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拐杖不单单用来支撑身体,其实也是他的一根武器,举起之后戳向聂诸,前端已经冒出一个长长的剑尖。
不过聂诸只是随手一挥,挡开拐杖,推掌送出一阵风,将他打飞出去,落到一张饭桌边,饭桌被他推倒,上面的酒菜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爷爷!爷爷!”涂芊芊已经奔了过去,扶起涂福海,两声过后就眼睛湿红,哭了起来。
“涂老,你太心急了,还有我们,你何必一个人上。”千松道长也很快走到涂福海身边,目光里有些惆怅,刚才聂诸展现出来的实力,比他们这些刚刚中过毒的人要强不少。
子虚道长与廖云飞也是走了过去,现在他们四人只有合力才能争取一线生机,但获胜的机会渺茫。
子虚道长的目光不由得偷偷看陈渡,他不敢直接要求陈渡出手,以他过去与陈渡打交道的经验,如果直接去要求,陈渡很可能会一口拒绝,所以他只能希望陈渡主动站出来搭救他们。
只是他偷偷看了一会儿,陈渡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倒是夏晚不时看看他,估计是在琢磨他为什么不出手。
“涂福海,刚才我没有下重手,是不希望你早早送死,你还是拉上子虚、千松、廖云飞,一起来领教一下我们五大长老的厉害吧!”不远处,聂诸喊话,身后被他称为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两男两女长老分列在他两边。
聂庄只有御气初期实力,守在聂钧尸体旁看热闹。
“涂老,事已至此,我们上吧,即便我们胜算几乎为零,但总不至于快速落败。”子虚道长叹气建议着,目光又偷偷观察陈渡,他还是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千松道长与廖云飞,没有什么斗志,守在涂福海身边迟迟不愿迎战。
反倒是年近百岁的涂福海挣扎着要起身,被涂芊芊一把拉住。
她哭红了眼睛,娇声道:“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还要逞强吗?你万一出点事我怎么办?”
涂福海见孙女哭成了泪人,坐回地上,仰天长叹道:“不逞强怎么办,难道要我坐在这里等死?我办不到。”
“不,我们明明还有办法。”涂芊芊突然想到什么,抹干净眼泪。
涂福海若有所悟,没有问话,接着就见涂芊芊站起身来,扭头看向陈渡那个方向,在那里,陈渡站在原地,已经变得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沉思。
“喂,姓陈的,你刚才不是挺厉害,连聂钧都被你一掌杀了,怎么现在杵在那里什么表示也没有,不打算再救救我们?或者,你是还等着我们主动开口求你,你才愿意救我们?”涂芊芊大声喊了起来,子虚道长他们这些老家伙对陈渡很客气,但她却依旧不怎么把陈渡放在眼里,毕竟她是天之骄女,被当成掌上明珠久了。
陈渡听到她的话才回过神来,再看对面,涂芊芊说话虽然有点高傲,但是眼睛湿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再看涂福海那边,四个老头子都是满脸丧气。
“抱歉,刚才我在想一些东西,现在终于想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我。”陈渡马上对现场的众人说话,最后又看向涂芊芊平静说,“这一次,不用你们求我。”
陈渡的话让一众人都是兴奋起来,毕竟陈渡的实力他们已经见识过,连聂钧那样半只脚踏入化形境界的都被他拍死,跟拍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子虚道长第一个兴奋起来,他一直留意着陈渡的态度,此刻喜气洋洋迎上去,对陈渡拱手:“你总算有个表态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管我们这档子事。”
陈渡:“没有的事,我已经救过你们一次,并不介意救你们第二次,刚才我在观察,思考一些问题,现在终于搞明白了,说来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子虚道长一头雾水。
“还记得来聂家之前,我答应过,要替你看出聂钧与你之间的不同吗?”陈渡神秘一笑。
子虚道长顿时无比振奋起来,张大嘴巴,半天不能顺利说话,最后勉强吐出一句话来:“你……你……你是说,找到我为什么不能像聂钧那样,让实力更进一步的原因了?”
陈渡点头。
“快说,我现在就想听!”子虚道长简直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连眼下被围困在天罡九转阵里都忘了。
不远处的千松道长、廖云飞、涂福海也已经竖起耳朵听,这个问题,他们同样很感兴趣。
“其实原因很简单,聂钧的修炼天赋并不是很好,连你子虚都比不上,但他用到了外力,生生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半只脚踏入化形境界,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损害。”陈渡先是简单提了一下。
“外力?什么外力?”子虚道长曾经就想过这一点,只是据他所知,现在的道法界,好像已经没有陈渡所说的法子。
陈渡指了指那边的聂诸五人:“起先我只是发现聂钧体内有一种外力在支持他提升实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他们五人出现,经过对比,终于让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五人也是借助那种外力将实力提升到御气巅峰。”
这一下子,子虚道长他们一众人都是看向聂诸五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大胆的子虚道长还凑近过去看。
“小子,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提升实力,你真能看出来?”聂诸不太相信地说。
陈渡极为自信,突然探手一招,一团法力越过去,落到聂庄旁边的聂钧尸体上。
很快有一团涌动的白气被法力剥离出来,飘到陈渡面前,跟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这就是你们提升实力的秘密,想必你们五位长老体内也各有一团这种白气吧?”陈渡伸掌托住那团白气,感觉软绵绵,又有一种摸到婴儿肌肤的感觉。
聂诸他们不由得神态大变,一个个都有往后躲闪的意思,好像担心陈渡也将他们体内的那种白气剥离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白气的事?你难道是别人派来我聂家的奸细,专程来破坏我们聂家的好事?”聂诸老眼里寒光闪现,忽然想到这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