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心里已经确信是纪儒今在背后做的手脚,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足为奇,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这一切变动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他和纪儒今合作十多年,即使都在忌惮着对方,可相对来说还是算得上了解。纪儒今这么做,他并非有好处,反而他还会有被他一起拖下水的风险。
可现在的局面,分明就是纪氏随时都有收购谢氏的可能。那么,除了纪儒今,还有谁……
想到这儿,谢政眸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纪时凉!”
话落,他又眯了眯眸子,“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他了!不仅把他亲叔叔给套进去,还差点也把我给糊弄过去。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沉重,当之无愧是纪凉言的儿子!”谢政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另一边,纪时凉从纪氏大楼出来,赶走了前来准备开车的司机,独自乘车离开。他并没有回纪家,而是驱车去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这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更没人知道他有无数栋私人豪宅,都以为他只是纪儒今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乖乖服从他的命令,从没人想过他有一天会反抗纪儒今的命令。
纪时凉把车停在车房,取下钥匙,迈开腿缓缓地朝别墅走去。
他并没有朝卧室走去,直接走过了客厅,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很阴暗,又十分潮湿,还有从墙缝里流出来的一滴一滴地水珠。纪时凉手里拿着电筒,照亮了他前方的楼梯。空间狭小,最多也就是能让两个人并肩一起走。他的双腿踏在灰色的楼梯上,弄出啪啪啪地声响。
楼梯不长,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纪时凉就走到了尽头。看了眼面前锁上的铁门,然后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最后开锁。
铁门被打开,发出巨大的声响,里面如同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可纪时凉不以为然,冷漠着眸子,拿着电筒径直往里面走去。
又过了两分钟,纪时凉停下。电筒直射照在某个方向一动不动,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这抹光亮宛如希望一般。可对于里面的人来说,铁这是比绝望还要绝望的希望。
纪时凉扯出一抹邪肆的笑:“纪儒今,好久不见。”
里面的人听见这道声音身子猛地一颤,他不断的后退,手腕以及脚腕上的铁链发出滋滋地声音。“纪时凉!不不……不要过来!”
面对纪儒今恐惧又近乎绝望的语气,纪时凉面色不改,又迈开腿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离纪儒今还剩一米的距离才停下来,蹲下身把电筒直接照在他脸上,嘴角邪肆地笑意更加肆意。
纪儒今那张儒雅温润地脸如今变得脏兮兮的,额角还残留着一道血色伤疤,脸不停地抽动着,跟外面的乞丐差不了多少。
纪时凉的贴近似乎让纪儒今感到十分害怕,他不断地往后面移,直到后背贴上了墙,无路可退。
“纪儒今,饿了一天吧?”纪时凉语气带着一丝凉意。