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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方撇开思绪,意念一动进了空间。
外面的天已黑了下来,空间却恍如白昼。
她实在饿极,从溪里捞起一条鱼烤了起来,吃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条鱼刺很多的鲮鱼。
苏可方想到那小半袋黄豆上,有了一个想法。
据她所知,这个朝代还没有豆豉鲮鱼出现,如果她能做出美味的豆豉鲮鱼说不定还能赚它一笔呢。
想到这,她已按耐不住了,她悄悄回到厨房拿了一个盆子进了空间,只留下少许的黄豆作为全家人的口粮,剩下的全都倒进盆子里用溪水浸泡起来。
这时的苏可方万分庆幸自己师父是个吃货,有着一张挑剔的嘴,这才让她练就了一身的厨艺,现在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要发豆鼓得先把黄豆浸泡一个晚上,她将黄豆浸好后,还不觉得有睡意便在空间里转了起来。
昨天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空间,这会才注意到其中一块农地旁边竟然有一汪泉眼,泉眼旁边还有一块足足有两米宽的大青石,只是泉眼冒出来的水并不是很清澈,带了少许的泥浆。
苏可方觉得很奇怪,没想到还有泉眼冒泥浆水的。
空间里的溪水很干净,所以苏可方对这汪泉眼也不甚在意,不由琢磨起眼前大片农田该种什么农作物好。
以前她只种过树木和青菜蔬果,对于水稻和红薯等农作物并不熟悉,看来得找个机会向母亲和嫂子请教一下,不能浪费了这大好资源。
第二天,苏可方早早就起了床,先抓了两把黄豆熬了几碗黄豆汤,才将昨晚浸泡了一夜的黄豆蒸熟后放回空间放凉后铺开发酵。
第一次发酵得七天左右,苏可方将蒸熟的黄豆放回空间,这才带了个木桶和柴刀出了门。
昨天那棵马尾松能采的松脂应该不少,不能浪费了。
苏可方刚走到河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一看,不期然对上谭重安那意味不明的双眸。
“重安大哥,这么巧?”苏可方勾唇打了声招呼,尔后想起了香囊的事,正准备跟他把话说开顺便把原主送出的香囊收回来,却瞥见远处一抹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谭重安刚想说“不巧”,就见苏可方朝他暧|昧的笑了笑,示意他往后看:“原来重安大哥是佳人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苏可方说完提着木桶就过了独木桥,将谭重安撇在身后。
谭重安顺着苏可方先前所指方向回头一看,脸蓦的沉了下来。
“安哥哥~~”谭小莲见谭重安脸色阴沉,心虚的喊了声。
谭小莲刚才一看到谭重安出村往丰果村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认为谭重安是来丰果村与苏可方幽会,便偷偷跟了过来。
刚才苏可方声音不小,谭小莲也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了,所以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谭重安冷哼一声,话都不愿跟谭小莲说一句,拂袖离开了丰果村。
谭重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气谭小莲的跟踪,还是气自己对苏可方起了浓重的好奇心了。
此刻的苏可方并不知谭重安心中的纠结,脚步轻盈的上了山。
在林子中,她的方向感很强,一入深山很快就找到了昨日那棵马尾松。
看到绑在树杆上的坛子的松脂已经溢出,流了满地都是,苏可方好一阵肉痛,忙用柴刀劈了一块木板将树杆不断往下流的松脂引到木桶里。
“你弄这个做什么用?”
身后传来一低沉的声音,苏可方听出正是昨日男子,头也没回道:“做黏合剂用。”
这人会武功,他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后,苏可方已不似昨日那般惊讶了,只是当她回过头,看到他身后那只黑瞎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山羊和山鸡?!”在看到他牵着的山羊和山羊背上驮着的几只山鸡后,苏可方很不矜持的叫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山羊,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这只母山羊生了羊羔已经下奶了,这几只母山鸡也能下蛋,你先将它们带回去好生养着,给家人补补身子。”男子说到“下奶”两个字时,耳根微不可察的红了红,神色也有些尴尬。
苏可方眼馋着山羊和山鸡,并没有察觉到男子的异样,听罢他的话,有种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山羊和山鸡是给我的?”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
男子眸光微闪,半晌才低沉说道:“给你婆婆的。”
“你认得我婆婆?”苏可方想了想,昨日她好像没告诉他自己婆婆姓甚名谁吧?
“这个你无需知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将它们放回林中就是。”男子说着作势就要松开手中栓着山羊的藤蔓。
“别,我要!我要!”苏可方急忙出声阻止,说着就要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藤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她不问就是。
“等一下!”男子手往回一缩,避开了苏可方的迫不急待的爪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将它们给你之前,你得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可以杀了它们!”
苏可方愣了愣,山羊她是没打算杀,只是她刚刚有想先杀一只山鸡给婆婆还有浩儿补身子的。
不过他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苏可方也没有刨根问底,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做人不能太贪心,有羊奶和山鸡蛋她也知足了。
男子一双厉眸直探她的眼底,看出她不是在敷衍,这才将藤蔓交到她手中,说道:“我这段时间会留在这里,如果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男子一顿,又道:“还有,别跟人提起我。”
“好。”苏可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有些怀疑眼前这男子是不是曾经受了她婆婆的恩惠,所以报恩来的?
男子看起来并不是多话的人,说完了该说的话就沉默起来。
苏可方跟他不熟,再加上对他有所忌惮,也不想开口,眼睛盯着旁边松树上的松脂一滴滴落入木桶中。
一会,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几米外的黑瞎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