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子虚道长将信将疑道。
“自然是真的,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我如果无能为力,大可以直接说,你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陈渡这倒是大实话,子虚道长他们也是觉得话糙理不糙。
既然如此,陈渡也就让他们散了,鬼头陶罐就留在了他身边。
院子里又只剩下陈渡他们,陈渡在院子里的各个房间看了看,找了个房间让夏晚和胡天天睡一起,林刚需要在院子里看护几箱子钱财,今夜是不能睡了。
陈渡的房间和夏晚她们的房间相邻,陈渡进到屋内,见到床上有好几床被子,去隔壁叫来夏晚,对她说:“你去把床上的被子拿一床给林刚,如果他夜里困了,可以就着被子打打盹。”
夏晚先是没明白陈渡的意图,继而便是笑着点头,还说道:“嗯嗯,我这就给他拿去,陈渡哥哥还有这样一面,也是让我很意外。”
陈渡没说话。
夏晚拿着被子走到院子里坐在一个箱子上面的林刚面前,将被子递给他:“给,这床被子给你用,晚上如果实在太困,可以裹着被子打打盹。”
林刚一脸欣喜,接过被子高兴说:“谢谢你晚晚,还是你对我好。”
夏晚见他都要脸红的样子,急忙将剩余的话说出来:“林刚,你别谢我,这是陈渡哥哥的主意,你在心里谢他就行了。”
“这……这是陈渡前辈的意思?”林刚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陈渡会这样对他,他今天甚至还很担心陈渡要找他算后账。
“是呀,陈渡哥哥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只是平时看起来比较冷淡。”夏晚说到陈渡,心里的感觉总是美滋滋。
林刚心里有点羞愧,对陈渡的为人有了进一步认识。
夏晚随后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胡天天早已经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夏晚也快速脱掉外衣睡觉。
一路赶来聂家,又没有好好休息过,她们都很疲惫,很快就陷入沉睡。
陈渡在隔壁房间,倒没有急着睡觉,他拿出《巡天五式》,将第二式风之力熟悉了几遍。
这种法术的修炼难度不低,且是越往后越难,陈渡知道肯定无法轻易修炼成功,所以趁着这个空间时间,先打了个基础。
熟悉完之后,陈渡安然入睡。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聂家所在的宅院里,陈渡第一个起床。
他起来之后,夏晚和胡天天也起来了,院子里的林刚裹着那床被子,就在箱子旁边的空地上睡着,还没有醒。
看来他也是昨天忙累了,陈渡他们没有做声,一起离开院子,找到聂家的一个小厨房,自己给自己洗漱了一番。
这之后,才有其他人醒来。
陈渡、夏晚、胡天天就在聂家前厅外面的大院落里坐着,子虚道长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给陈渡请安,发现陈渡不在房间,一路寻找过来,这才发现陈渡在前厅院子里。
涂福海、千松道长、廖云飞三人也是如此,在子虚道长之后找到陈渡,不过涂福海身边还跟着孙女涂芊芊。
这四位宣城道法界的大佬,一起给陈渡鞠躬道:“陈渡前辈在上,我们给你请安了。”
这本是旧社会里的一种晚辈对长辈的礼仪,子虚道长他们身在道法界,对这些旧时候的礼仪还有继承,因此不约而同来给陈渡请安。
陈渡对此依旧是安心接纳,抬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说:“你们有心了,今天能把聂家的财物搜刮完吧,快些准备好,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
“陈渡前辈放心,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能准备好,那时候我们叫来搬运财物的人也该来了,大家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能上路。”涂福海乐呵呵道,他本以为这次会栽在聂家,没想到最后局势逆转,在陈渡的搭救下,他们不仅保住了命,还把聂家灭族,最后各家得到数量不菲的财物,可谓是收获颇丰。
陈渡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他身份特殊敏感,长时间离开自己的巢穴极为不妥,所以想快些回到木樨河。
这时,他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昨天聂钧给你们下了两种毒,后来虽然找到解药,但是七星禁功散的解药只能管一时,如果过些时间你们体内的毒复发,你们该怎么办?”
“哈哈,多谢陈渡前辈挂念,我们昨天已经在聂家药房找到彻底根除七星禁功散的解药,经过涂老这种精通丹药的老手确认,那解药已经彻底去除我们体内的毒。”千松道长说到此处,看向涂福海,他可是钻研丹药长达七十年的丹药行家,因此对他很是佩服。
涂福海露出一个笑容,向陈渡确认说:“陈渡前辈放心,我们已然无事,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多亏了陈渡前辈让聂家元气大伤,我们才能灭了聂家,找到真正的解药。”说完,他又是给陈渡鞠了一躬。
子虚道长他们被带动,也只能跟着向陈渡鞠躬拜谢。
“哼,你们好歹都是一方大佬,在他陈渡面前成什么样子,我看着都替你们伤心。”突然,一句严厉的女人声音传来。
大家看过去,原来是涂芊芊站在一旁,面若冰霜地在说话。
涂福海知道她心里不平衡,可绝不能放任孙女对陈渡这般无礼,陈渡如今在宣城道法界,无论是哪个势力都要巴结他,可以这样说,那死去的聂钧用尽卑鄙手段想当宣城道法界的盟主而不得,可陈渡虽然没有去争这个名号,但却已经是事实上的宣城道法界盟主,只要他一声号令,在场的四大势力肯定响应,他们响应了,底下那些小势力还有敢不从的吗?
“芊芊,你住口,再对陈渡前辈无礼,小心爷爷修理你!”涂福海大怒,一顿训斥让自小被当做掌上明珠的涂芊芊气得胸都要炸了。
“爷爷,你还想修理我,你说说你是不是太丢脸了,你们四个人哪个不是一把年纪,哪个不是有资格做他陈渡的爷爷,竟然一口一个陈渡前辈地叫他,你们不觉得太卑贱,太好笑了吗?”涂芊芊气上心头,连她爷爷的话都敢不听,现下更是把所有不满怪在陈渡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