子,不轻不重地打在那人的肩上。
“主人,”那人便吓得跪了下来,“之前的黑凤凰也。。再也回不来了。。”
“你在替他们可惜?”他转身看着那人,那人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在发抖。
“没有他们,也没办法开始我这第一步。。”他一点一点地展开扇子,慢悠悠地说,“把庄一鸣叫来吧。”
“是!”那人连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黑色,唯独臂腕上绑着红色的带子。
“仙主,您找我。”一鸣行了行礼。
“嗯,你去办件事儿。”他仍旧扇着扇子,是啊,他对着扇子爱不释手,甚至放弃了他最厉害的剑术,只因为她曾经说他这扇子好看。
那时候的他,也曾厚着脸皮让她题个字,她欣然答应,题上了自己当时最喜爱的诗词,他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他开心地像个三四岁的娃娃,放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抱着扇子一晚上都没睡着。
“把刚才那小子带上!给你当个帮手吧!”他笑呵呵地看着扇子,庄一鸣退了出去。
从一鸣某一天遇到了他,就被他带了回来,虽然有时候他对自己很严苛,但是如果没有他,自己可能就会变成狼狗口中的食物了。
但也从一鸣记事起,就觉得他很喜欢那扇子,但从来没有问过他,他是自己的恩人,只听从他的命令,不去过问其他。
房中。
阿音默默地练琴,星辰在烛光下翻着书,难得有空闲,两个人不用担惊受怕什么。
阿音越来越烦躁,手指也动得越来越快了,弹得越来越快,琴声也显得越来越急躁,星辰也有点听不下去,放下书,对阿音说,“阿音。”
阿音不理会星辰,似乎想将一肚子的憋屈和不悦发泄在这琴上。
“阿音!”星辰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
这一叫,似乎把阿音叫回了神,阿音停下了手,脸上却掩饰不住不悦的心情。
“你要是不开心,我陪你出去走走。”星辰站了起来,要拉着阿音往外走。
阿音不讲话,被星辰拉着走出了房间。
感觉夜晚的空气很舒爽,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出来,“哥,外面空气挺好的。”
星辰点了点头,摸了摸阿音的头发,他知道阿音在慢慢地缓解自己的情绪,她总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试图忘记,扯开话题,聊别的,企图让自己分心。
“那边有池塘,我们去看看吧!”阿音指着不远处的池塘。
这虽说是第二次来,但是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比较拘束,没怎么参观,这一次,趁着有点时间,好好转悠转悠,正好是晚上,也不用应付一个又一个地打招呼。
“哥,你看那池塘里,还有不少的鱼儿呢!”阿音盯着水里的鱼儿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刻,也不想去想其他事情。
星辰默默地站在阿音身边陪着,虽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但是经历的事情可能还没有最近这些时日多,他看着阿音,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又多了一些烦恼,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公子。。”听到心离的声音,阿音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头,回了头又后悔自己刚才不是还在不高兴吗,这会儿回头又这么积极,心里真想捶自己一下。
“两位司公子,在此处是?”心离正好有点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池塘边,看到司星辰和司音。
“我们。。”星辰开口。
“我们准备回去了。”阿音抢先一步,回了话,不难听出,似乎有点什么。
阿音直起了身子,不再撑着石柱子,其实自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话说得似乎有点快了。
“司二公子,如此讨厌心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