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面前站着的人可是凤族大长老——凤庆天。
怎么可能会允许他有任何的小动作。
威压,让他分毫动弹不得。
“师尊!”
清脆欢喜的一声。
被叫的人听了肯定开心。
但他一点也不!
柳琹没再听到少女雀跃地说了些什么。
他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玛德。
来什么不好。
来了个亲弟子。
诶,不对啊?
方攸宁现在座下唯一还活着的弟子,不是凤族的那个什么玉吗?
现在他哪来的女弟子了?
方攸宁轻笑一声,伸出手,缓缓抚上对面弟子的脑袋。
“莲心,这么早被你发现了。”
柳琹的眼眸瞬间瞪大,五官因极度的震惊变得有些扭曲。
莲心......
冼......莲心
竟然......
方攸宁找自己那日的记忆瞬间回笼。
原来,这就是方攸宁找自己打听弟子情况的真正原因?
他的目标,竟然是冼莲心!?
“您......您为什么要......”
冼莲心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困惑。
她现在还有点难以消化,自己还没认多久的师尊,竟然就是宗主的事实。
方攸宁让她进来,请她坐在案前。
伸手倒了杯茶。
“原因其实很简单,大家都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有时,看似是珠玉,其实不过是做了伪装的鱼目罢了。”
冼莲心有点胆怯地接过方攸宁递过来的茶水,抿一口。
“原来是这样。”
“您做我的师尊,真不知道我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柳琹在心里咬牙切齿。
还福分呢傻丫头!
跑啊!
就算救不了自己,你赶紧察觉到不对劲跑行不行!
这借口一听就是假的,到底是谁会相信这样的大佬放着那么多跪拜他的人不要,专门去犄角旮旯找一些没本事的做弟子啊!
冼莲心,你清醒一点!!
柳琹在心里嗓子都快喊冒烟了。
你的灵根可就比当初的齐修好了那么一点而已啊!
此时,他恨不得自己学会那劳什子千里传音。
先把这家伙平安送出去再说。
方攸宁看着冼莲心眼中的崇拜,唇角微勾。
伸出手,将她肩膀上的一缕发丝轻轻放至身后。
动作亲昵而不暧昧。
“这段时间没有去见你,我给你的功法,练得怎么样了?”
冼莲心耳朵微微发红,她低下头,掩饰般的又喝了口茶。
“弟子从未松懈过。”
“既然如此,那就再为我吹一曲吧。”
“好。”
冼莲心从怀里取出玉笛,轻轻放在唇边。
《弄堂梅》的乐声响起。
余音绕梁。
柳琹皱起眉。
这又是唱哪出啊?
难道,这冼莲心,不是方攸宁拿来取代齐修地位的一种工具?
自己猜错了?
他找冼莲心做弟子只是喜欢听曲儿?
柳琹看着一边凤庆天轻轻打拍子的手,心里又拿不准了。
如果真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迷晕自己?
如果真的只想听曲儿,音修大有人在。
为什么一定是冼莲心呢?
就在柳琹胡思乱想的时候,《弄堂梅》已经吹完了。
冼莲心放下玉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方攸宁。
赫然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吹得很好,比上一次有进步了不少。”
方攸宁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目光落在冼莲心握着玉笛的手上,眸中似有一星烛火,燃的绰约。
他背对着光,冼莲心根本看不清楚。
只当自己是被师尊夸赞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师尊,我还会更努力的!”
“我相信你。”
方攸宁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早日回去吧,切记 ,在你实力变强之前,不要与旁人说是我的弟子。”
“为什么?”
不等方攸宁先说话,冼莲心已经开始自我攻略了。
“我明白,师尊。您这样的身份,身边的弟子就应该像柳师兄那般天才,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说完,不等方攸宁再说什么。
冼莲心已经迫不及待地行了一礼,抓着玉笛便跑出去。
“我现在就回去修炼!”
方攸宁透过窗户,看着冼莲心远去的背影。
嘴角那一丝笑意彻底淡了下去。
“切,还以为你不会放她走了。”
凤庆天嗤笑的声音响起。
方攸宁转头看过来,视线却停留在柳琹脸上。
“这里......不已经有一个了吗?”
“两个不更好吗?”
“她实力太弱了,没什么帮助。”
方攸宁说着,站起身子。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朝着柳琹慢慢走过来。
后者咽了口唾沫。
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宗主,您还是不要试图对我做什么的好。不然,长老殿那边,恐怕您不好交代。”
“哎哟,这宗门内的弟子都敢这么对你说话了?”凤庆天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冲着方攸宁调侃道。
柳琹暗自咬牙。
这老匹夫。
现在有你什么事啊!
方攸宁面上没任何变化,只是冲他微微一笑。
眼眸冷冷的。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先不去长老殿面见各位长老了。”
“什么,什么意思......”
柳琹话还没说完,就见方攸宁对他翻手施了什么咒。
一团灰色的烟雾从他身下蔓延起来,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只是瞬间的功夫,柳琹便觉得眼睛昏昏沉沉的。
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方攸宁挥手,烟雾将昏迷的柳琹带走。
拖去不知名的地方关押了起来。
随后,他看向凤庆天,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你是故意引他来的?”
凤庆天嘴角上扬,“你不好动手,那就我来好了。”
“太莽撞了。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不来,会怎么样?”
“不会不来的。”凤庆天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一次你想对齐修动手的那天,还记得吗?”
方攸宁沉默片刻。
“你是说,她第二次逃跑的那一次?”
“对,那天我正好有事耽误了一会,来迟了。结果你告诉我,她逃去了后面的山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