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姚氏这么一笑,苏可方猛的想到中午发生的事,小脸不由一阵尴尬。
“娘,我刚才忘了买晚上的菜了,我去菜市场看看。”她说着让马莲留下,就出去了。
姚氏了然轻笑,没有出声阻拦。
苏可方说是去菜市场买菜,其实是进空间割了一大把韭菜,又捞了一盆虾就打算包韭菜虾仁饺子。
包饺子不用炒其他菜,只煲了一锅老鸭百合汤。
苏可方这边的饺子包好刚上锅蒸,项子润就回来了。
“回来了?”
一见到他,她急忙走了过去,张了张嘴,最后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笑着道:“你先洗把脸,饺子已经上锅了,很快就能吃了。”
想也知道,这事哪里真的有办法可解决?
苏可方不想让他觉得有压力。
对上她眼底的黯然,项子润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我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想不想听听?”
闻言,苏可方杏眸一亮,忙不迭点头:“想,当然想了!你快说!”
他说给他半天时间,这半天都还没到,他居然真的有办法了!
苏可方又惊又喜。
“让马莲来看着火,咱们回书房说。”他好笑的看着她。
进了书房,项子润将自己想到的法子一说,苏可方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你是怎么想到的?”
按项子润的意思是在这期的新报上注明第四期的旧报出了印刷上的错误,这期新报只要拿第四期的旧报来换,无需花钱买就能换回第四期的正确版报和这一期的新报,如果不想换报的,也可以把第四期的旧报拿到任何一个卖报点换回十五文钱。
县城和下面各镇的卖报点虽然都是苏可方的人,可却挂了官府名的,没人敢乱来,而大家伙也不用担心被骗。
“对了,那位乌兰镇来的老伯呢?让旭东给他点银两,派人送他回去吧。”苏可方想了想,又道。
有了解决的办法也算是对那位老伯有了交待了。
这次幸好这位老伯提醒,不然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问题,没有发现还是小事,万一被有心人给抓到把柄,她可就真是无法自圆其说了,到时候报纸厂能不能办下去都成问题。
“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了,过两天如果查实他的身份,我想让他到报纸厂来帮你。”项子润定定的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帮我?”苏可方满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这才慢慢说道:“那位老伯叫高春阳,今年59岁,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兄弟又多被父母卖到乌兰镇来,当年这边的家里只有一个养父,家里也是穷,他年轻时娶过一房媳妇,不过没几个月就病死了,后来也没再娶,如今是孤家寡人,他说他会看天气,而且是**不离十,这次大风来临前他还提醒了乡亲们可能会有天灾,只是他没敢确定是风灾……”
项子润将从老汉高春阳那里了解情况一一告诉了她,苏可方听后很吃惊:“真的?难道他看天气看得比那几个气象预测员还准?”
据她所知,这次台风来临前她找来那几个天气预测员有两个都没预测出会有大风,可那老伯却敢明确的说有天灾,这已经是差距了。
如果这老伯所说属实,那这老伯可就比项子润给她找来的那几个天气预测员还要厉害了。
而且让苏可方最为欣赏的是高春阳为了乡亲们的利益,一个人大老远步行到怀塘县来只为提醒他们报纸出了错,而不是来闹事。
“老伯的话还有待考量,等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才能确定”项子润顿了顿,看着她问道:“如果他说的全都属实,那就把他留在报纸厂,好吗?”
“我求之不得呢!”她嗔笑道:“多一个帮手,那我还轻松些呢。”
“你说咱们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你是怎么想的?”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手臂紧了紧,低头吻住她,好半晌才松开,低声说道:“想你多腾些时间出来给我。”
她靠到他怀里,轻叹道:“希望这高老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吧。”
要她放下报纸厂不管,她恐怕做不到。
还未得到确切消息之前,项子润也没跟她说太多,大掌在她腰上捏了捏,不满道:“我离开这段时间瘦了这么多,得赶紧补回来。”
先是报纸厂的事,后是他母亲生病,再后来又是他母亲脚崴了,要是早知道他一离开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就不急着去阳峰城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心疼,她唇角勾了勾:“我现在这样子正好,胖了还难受呢。”
“胡说,有点肉才好。”有肉抱起来手感好。
夫妻俩就这样静静依偎着,直到马莲来喊两人吃晚饭才出了书房。
夫妻俩将姚氏搀到饭厅的椅子坐下,当看到饭桌上的饺子后,她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儿子,又惊讶的看了看儿媳妇,不确定的问道:“方儿,你包的这是韭菜馅?”
因为儿子对韭菜太过排拒,所以姚氏对韭菜的味道也很敏感,不过她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怕桌上出现让儿子色变的食物。
“娘,是韭菜虾仁馅,子润喜欢,他在的话我经常都做。”苏可方方笑着往婆婆和自家男人碗里夹了几个饺子。
“弘儿什么时候喜欢上韭菜的?”姚氏大惊问道:“以前弘儿远远闻到生韭菜的味道就会呕吐的。”
苏可方手一顿,猛的抬头,目瞪口呆的看向项子润:“娘说的是真的?”
苏可方当然不会怀疑婆婆的话,当儿子不知母亲的喜好的多,可天底下没有几个母亲不知道儿子喜好的。
只是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不喜欢吃韭菜的事告诉她,害得她还以为他喜欢,还变着法子弄韭菜给他吃。
一想到他每次吃韭菜都狼吞虎咽,原来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厌恶,苏可方的心不由发起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