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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把“施恩图报”几个字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苏可方都无语了:“你希望他们报答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报上姓名,人家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让人家怎么报?”
她只听说过施恩不图报,还第一次听到“施恩望报”的!
项子润微挑了下眉头:“刚才他们不是跟咱们到南通街了吗?只要他们有心,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
她耳力如今比他还好,他就不信她不知道那几个人刚才跟了过来。
“你真是娇情!”苏可方睨了他一眼,说道。
项子润不以意的笑了笑:“其实刚才只是试探,如果他们有跟上来,那说明之前他们是真不知道我们身份的,那咱们就不用提防他们了。”
其实刚才与其说是试探,还不如说项子润拿捏人心有一套。
如果他直接道出了姓名那意图就太过明显了,这样对方以后或许会还他银两,可心头却少了些敬意,那不是他想要的。
“咦,马莲,你们怎么又在这?”苏可方和项子润边说边往内院走,走到通往内院的玄关处时才猛的回头。
换作平时,这三个丫头一看到他们早就迎上前来了,今天怎么好像想把自己当隐形人一样,看到他们回来连声都中吭,这太反常了!
“少爷,夫人,鲁……鲁先生在睡午觉。”马莲眸光闪烁的说道。
这下苏可方总算察觉到她们的异样了,侧头与项子润相视一眼,然后把女儿交给苏叶,两人一块进了内院。
苏可方耳力好,一进院子就听到单竹音屋里传来自家师父的声音:“还疼吗?”
想到马莲几个人古怪的神情,苏可方猛的瞪大眼睛。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拉长耳朵听了半晌都没听到单竹音的声音,心下更加怀疑。
“竹音,你好歹开个口好吗?”鲁诚之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的恳求。
随后苏可方听到了翻身的声音,自家师父的声音又传来:“竹音,我知道我昨晚太粗鲁了,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你闭嘴!”单竹音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好像是枕头摔落在地的声音。
“竹音……”
“你出去!”单竹音又羞又恼,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样我哪能走,还是让我看看吧?”鲁诚之又道。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项子润见自己媳妇还拉长耳朵听着,脸都黑了,伸手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借此掩住她的耳朵将她揽回自己屋去了。
听到甩门声,单竹音和鲁诚之都吓了一跳。
鲁诚之本以为是马莲几个,想跑出来训斥她们却听到主卧那边传来动静,才知道是自家徒弟回来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被自家徒弟听到了,鲁诚这老脸一红,赶紧跑回单竹音屋子跟她低声道:“糟了,是小不点和项辰弘那小子回来了。”
闻言,单竹音脸色一变,猛的坐起身,一起身,“嘶”的低呼一声。
“怎么了?”鲁诚之紧张的坐到床边,伸手就掀开了被子。
“你住手!”单竹音气极败坏的低斥,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
“竹音,咱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还害什么羞?”鲁诚之扯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就伸手解她的衣服,边解还边说道:“你别跟我说对我已经死心了,我不会信的!”
要是真的对他死了心,那天他喝醉的的时候又怎么会一直在旁边照顾他?
那天他虽然喝醉了,可还是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化不开的深情的,以前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关系,反正他当时就是头脑一热把她拽到了床上,那种事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等他醒来米已成炊,她没哭也没闹,他以为她是默认了彼此的关系,谁知昨晚竟让他发现她趁着到外院上茅房的时候偷跑。
他一直追到城外的林子里才将她追上,他也不知道昨晚自己脑子为什么又抽了,居然在林子里又强迫她做那事,还把她给弄伤了。
这事发生得太玄幻了,每次都是发生过后他才回过神,弄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竹音,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别再逃了,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鲁诚之说道。
听到他这话,单竹音不再阻止他替自己检查,抬眸看着他:“我不走,你会娶我吗?”
鲁诚之手一顿,皱眉道:“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为什么非要成亲?”
他上下两辈子想都没想过要娶媳妇,现在他对她好还不够吗?
单竹音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过了一会才冷笑问道:“鲁诚之,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跟你有了夫妻之实就认定你了,就算你不娶我我也要紧跟着你?”
鲁诚之眉头又是一皱:“你喜欢我,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跟我,别的男人会要你?”
“是,别的男人是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可鲁诚之,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一辈子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单竹音强忍着泪意问道,心像是被剐了一个大洞,痛得她快窒息。
她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没有半点担当的男人!
“什么没名没份?”鲁诚之反问:“咱们小时候不就定了亲了吗?”
单竹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抓起手边另外一个枕头狠狠的朝他身上砸去:“鲁诚之,你给我滚出去!”
“滚——”
鲁诚之觉得自己这样好声好气的跟她说,她却这样歇斯底里的赶他,也生气了,他气呼呼的站起身:“滚就滚,像你这样的女人有男人喜欢才怪!”
鲁诚之出了门,单竹音使劲抹了抹不断往下掉的眼泪,告诉自己为这种男人哭不值得,可是越抹眼泪就越多,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执着,单竹音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苏可方听来东屋传来的哭声,挣脱掉身边男人的禁锢:“单姐姐好像在哭,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