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延听了这话,有些微怒。
既然在坊市这里,他不能明着动手,那也可以有办法,让那人吃些苦头的。
心中一狠,赵钧延直接用自己金丹期大圆满的神识,加上白珲的神识攻击,直接攻向了那个口没遮拦的男修狗腿子。^
这下子,那人受不住这般攻击,直接喷出一口血,捂着头,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
这样的变故,让韦离也是被吓到了。
他这才知道,对面这个其貌不扬的修士,可不是个善茬。
而现在,他的修为,肯定比不上对方,逞强只会让自己吃亏。
要找回场子的话,他也只能等以后了。
于是,韦离连忙赔笑道歉:“这位前辈,我这位仆从嘴巴是个没把风的,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我在这里,给您赔礼了。前辈吩咐的事情,晚辈一切都照前辈说的办。我立马写收条,结清我和罗小友之间的债务。还请前辈稍等。”
生怕赵钧延也像攻击随从那般攻击自己,韦离一边朝着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滚的随从,狠狠地踢了几脚,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教训随从,让他不要不知好歹得罪人。
而后,韦离手忙脚乱地取出一个玉简,直接将两个人之间,债务结清的事项,都刻录进去,恭敬地双手捧给了赵钧延。
同时,韦离还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赵钧延的脸色。
这变脸之快,饶是赵钧延,也暗暗吃了一惊。
不过,看到对方这么识趣,赵钧延也就不再为难他们,。
收起玉简,查看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之后,赵钧延这才示意张三取灵石。
在他们三个忙不迭地赔笑着离开之后,赵钧延才走到了呆愣在原地的罗睿。
看到赵钧延走过来,罗睿才回过神来。
这时,罗睿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刚刚的三块中品灵石,恭敬地奉到赵钧延面前。
而后,罗睿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大恩。这些灵石还请前辈收下,等到晚辈再赚到七块灵石之后,再补足给前辈。或是前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直接取走,抵那七块灵石也好。”
说着,罗睿再次谢道:“总之,多谢前辈为晚辈出头,还替晚辈交付了灵石,了结了晚辈与那韦大少之间的债务纠葛,让晚辈免了偌大的麻烦。多谢前辈。”
赵钧延没有接回灵石,而是将玉简递给了罗睿,问道:“你刚刚说,你家已经抵给了韦大少,那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已经出手,赵钧延就没有打算向罗睿再要回灵石,而是关心起罗睿的情况。
罗睿听了赵钧延的问话,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修士,除了出手相助之外,居然还会关心他的事情。
这时,罗睿有些脸红地回话:“前辈,晚辈现在没有地方去,只是找了间破屋子暂住,以免触犯了宵禁,被赶出临州城。”
说完,罗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而这个时候,赵钧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管不顾地直接对罗睿说:“表弟,你怎么又出来摆摊了?是不是那姓韦的,又来找你麻烦了?”
声音渐渐靠近:“不用担心,表姐的房子租出去了。表姐现在,有灵石给你还债,你不用再受到他们的欺负了。走,跟我到家里去。”
说完,那人就开始动手,想要帮着罗睿,将摊位收起来。
不过,来人这个时候,才看到了站着的赵钧延,吓了一跳。
于是,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辈,怎么是您啊?您是在买东西?”
说完,那人还狐疑地看了一下赵钧延,还有摊位上的东西,又看了看罗睿尴尬的样子,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正是张月儿。
赵钧延没想到,罗睿居然会是张月儿的表弟。
这个临州城,还真是小啊。
而且,赵钧延还真的没有见过张月儿这么泼辣的样子,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张月儿的认识。
不过,张月儿能够撑起那个家,供应弟弟张小山修练,自是不会老实受欺负那种。
可既然他们是亲戚,罗睿怎么会去住在破屋子里,而不是跟张月儿他们一起呢?
这个时候,罗睿尴尬地制止了张月儿的动作,朝着赵钧延歉意地笑了笑。
之后,罗睿才对张月儿说:“表姐,刚刚这位前辈,已经帮我将债还清了,而且还让韦大少留下了凭据。今后,他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脸上开始变得欣喜,罗睿继续说道:“这样子一来,我就可以安心跟你们住在一起,不用再担心韦大少了。表姐,你先等一下,等前辈挑完东西,我们再收摊。”
张月儿这个时候,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朝着赵钧延鞠躬道谢:“多谢前辈出手帮忙,前辈对我们姐弟三人的照拂,我们一定铭记在心。以后有机会,我等一定会好好报答前辈大恩的。”
说着,张月儿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石,想要交给赵钧延。
同时,张月儿还接着说道:“多谢前辈慷慨解囊,替我表弟结清债务,这些灵石,还请前辈先收下,多谢前辈仗义出手!”
说完,张月儿又带着罗睿,朝着赵钧延施礼道谢,眼中流露着感激的色彩。
看着张月儿坚定的样子,赵钧延也不含糊推辞,免得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于是,赵钧延直接将灵石收了起来。
毕竟,张月儿和罗睿,都是倔强好面子又自立的人,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他如果继续推辞,没准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以,赵钧延收好灵石,才看向了张月儿和罗睿两个。
看到他们准备收拾东西回去,赵钧延也就不再停留,跟他们道别之后,离开了那里,继续往坊市外走去。
而周围的人,看到赵钧延出手,且跟那两个小孩子都有些关系,只是复杂疑惑地看了他们几眼,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不过是看热闹罢了,该怎样,今后还是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